兩儀式将一閃而過的朦胧思緒放下。而另一端來到鬼殺隊本部的甯孫,也同樣在望那一輪明媚皎白的月光。
“總有一種會發生什麼不得了大事的不安感…算了,先把炭治郎小哥的事情解決吧。”
比起兩儀式,他想的事情要更加複雜一些,也更加憂心忡忡。隻能說菜的人自然擔心的事情更多,像是兩儀式這種殺神擋佛的就更加無所畏懼了。
“要召喚從者一是需要召喚陣二是需要相關的聖遺物,第二點其實可以略去,用相性召喚從者是最好的,這樣主從之間相處就更加和諧。”
甯孫一邊講解着一邊在庭院間的空地裡畫着召喚陣。主公和天音夫人都來了,在一旁聽着他的講述,偶爾會說出一點自己的疑問。
“不過,一方面是因為受人受托雙重保險,我建議召喚土禦門家族的那位先祖…安倍晴明。”
甯孫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得到入場券,自然就推薦竈門炭治郎使用現成的聖遺物。“主公可能先前也得到了有關魔京之戰的信息,我推薦召喚的,是那個白發的陰陽師。我們之前有過聖杯戰争相關的約定,如果局勢演變成這種不可控的情況,會優先選擇召喚他來幫忙。”
召喚陣的最後一點畫好了。甯孫起身,略微卷曲的長發掃過他白皙的脖頸和側臉,他有些不耐煩地将其扒拉開,繼續說道:
“不過這一切都取決于炭治郎小哥的看法…”
家主被天音夫人攙扶着,聞言将“視線”轉向了竈門炭治郎。盡管知道家主的眼睛早已看不見了,但是竈門炭治郎依舊從這種目光中感受到了鼓勵和關心。
“嗯。甯孫先生在這些事上應該比我更熟悉,我相信甯孫先生。”
“那可難辦了...這種信任...”甯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歎了一口氣。“這就是聖遺物。炭治郎小哥,可以把有着令咒的那隻手拿出來了。”
竈門炭治郎依言伸出了手。
“接下來,我說一句,你跟着說一句。”
“宣告,汝之身體,在吾之下;吾之命運,寄汝劍上。”
竈門炭治郎也老實地說出了召喚台詞,随着他說出的話語,召喚陣中出現了溢散的白光。
“響應聖杯之召喚,遵從這意志、道理者,回應我!”
“在此立誓:
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
吾乃傳達世間一切惡意之人。
三大言靈将纏繞汝七天。
穿越抑止之輪,出現吧。
天秤的守護者啊!”
召喚陣中光芒大盛,彩色的光圈擴散開,以太粒子帶動了召喚陣前的風流,讓甯孫忍不住擡手擋了一下過于強烈的氣流。
之前自己召喚從者都沒有這樣吧?不得不說不愧是主角啊...還是該說是因為安倍晴明是冠位替補?
“berserker,生前是土禦門家的陰陽師,應您召喚前來。大體就這樣吧?”
從者名字...正确的,外貌...也是熟悉的銀發藍瞳,但是這熟悉的現代感服飾,這狂化的職介,還有頭上頂着的毛絨絨的耳朵...怎麼看都不正确吧?
甯孫呆滞的表情過于顯眼。炭治郎倒是先反應了過來,但是因為對方說的名字是土禦門,所以顯得有些遲疑。“berserker?”
“是狂戰士的意思。”
“聖杯戰争裡有一個職介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具有狂化因素的從者...按理來說在召喚詞中特意加上一段也可以導緻召喚來的從者狂化,但是我又沒有那麼幹,怎麼會從預定的caster變成berserker呢...”
“是因為相性吧。”berserker的安倍晴明倒是表現的很坦然。“實話實說,caster的我實際上屬于領域外來客,不是宇宙系從者的那個意思,隻是相對于人原本的境界而言。無論是哪個性别的那個我都看中于結緣,隻有那種擦肩而過建立了聯系的人才有可能召喚出他...不如說是他隻願意回應因果的召喚。”
那這個禦守給奴良陸生不行嗎?雖然按道理來說他來召喚貌似也可以,但是陸良陸生是僅憑相性就召喚出魔術師階的安倍晴明的天選欸!
不,貌似禦守是兩儀式塞給他的,他也沒有拿出來...
“這個禦守...”berserker彎下腰來拾起了地面上掉落的破舊禦守。“我明白了,是那個靈基的我臨走前的要求嗎?雖然屬于不一樣的側面,但是我和他的思維模式還是幾乎一緻的。他想要完成的事情,交給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