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你去木貴妃的營帳附近,盯着她看她今晚有什麼動向。柳華,你去西邊大臣們的營帳附近,盯着賀華亭。”
何葉和柳華二臉懵,還是柳華先猜了出來:“公主,您不會是覺得…他們兩個……有什麼吧?”
二人驚訝地望着風雪鸢,希望可以聽到什麼驚天的八卦。
“我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他們二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晚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怎會放棄?你們謹慎着點,别讓人發現了。”
“是,公主。”
一夜過後,順帝準備啟程回宮,何葉和柳華悻悻地回來了。
“公主,我和柳華在外面待了一夜,木貴妃和賀侯爺的帳子靜悄悄地,他們各自回去後就再也沒出來。公主,您是不是判斷錯了啊?”
風雪鸢也有些不解,但依然堅持自己的猜測:“不會,就算昨晚沒有什麼,不代表着他倆就真的清白。賀皇後死都不肯說出的秘密,一定關系着整個賀家!難道說他倆有什麼難言之隐,隻能……精神上……”
“公主,”柳華嬌羞地打斷了風雪鸢,“您一個未出嫁的閨閣女郎,怎麼…怎麼這麼不害臊?”
“哦?你若真害臊,怎麼會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呢?”風雪鸢一臉天真地看着柳華,看得她更加難為情了。
柳華氣急敗壞地說:“公主,你戲弄我!”
三人抱成一團笑地直不起身來,風雪鸢見她們二人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便繼續逗柳華:“快說,你是不是偷偷看什麼小人書了?”
“我…我哪有!我看的可是正經醫書,哪像公主你淨想些不正緊的。”柳華說着,跑了出去,“公主你若再不收拾,陛下車駕可就要啟程了。”
風雪鸢看着柳華跑出去的身影,對何葉說:“這段時間你們也跟着我操心勞力的,回去好好歇幾天吧。”
“那公主木貴妃的事……”
“有一個人,或許知道木家和賀家的往事。”
善德殿在萬聖宮的西邊一處僻靜的地方,是宮中人平日裡誦經祈福的地方。風雪鸢親手做了一份鴨花湯餅,拿到了善德殿。
曲夫人正在誦經。
門口候着的小内侍想進去通報,被風雪鸢攔了下來。一個時辰過後,曲夫人才緩緩起身出來,看見了等在門外的風雪。
“妾身參見公主。”曲夫人與風雪鸢隻見過一面,對這位别具一格的公主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僅僅是守着君臣之禮。對于曲蕭和中意風雪鸢這件事,她也是持中立的态度,既不反對,但也不覺得風雪鸢是一個好的選擇。
風雪鸢支走了那小内侍,對曲夫人說:“我給夫人做了一道鴨花湯餅,手藝有些生疏,還請夫人指點。”
曲夫人也是個直腸子:“是蕭和囑托你來看我的吧。我在這宮中住得時日,比公主還要多呢,公主就放心吧。”
風雪鸢心裡暗自感歎,這曲夫人不愧是蕭大人的妹妹,說話也太直了些。見曲夫人不是繞彎子的人,她便也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夫人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和曲公子在一起,但他臨走前特意囑咐我照顧好您,我自然不能讓他擔心。”
“我與公主隻有一面之緣,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但世間的母親哪個不願意看着自己的孩子順順利利地成婚生子平安度日,隻是蕭和他若是選擇了你,隻怕還要經受好多的挫折磨難啊。”
風雪鸢扶着曲夫人來到了院中坐下。
“夫人的擔憂也都是情理之中,鸢兒實在沒有什麼可辯駁的。眼下,咱們都是一樣的,都希望蕭和能平安回來,不是嗎?”
曲夫人這才仔細地看了看風雪鸢,拉着她的手說:“公主,妾身隻有這麼一個兒郎,怎能不為他着想?今日與公主相談一番,發現公主善解人意,并非坊間所言那般…粗鄙不堪,是妾身愚見了。”
風雪鸢愣住了,呆呆地問:“什麼…坊間傳聞啊?”
曲夫人也愣着看向風雪鸢:“你這孩子,連别人怎麼說你的你都不知。自你出生起,在泰康城的官眷中關于你的流言就沒少過,不過也就是說你是‘克死生母的災星’,‘養在宮外的野種’,‘回宮讨債的冤孽’……哎喲我跟你說這些幹嘛,我們這些婦人,家裡的兒郎們整日在軍營裡,我們閑下來隻能湊在一起東拉西扯,你别往心裡去。其實大家也不全是說你啦,說誰的都有,比剛才還難聽的話也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