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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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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明沉默不語,人和人的差别太大了。甘婧說的事情離她的生活太遙遠,就算她想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那些事情又陰暗又令人反感,和言以明的生活格格不入。

“所以女性要逃離啊!”甘婧發出感慨,“我有時候真想搖晃那些選擇原諒的女人,為了名聲好聽就要虐待自己一輩子嗎?太瘋狂了!我甯願别人罵我,我也不會為了名聲原諒虐待我的人,再去給他們端屎端尿!名聲有個屁用!!!這種在乎名聲的人也要遠離,今天她為了名聲孝順傷害她的人,明天她就會為了名聲虐待女兒,狂生男兒,後天她就虐待其她女人,真真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

“誰說那些女人弱的?她們對自己和其她女人超狠,曆史上能對着虐待過自己的人孝順的,那都是成王成将的大人物了。這誰能不說她們忍辱負重?”

“活了超過三十歲的人,不論她有沒有學曆,都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言以明淡淡地說。

“對啊。”甘婧看着水裡的太陽,夕陽西下,湖裡的太陽變成了金黃色的一長條,像是貼近水面的黃金橋,“我很小就想着掙錢後立馬遠離家裡,所以我剛畢業的時候心裡揣着這個秘密,又驚恐又開心。那時候雖然工資穩定,但是心裡還是很害怕的,聽到家裡的電話就感覺毛骨悚然,不敢接,每次要看着電話被那頭挂斷才悄悄松口氣,如果它突然又響起來,那真是太恐怖了!”

“我當時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剛接觸工作沒人教還被罵,又擔心家裡來找我要錢,明明工資少得可憐,可所有人都以為你在過好日子。我現在甚至回憶不起來當初是怎麼過日子的,隻模糊地記得自己渾身無力,每天靠着玩手機打氣,每個周末都要出去逛街,不敢停下來,也不知道累不累,整個人就是行屍走肉,連發工資也沒感覺,做什麼都沒辦法開心。”

“是身體虛弱嗎?”言以明問。

“不是虛弱,是明明身體健康,可自己卻什麼也不想做,‘一切都沒有意義’這句話在我腦子裡回響着。我不想把我辛苦掙的錢給虐待我的人,可當時的思維還是很封建的,我一邊反抗這種思想,一邊害怕别人會罵我。可我是受害者,我不應該被罵的。”

“你沒錯,罵你的人才有錯。”言以明說,“很多人把大學生看得很高,認為上了大學就是思想先進的人,其實不是的!大學生的思想和她的生長環境差不多,如果她沒有反抗精神,那她的思想很快就和母父的同步了。”

“很多大學生生了孩子,會在網上說‘生兒方知母父恩’,因為她生了孩子後和母父的行為是一樣的,她們用這種言論來證明母父是對的。可這是很明顯的錯誤,她和她小時候讨厭的家長行為一緻不恰好能證明她現在錯了嗎?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完全沒有想清楚,她不是生了孩子才這樣,而是她從小就是按照這個方向培養的,如果她讀了書還不改變自己,她成為如今的模樣就是她生出來的時候家人給她制定的人設!這也說明學校把孩子圈起來教育很多時候完全抵抗不過母父的影響和基因。”

甘婧點頭,她知道這個階段,她親身經曆過了,“我那個時候很正确的想法就是,‘我一定要聽從小時候的決定,遠離輕女重男的家人,讓她們永遠不能吸我的血,而我要一直改變,直到把我變成一個真正的人’。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我很多次想要放棄,就像柳喜溫曾經那樣,放棄童年的自己,去做一個孝子賢孫。”

“那個時候或許會有少數人抨擊我,但也會有很多腦殘的女人支持我,我隻要表現出一種可憐兮兮的樣子,哭哭啼啼地說着‘我們那個年代哪裡懂這些啊?’那些女人就更心疼我了。呵,四五十歲的我戲耍二十出頭的女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二十出頭上過學的女人最喜歡講道德了,還喜歡面子上維護‘弱小’。因為窮,她們更喜歡做一些被稱之為‘大愛’的事,通過得到一些牌坊來掩飾自己内心的不安,滿足個人英雄主義。她們不認為每個女人都能成為英雌,她們需要弱者。”

“可我的身體不同意,我的童年太痛苦了,比在單位上班還沒有人權,你吃什麼喝什麼幾點拉屎都有人盯着你,你得随叫随到還沒有一分錢工資拿。好幾次被氣到停經一兩個月,我當時才十幾歲,那麼年輕都被氣成那樣,要是年齡大點,說不定直接被氣死了。更令人不爽的是,家裡的男兒什麼都不用做,卻能得到所有好處。”

“我不想再去當仆人了,所以我還是要自己堅持下去。其實和垃圾斷開連接最可怕的是我選擇的方向上很少有模闆,這導緻我的未來很模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會死,于是我花時間去接受人會死亡這件事情。那生到死之間呢?後來我搜索了很多女人作為個體生活的資料,然後開啟了另一扇門。就是這個時候,我的思想才開始真正的轉變。”

“在思想和錢的‘養育’下,我逐漸恢複了曾經被吸走的精氣神,開始學着享受生活。我再也不是那個每月拿着幾千幾萬塊工資卻連水果也不敢買的人了。以前我買水果前總會東張西望,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實際上是我害怕突然有一個人出來對我說,‘甘婧,你又亂花錢,你能不能省點錢!’現在我完全改變了,我很坦然地選擇水果,從一開始每次買一大堆放在家裡看着它爛掉,到現在學會每次少買點,要吃新鮮的,下次還可以去買。”

“很多人說要感謝苦難,但所有有過輕女重男經曆的女人都是有創傷的,像我這樣愛好讀書的人都用了四五年恢複,很多人要花更長的時間、被家裡騙更多的錢、受更嚴重的傷害才能醒悟。這也許需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那她人生的一大半都過去了。但我依然期望她能選擇切斷和垃圾的聯系,哪怕人生隻剩最後一天,也要讓自己放棄忍耐!”

太陽去照耀别人了,湖邊的風越發寒冷,這裡隻剩下甘婧和安靜聆聽的言以明。甘婧站起來,“我們回去吧。”

車子回到别墅,言沣、柳喜柒和其她女人在玩跳繩遊戲。

言以明和甘婧剛下車,她們兩個就跑來了,“你們去哪玩了?居然不帶我們兩個,真不講義氣。”言沣很生氣。

“我們中午吃過飯就出去了,既然你想去,下次我就直接進你屋裡把你叫醒。”言以明說。

言沣擺手,“别别别,去那麼早不用叫我!”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你們吃飯了嗎?”甘婧餓了。

“我們四點才吃……”柳喜柒被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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