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明受邀參加一個晚會,這裡聚集了很多有錢人,要不是母親三申五令非要她出席,她一定不來。
她開車來到别墅,進去後在二樓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着玩手機。
言以明不喜歡這種晚會,無非就是跳跳舞,找找人脈,各自戴着面具交流。
樓下的車一輛接着一輛,據說今天米遙會來參加聚會。
言以明内心并沒有想搭讪她,自己一個開牙醫店的,資金流轉正常,不需要别人的支持。
說起來,言以明的牙醫店賺的錢除了給員工發工資外,其它的錢都被她用來儲蓄和投資了,言以明平時生活花的都是母親的錢。
她很滿意自己的生活,沒什麼值得焦慮的事,也沒什麼害怕的事,人生就是很快樂、很幸福的。
啪嗒!
有人進來還把門反鎖了。
言以明往屋裡看,進來的人居然是米遙。
米遙沒想到這裡還有人,她審視言以明,“你提前等在這裡的?”
“躲清淨。”言以明問,“你也是?”
過年時,言以明同甘婧說過她知道米遙。那是因為米遙身上有一個很大的傳聞。
據說,米遙的母親曾經想再生一個孩子,當天晚上米遙拿着刀走進母親的卧室對她說,“你敢生,我就敢把它殺了。”
米遙不需要手足,不論女男,都不能生下來。
米遙的母親思考了很久,最終放棄了生二胎。
言以明不禁感歎,能坐擁這麼多資産的女人,果然從小就不一樣,能守住自己的利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米遙沒有搭理言以明,她坐在室内的沙發上閉目養神,等時間差不多,她露個面就能走。
言以明見米遙不說話,便也沒再自讨無趣。她依舊坐在陽台上,數天空上的星星消磨時間。
十月,甘婧照常上班。
她在單位裡和同事聊天,“最近天氣太冷了,每天都要哄着自己起床。”
“對啊,真不想出門,外邊的冷風吹得臉疼。”大欣搓搓臉,“前兩天大降溫,我的臉凍得腫了,你看。”
“哦喲,确實腫了,對自己好點啊。”虹越每天開車上下班,她心疼大欣。
“對自己很好了,就是我總是丢三落四忘帶東西。上個月出門忘記帶鑰匙,晚上找了開鎖匠才進家門。”大欣神采奕奕地說,“那個開鎖匠是個女人呢!”
“哦?”虹越很稀奇,“年紀大嗎?”
“不大,二十歲的樣子。”大欣搖頭,“真好,大家都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不用因為一張學曆非要做符合身份的工作。”
“開鎖匠賺得不少呢!”曉平五官都飛了起來,“開鎖匠、做工程的,還有大型垃圾場的,都很掙錢的!”
虹越桌面上收到了一封待處理信,她打開,發現是甘婧的辭職信。
???
虹越疑惑地瞄甘婧,她歪頭,詢問道,“你……”
甘婧點頭,“是的。”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大欣瞥來。
虹越看向甘婧。
“沒什麼,就是我要辭職了。”甘婧平淡地說。
“辭職——”大欣和曉平拉長了聲音。
“為什麼啊?”大欣挽留,“在這裡不是挺好的嗎?你過得不舒心?”
“哈哈,太冷了起不來,就辭職喽。”甘婧無所謂地說,“打工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該休息就休息,打工是打不完的!”
“哈?”大欣一臉不可置信,果然要辭職的人都是突然辭職,從不做鋪墊。
甘婧辭職後,買了旅行的機票。
“我決定留學之前享受生活,放飛自我。”她對言以明說,“啊~我的夢想一個個都要實現了呢。”
“我竟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申請學校的!”言以明詫異,“你每次做事都是自己偷摸做完了才說。”
“不是偷摸,是默默地做完了。”甘婧提起之前言以明帶過來旅行的一個學生,“你還記得蘆喜嗎?她明年要高考了。”
“怎麼想到她了?”
“我記得當時她想要來這裡旅行,卻猶猶豫豫不敢上前來和你說。”甘婧笑起來,“當時你說,人要學會争取,說出來就能去,不說就去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