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再問他讨要資金。”餘望毫不客氣的說。

“你真的惡毒哦。”丹嘿嘿笑着，“我聯系過了，等他找我們吧。”

看他似乎也是普通聯絡信息，餘望忍不住問：“你們沒有什麼内部通信方式嗎？”

“有。”丹點頭，“内部通訊就像是上個世紀發郵件一樣，單方面聯系A，但是我已經不是VIRUS的人，并且我可不是随便暴露大腦的人，一旦和A聯網，那大腦可以不用要了。”

“你也害怕他黑入你的大腦嗎？”餘望坐起來，更有興趣了，“他以前控制過你嗎？黑過你嗎？”

“讓你失望了，沒有哦。”丹攤手一笑，“老子可不是喜歡暴露XP的人，而且我願意為他做事的條件就是絕不可以黑入我的大腦，妨礙老子。”

他們兩個人雖然在一起很長時間，餘望都沒有主動問過關于Aa的事，也沒問過VIRUS的事，現在一旦說起來。

餘望像是堵不住的水閘，滔滔不絕問起來。

“那黃昏也可以黑進别人大腦篡改視覺之類的嗎？我記得之前有一段很火的影像，有個氣球人劫持了兩個城主逼他們說出真相，結果卻殺了他們，那個人其實是黃昏吧？”

丹露出欣慰的笑容，“是他哦，矮冬瓜老爸以為自己是個英雄，在A抓住那兩個城主後，竟然被那兩個笨蛋城主騙了，傻傻的帶着他們逃走，還以為他們真的會說出真相，小學生都不會相信的謊言，他偏偏覺得是真的，最後不得不殺了那兩個人，還被傳感器捕捉到，害的A隻好為他補救。”

“原來是這樣。”餘望心裡有預感黃昏和A略有不合，“他們兩個人是各自為政嗎？”

“差不多，A是黃昏扶持起來的，所以A還算是尊重他，但确實容不下他繼續亂來，其實上一次羅伊德的藏匿地點是他洩露的哦~”

丹嘿嘿笑起來，“但是兩個人打架打着，忽然有一方被陰死了，多沒意思，我可不想看到沒意思的打架，所以我去救他回大本營了。”

餘望微微一笑，這家夥果然就是攪混水的瘋子。

“你之前用我做籌碼了吧？”

丹愣了下，撓撓頭，“你怎麼知道？我覺得不算明顯吧？”

“猜的。”餘望見他這模樣，更加确定了，“你和Aa達成了什麼交易約定？”

丹忽然走到餘望面前，單膝跪下來，“我現在是你狗，你知道嗎？”

餘望挑起他的下巴，直視着他的雙眼，“我知道，所以告訴我哦。”

“我讓他為我裝上了他也無法破解的防火牆。”丹翹起嘴角，“你說過我這個人謹慎到極緻，是的，一點沒錯，我是個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殺人狂，即便A答應我不會黑我的大腦，但我誰也不信。”

餘望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如果沒有這道防火牆，我就不是你的狗，還是被A拴着的看家狗。”丹的眼神中閃過微妙的情緒，似乎是悲傷，“我想要自由，和C9一樣，我唯一向往的絕對的自由。”

“但是現在你有了自由，為什麼還要留在我身邊？”

丹垂在腿邊的雙手，緩緩擡起來，伸到餘望的下颌處，濕潤的眼眸直視着他的雙眼，“我說過我認主了，你不喜歡我這條狗嗎？”

餘望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隻不過是你撿回來的流浪貓，你不記得了嗎？”

“沒辦法，誰讓我這麼有愛心呢~”丹聳聳肩，露出如常的笑容，隻是略顯落寞，“我什麼都會做，不要抛棄我，好嗎？”

餘望垂下眼，“我從來沒有養過狗，你是第一隻，在我死之前，一定會緊緊攥住你的鎖鍊。”

“可以哦。”

“喂——你們在玩什麼調教遊戲嗎？”

鐵門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餘望和丹同時扭過頭去，看到艾莉絲抱着一堆東西走進來，身後跟着鬼鬼祟祟帶着帽子的莫茲。

“要我們出去給你們空間嗎？”他低聲嘟囔着，“或者當我們不存在也行。”

“你們怎麼來了？”餘望站起來，“出事了？”

“定期送物資啦~”艾莉絲把袋子裡的東西丢在地上，“有人來過？”

“新招了三個手下哦~”丹嘿嘿笑着，拎起袋子，把裡面的藥品和彈藥全部堆在桌上，“三隻小狗呢。”

餘望看向莫茲，“怎麼樣了？還沒找到嗎？”

莫茲摸着額頭，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等了一周多，他們一個人都沒出現嗎？聆夢不是指令官嗎？也沒有出現？”餘望皺起眉頭。

“陳，阿斯特拉，黑，聆夢，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我費盡心思都沒找到。”莫茲歎口氣，“你可以指派你們新招的三個手下繼續找。”

“你也找不到的話···”餘望的眉頭緊緊擰起來，“他們是離開光之城了嗎？”

“你真的這麼覺得？”丹聽到這話瞪着眼睛哈哈笑起來，那笑聲就像是針一樣刺進餘望的心髒中。

這瘋子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故意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不爽，非常不爽！

什麼都被他看透的不爽！

“他們一定還在光之城，莫茲，繼續幫我找。”餘望故意不看丹，“那三隻小狗我也會讓他們去找。”

“這樣，這樣。”丹還故意附和兩聲。

餘望氣得臉都白了，“絕對要找出來他們，我要一個個殺了他們！！！”

丹吹着口哨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