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時雨不擅長和京都校的那幾位相處,從學生到校長都給人一種很難接近的感覺,與這頭的學生之間更是氣氛微妙,好在他們也并不常駐東京校區。
“和那幾個人相比,東堂反而更像個天然的大猩猩。”東京校生銳評。
和人初見就被甩飛出去的新生:“……”誰說不是呢。
交流會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小插曲,但最終有驚無險。沒有參加其中的汀時雨聽到同伴說起發生的事時,也感到心有餘悸。
出現的是花禦,而不是真人。對于詛咒陣營來說,這又是一次不讨喜的試探嗎?
隻要不牽扯到他這種弱雞就好。
…這邊結束了每日的任務後,熊貓前輩開始張羅,“難得今天有時間,等會要不要一起打牌?”
“我就不了。”汀時雨道。他對這種娛樂有點心理陰影,總會想起一些被迫參與咒靈們的遊戲的畫面。
狗卷前輩放下護嗓的藥。他似乎察覺到後輩心情動搖,立刻偷偷掐時雨的手臂肉分散他的注意力。正是愛搞惡作劇的調皮年紀,待後輩投去視線時又裝作無事發生地扭過頭。
【[狗卷棘]好感+2,目前37。】
……狗卷前輩,你的好感數值已經暴露了。
系統再次感歎,要是攻略目标是面前這位關愛後輩的友善少年就好了,那樣的話不敢相信攻略過程會有多快樂。
汀時雨故作淡定地回過頭,這次是手肘被飛快地捏了捏。他被戳到了麻筋,胳膊立刻敏感地緊繃起來,不甘回手,“狗卷前輩!你是小孩子嗎?”
“腌魚子。”狗卷棘擡起雙手,無辜地做了個投降的手勢。
諸如此類的互動還有很多,比如忽然從身後拍汀時雨的肩膀,在他回頭時戳他的臉頰;或是躲在角落歪頭盯着汀時雨看,直到對方發現自己……同樣純色的銀發和黑發靠近着,看起來還有幾分相配。
“真好啊,那兩個人看起來都好開心。”熊貓托腮,一臉欣慰和寂寞相,“嗚嗚,時雨也長大了,跟前輩打情罵俏的,明明之前還會用楚楚可憐的笑臉叫我熊貓前輩……”
“你是看着孩子長大的父母嗎?”禅院真希抱着胳膊。
而且打情罵俏是什麼鬼啊!
……
…
“啪”得一聲,彈珠擊中遠處的靶子外環,落地後又仿佛有生命似的轱辘回汀時雨腳底。
時雨撿起那顆外表看不出什麼稀奇的珠子,幽幽歎息一聲。
詛咒數量變多後,咒術師的任務也越來越繁重。就連弱小無助的他也不得不作為誘餌或跑腿參與進去,于是每日專心訓練掌控咒具。
他不擅長祓除,更多時間都是在案件發生地跑來跑去,調查受害者數量或詛咒類型,外出多了麻煩也接踵而至。會被前學校的學生抓住質問一番還好,被不明事理的路人為難也罷,更有些情況甚至會被腦子不好使的家夥當成出來接皮肉生意的高中生——
時間移到前一晚。
“别騙人了,不是出來賣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還是說,你是在裝傻和我玩情趣?”
男人冷笑着向黑發少年伸出手,在他眼裡對方身上的制服都是情趣換裝play中的一環。
“我隻知道這裡已經連續兩天發生失蹤案,而且我在等人。”汀時雨向後退了幾步。
不管他怎樣解釋,男人似乎都固執地認為他在騙人,一臉嗤之以鼻的模樣。在看到那張精緻臉蛋上的冷淡後,他又有些發癡地想要觸碰汀時雨的頭發,
“别裝模作樣了。跟我走吧,我還是很舍得花錢在床伴身上的……”
【檢測到攻略目标。】
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于是他的手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猛地隔開。
男人發愣的時候,面前的少年已經被身後出現的人扯了過去。
“你要對我可愛的學生幹什麼啊?”銀發青年笑嘻嘻地将汀時雨整個人圈住,俨然一副監護人的姿态,“我們還要回學校上課呢,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裡浪費,可以請你讓開一條路嗎?”
已經是現在嘴角含笑,威壓卻很強的五條老師最禮貌的措辭了。
“你……你是誰啊!”男人吓了一跳,“老師?學生?你們是哪個學校的?我怎麼沒見過這種制服!”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五條悟态度散漫地搖晃着手機,
“好了好了,快點讓開,不然我要告你騷擾了哦。”
男人似乎沒想到這小白臉真是學校的正經學生,還被一個看起來很不正經的老師抓包,連忙急匆匆地離開現場,臨走前沒再說一句冒犯的話。
“五條老師……我等你很久了,到底去哪了啊?這裡的案件具體已經調查清楚。”汀時雨松了口氣,目光移到五條悟手上拎着的甜品屋紙袋,一時沉默。
“當然是為了我們這個辛苦的夜晚準備了點宵夜~”五條老師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