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随口應着,用右手的手指慢慢在唐甯嬌嫩的臉上滑動,眼中意味不明,唐甯想往後躲,這次他倒是沒阻止。
唐甯過來的時候匆忙,裡面穿的是一條淡粉色的碎花吊帶裙,外面簡單套了個針織衫,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不曾想眼下卻被壞人盯上了。
她的鎖骨清晰,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和蔡光耀之間什麼都沒有,他都還有女朋友呢,我和他認識到現在......”唐甯激烈的解釋在冰涼的酒液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停止。
酒紅色的液體蜿蜿蜒蜒,流進凹陷的地方彙成小小的一窪,濃烈的酒香就開始在空氣中飄蕩,其中夾雜着一絲好聞的香氣,熟悉卻讓人一時說不出名字。
唐甯不知道這酒的度數有多少,但自己腦子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沈回南要做什麼。
剛剛是她先撒到沈回南衣服上的,他要還回來也是應該的,她這麼想道。
她的眼神過于單純和好懂,讓沈回南輕易看出來她的想法,沒有急于指正,他已經用行動告訴了唐甯答案。
他将那小窪的酒液含進了嘴裡,引來了唐甯的小聲驚呼。
“啊,沈回南!”
回應她的是變本加厲的動作,他的唇意外的熱,激得唐甯渾身一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想躲,卻沒什麼用,他已經将那片皮膚舔舐得幹幹淨淨,笑着評價,“好甜。”
他整個人散發着餍足的快感,捕食到獵物的獅子在美餐一頓後的惬意。
唐甯的臉已經變得通紅,連耳朵尖也是紅的,摸上去甚至有熱度。
此刻,什麼解釋,什麼安撫都抛在腦後,唐甯的腦子裡嗡嗡的,什麼都聽不見了,那種柔軟溫熱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皮膚上揮之不去,現下鎖骨上殘留的濕意帶來一絲冰涼。
沈回南此刻的心情頗為不錯,心裡那點不平、憤怒和嫉妒也煙消雲散了,還有心情安慰唐甯。
“你,你你不能這樣!”她捂着自己的鎖骨控訴沈回南。
“不能哪樣?”他好整以暇,支着頭看懷裡這個小糖包能說出個什麼理由來。
“這,這樣不正經。”她反反複複,結結巴巴,最後也隻憋出這麼一句,很沒有底氣,逗的沈回南哈哈大笑。
他的雙手環在唐甯纖細的腰上,腿稍微用力就讓懷裡的人靠向自己,笑着抵着她的額頭,似是教導又似是誘哄,“甯甯,釣魚總得放餌吧,總得給我些甜頭不是,嗯?”
他抱着姑娘輕輕地搖,有足夠的耐心,他不介意告訴唐甯,隻要她略施小計,完全可以掌控他這個人,為她所用。
他嫉妒蔡光耀的好運氣,輕易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唐甯身邊,但他所求的遠不止這些。
人,他要,心,他也要。
**
那天,唐甯最終還是不清楚沈回南到底聽懂了沒有,她反複強調了自己對這門親事的反對态度,一定會解除婚約的,而且她的态度早就無數次和周圍的人表明過了,無論是蔡光耀還是她父母,所以她才會和家裡鬧矛盾,搬到這裡住的,然後偶然地遇到了他。
而沈回南一直嚷嚷唐甯喂他那杯酒太醉人了,暈的站不起來,直直抱着她不撒手。
事情因她而起,唐甯扶着他回來家,還貼心地幫他按摩了一番,擔心他頭痛。
程雷望着兩個遠去的身影感歎,甯姐,沈哥可是開酒吧的啊,他還能喝醉了?
搖搖頭,真實看不出來了,他好好的沈哥談起戀愛來套路這麼多,真是人不可貌相。
陳于清最近的日子不算好過,表面上他還是和之前一樣風光無限,但已經有好幾個制片人暗地裡找過他了,言語間明裡暗裡都是接下來的合作可能要終止了。
他摸不清頭腦,找了幾個熟人,也送了不少好處過去,可還是沒什麼用,連本來已經敲定的幾個商業代言都沒有後續了,聯系對方也沒人回複,真是奇了怪了。
這邊事情不順,另一邊自己辦的那個學校三天兩頭有人來檢查,煩心事都湊一塊了,他也算步入社會多年了,不會單純還以為是巧合,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要搞他。
可,是誰呢?他可沒得罪過哪個大人物啊?
思來想去,隻可能是之前哪個小透明或者小青年搞的鬼,故意來他這裡搞破壞,這也簡單,第二天他就找人拟了個律師函放在自己社交賬号首頁,聲稱要堅決起訴來他這裡搞破壞的人,來警告對方。
這一招屢試不爽,他也就把這件事抛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