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姜夏明顯冷靜了許多,但依舊臭臉。
“他才不會親自下水,就應該讓他親自帶隊下水才好,直接将他們都溺死在水中,省得惹麻煩。”
說是這麼說,但姜夏也隻是咒他而已。
姜方然怕死得很,一有危險第一個後退,他才不會親自去做什麼呢。
“冷靜了?”
“你松手。”
姜姒看姜夏終于不再胡鬧,便松開了擒着她的手,然後後撤一大步。
但意外的是,姜夏并沒有回身給她一巴掌。她隻是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又坐了回去。
她在想什麼?
姜姒覺得姜夏有問題,但卻說不清她具體有什麼問題。
“就在這兒說?”姜夏沒好氣地看着對面的幾個人,就是因為他們,姜姒才要将那些不堪從頭回憶一遍。
因此,姜夏看着幾人的眼神,同樣夾雜了憤怒。
“要不……我們先吃飯?”
齊譽有些心虛,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麼。但面對姜夏,他就是心裡發虛,做什麼都沒底。
“行。”姜夏面對齊譽,一如既往的好說話。
宋延年等人都長輸一口氣。
好啊,還好有齊譽啊。
宋延年在一旁默默地朝着齊譽投擲了眼神上的敬意,這次沒開玩笑,他是真的很感激齊譽。
不過……
他看了看遠處屬于皇室暗衛特有的信号,大哥留下的那幾個人應該是有事要說。
趁着幾人朝着廳室走去的功夫,他默默地離開了隊伍。
“何事?”
宋延年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有些着急。
他大哥很少通過暗衛朝他傳遞消息,若是沒有什麼特别重要的事,基本都用不上他們。
那黑衣人也不磨蹭,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玉符。
“殿下說了,他在路上有些許耽擱,若是有了意外,您可以拿着它去找風虎軍求助。”
“風虎軍?這是虎符?不是已經丢失了嗎,怎麼會在大哥手裡?”
可惜宋延年的幾連問并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宋延年也明白,他們隻是負責傳話,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可是宋延年心底還是很着急,如果他手裡的虎符沒有問題,那就說明朝中傳出來的信息有誤。
虎符丢失的消息,有很大的可能是故意放出的。
宋延年有些頭痛。
朝中的彎彎繞繞,他總是縷不清。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十分嫉妒樂延,想借他的腦子用一用。
唉……
宋延年在心底暗自歎氣。
“我大哥出了什麼意外?”宋延年将那虎符揣在胸口,看向那個暗衛。
那暗衛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和三殿下說出實情。
“猶猶豫豫地做什麼?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宋延年的語氣多了些不悅,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震懾感四溢開來。
那暗衛思考了一瞬,還是如實禀告。
“大殿下他……路上突發舊疾,目前在昌南縣養病。”
“可有醫師随行?”宋延年聽到是大哥的病複發,緊張的不行。他是見過大哥舊疾發作的樣子的,如今得知他再次發病,恨不得現在就趕過去照顧他。
“好在陳時先生趕到,有他在,殿下還請安心。”
“那就好,那就好。”宋延年緊握的雙手終于放松了下來。
“你去吧,一有我大哥的消息,及時告訴我。”
“是。”
那人得了令便立刻退開,宋延年有些恍然地摸着胸口的虎符,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朝中火急火燎要找的虎符,現在就在他身上。現在的火勢究竟燒向了哪一邊仍未可知,各大勢力間的鬥争一路蔓延至了岷江。
宋延年說不好現在的心情,他有種幹着急卻無處下手的挫敗感。岷江的事上,有樂延和齊譽分析,他和長樂感覺一直在邊上晃悠,一身蠻勁不知該使向何處。
現在,有了虎符在手。就像樂延說的,他們之前沒有能力與岷江的勢力抗衡,那……現在呢?
宋延年回頭,看了看有些晃眼的太陽,心底莫名湧出了一股沖動和勁頭。
他就知道彎彎繞繞的東西不适合他,果然啊,還是這種能動手的事情對他來說更輕松一點。
岷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