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已經太引人注目,隻怕人如今已經混到商隊之中了。如果我們再對商隊下手,那才是真正的自掘墳墓。”
秦風的面色凝重:“元帥,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或許可以帶着士兵加急征糧,我們将士兵分散出去,最快五日之内應該就能把糧食收集上來。”
“北境地區多山嶺小道,地形複雜。将士兵分出去,說不定正中了敵人的圈套。”
思索片刻,郁思宥道:“秦風秦朗,你們二人速去玉淵城。我估計着,這些商人掌櫃目前應該還是安全的,先把那些被囚禁的掌櫃給救出來。”
"至少她們身邊定有迹可尋,重點查查那些商隊最近都往山裡面跑了。把商道的事給平了,帶着玉淵餘糧盡快回來。”
秦風秦朗立刻領命:“是,我們這就去辦。”
郁思宥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稍感寬慰。
轉頭看向衆人,語氣堅定:“其餘人備戰,三天之内北慶定有所行動,得先向北慶亮亮刀了。”
”是。“
随着号角聲的響起,兩軍開始緩緩向前推進,大地在沉重的步伐下顫抖。
北慶軍隊與大楚嘶吼着沖向對方。
兵器交擊的铿锵聲、戰馬嘶鳴的悲鳴聲交織在一起,郁思宥更是身先士卒,沖在最前線,引領着大楚士兵們奮勇向前。
慕青時悠然自得地立于高處,陽光斜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就算在這戰場之上,她依然顯出一份文人墨客的風雅,淡然自如。
她懶洋洋地擡起手,搭在額前,目光穿越層層烽火,望向遠方那道在戰場上尤為醒目的紅色身影——郁思宥。
“郁思宥駐守北境二十年,果然不凡。”慕青時輕輕感歎,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
“可惜啊,我們在山道上的準備全白費了。就直接正面和我們剛上了?怎麼,一力降十會?”慕青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為郁思宥的勇猛而感到意外,又似乎在為自己的計劃未能如願而感到一絲遺憾。
“你怎麼還誇上他了?”身旁的人忍不住插話,語氣中帶着幾分不解和疑惑。
慕青時微微一笑,目光依舊鎖定在郁思宥身上:“承認敵人強很難嗎?不是很多人都在誇她嗎?”
“可是如今,戰争已經打響,二皇女首次領命出征,此戰若敗,陛下那邊肯定不好交代。”身旁的人顯然更加關心戰争的勝負和後果。
“你怕什麼?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慕青時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郁思宥不是已經收到家信了嗎?做好準備,等到郁思宥死了,大楚軍隊又運不來糧草。你還怕什麼呢?”慕青時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冷意,仿佛已經預見了郁思宥的敗局。
首戰告捷的大楚,沉浸在一片歡欣鼓舞的氛圍之中。郁思宥說頭暈,早早回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色,一個驚人的消息卻如同冷水般澆滅了軍營這份喜悅。
軍中每個人都看到,衆将領聚在主帳之前,等郁思宥議事,卻等不到人。
随行的軍醫們聞訊趕來,進了主帳個個愁雲慘霧,束手無策,很快軍營傳來了消息,郁思宥中毒不起。
軍營中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沉重,勝利的喜悅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取代。
士兵們雖然憂心忡忡,但戰争已經打響,沒有一個人提出後退。
即使主帥倒下,也要堅守陣地,繼續戰鬥下去。然而,現實的困境卻比想象中更加嚴峻,炊煙也一日比一日少。
軍中糧草告急,而北慶軍隊卻十分狡猾,她們且戰且退,堅決不和大楚軍隊正面糾纏,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想要通過消耗戰來拖垮大楚。
就在這時,秦風和秦朗帶着一個更加糟糕的消息回到了軍營。
她們去尋找那些掌櫃卻沒有消息,陳家商隊的人帶頭和商隊紛紛離開了,堅決不願上前線做事,已經收拾好包袱走人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軍中愁雲慘霧,士氣愈發低迷。
一隻灰色的鴿子悄然從軍營中飛出,它撲扇着翅膀,飛向北慶。
慕青時站在高處,從鴿子身上取下密信送給了旁邊的将士。
北慶将軍哈哈大笑:"好,娘子果然足智多謀。明朝出兵,我大慶定要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