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面對滿滿的一坑腦子也很震驚，但對他而言、人類就是很難理解的東西，既有幫助貓貓的好人、也有仇恨貓貓的壞人、還有仇恨人類自己的人，人類很聰明、有時候又很愚蠢，不同的人會做出什麼樣亂七八糟的事似乎都不在意料之外。

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思考首腦是否該使用這些大腦作為自己的一部分，追兵就在升降梯外面、賽文和陳陳沒法拖延太久，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自由四處張望、看到了入口附近的操作室：“這些大腦是不是都被那裡面的東西控制？我們要停止首腦運行、改寫它的程序，是不是也要進到那裡面操作？”

成業和自在還沒從科技倫理的漩渦中抽身，聽到自由的話沒有立即反應，自由甩甩尾巴，決定先去操作室看看情況。他用尾巴掃了下後腿的傷口，感覺并不是很痛，拿着武器奔向操作室。

自由跑得很快，不過轉眼就到了操作室門前。自由站起身，伸出沒拿武器的爪子想要推門，還沒碰到就聽到有人說：“你沒有權限，不能進去。”

自由低下頭，小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自由當然不會聽從一個機器人小女孩的警告，他轉過身、繼續研究操作室的門鎖。

自在漸漸回過神，見自由在操作室門外，自在立刻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他走到西利亞身邊扶住他的胳膊，催促道：“快去開門！”

西利亞竟然搖了搖頭：“每次我隻負責把要更換的試驗品帶來和帶走，其他的事并不清楚，那個操作室我沒有進入的權限。”

“你也沒有權限？”

成業走過來狠狠瞪了眼西利亞：“你不要騙我們！”

“我都把你們帶到這裡了，再欺騙你們有什麼意義呢！”西利亞委屈極了，“我隻是基因委的研究員，本來就不懂首腦的事，如果首腦出現了問題去維護的一定不會是我，我又怎麼會擁有進入操作室的權限？”

自在看向成業：“難道……”

“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把門破壞掉就好了。”自由懶得猜來猜去，舉起武器對準操作室的門，既然沒有權限、直接破壞掉不就好了，現在他們需要的是時間！

“砰”。

自由耳朵一震，立刻向左邊躍去，他的反應已經很快，可還是看到血液飛濺，右肩灼熱疼痛，他被打中了。

自由看見小女孩的右手下折、手腕變成一個黑洞，剛才打中自己的東西應該就是從那裡發射。自由沒有去看自己的傷，忍痛向小女孩發射激光，可小女孩的速度快得驚人，她在自由舉起武器的一瞬就沖了過來，躲開激光、撲向自由。

這是自由在和守衛者戰鬥時常用的招數，簡單直白、隻看誰的動作更迅速更矯健，以前自由就是用這招扯下一名守衛者的胳膊，現在輪到他了。

自由忙用更靈活的左肢抵擋小女孩的進攻，拿着武器的右肢繼續攻擊小女孩，但他們改造過的武器太笨重、即便是自由使用起來也沒法得心應手，加上自由受了傷、右肢的反應更慢，他隻好張口咬住小女孩的頭、尖利的獠牙深深刺進小女孩頭頂。

但小女孩并不是人類，她的核心也不在頭顱，小女孩一邊按住自由的左肢，身子扭轉、向自由的前肢和武器連接處連續射擊。

“嗷--”

自由厲聲呼嘯，武器掉落在地。

“自由！”

自在雙瞳縮成豎針，四肢并用狂奔向自由，飛躍而起把自由身上的小女孩撞飛、自己也狠狠摔在地上。小女孩并沒有跌倒，在空中輕靈翻身、優雅落地，自在卻還躺在地上。自由的右肢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他卻依然撐起顫抖的身體撲到自在身前，龇牙護住自在。

好在自在并沒有事，甩甩腦袋跳了起來，和自由一起向小女孩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