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猝不及防,好在做了防護,他天旋地轉地半坐在地,眨巴眼望着居高臨下面容逆光的冷厲男人,大哥,就是切磋,用得着這麼認真嗎?
克洛澤都被他時強時弱的三腳貓功夫氣笑了,“起來,軍校教你的就隻有這些?腿擡那麼高,你是要奔月嗎?”
誰叫上将閣下人長得太高,他想踢臉呢?林映大汗淋漓道:“要不我認輸?”
“起來。”
林映歎氣,起身擡手防護,再次搶攻,旋身掃腿,克洛澤側身避過,兩人纏鬥還不到一分鐘,林映已經明顯察覺對方在有意放海,除去喂招的簡單動作,每次在他的連環攻勢後都能輕易破解,再推送一掌将他擊出。
即使對方刻意留了力道,林映依然像隻脆皮玩偶被摔得暈頭轉向,出了一身汗,他拉開端正的衣領,任由汗水從胸膛滾落,“不來了,打不動了。”
堂堂上将,他要是打得過就見鬼了,說完認輸的話,他搓揉着被擊痛的腰腹,脫下頭套,一頭碎發浸着汗珠,人如被打磨的玉石,白裡透紅,慢吞吞喘1息。
男人還站在原地,不僅沒有流汗,連最初的位置都沒怎麼挪動過,他的面容陷入頭頂燈光帶來的陰影,眼神随着林映搓揉身體的指尖遷移,“我第一次見有人能把拳打得這麼綿軟,即使放任你用腿,你的身體素質也遠遠配不上精神力。”
他幾乎沒有用力拆招和反擊,否則兩拳就能将對方打死。
第一次打擂台拳擊,自己已經很棒了,林映才不聽他的PUA,累得要喘不上氣,他抱住台角的護欄,臉上的疲憊不加掩飾,是誰說擁有高階精神力就一定要會打架的?
克洛澤仿佛猜出他所想,目光越發不善,期間有侍從推開健身房的門,察覺裡面氛圍詭異,送入解渴飲品後又匆忙退了出去。
空氣中不加掩飾的古龍水氣息滲入林映的鼻腔,他趴在椅子上像一頭渴水的貓科動物噸噸噸灌水,又将多餘的水從悶熱的頭頂澆下,沾濕的發絲貼住他的發鬓,沿着他姣好的下颌滴下。
“林映。”男人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林映眼尾微醺發紅,十分服氣地等候旨意,“閣下,您請吩咐。”
“護送公主行程結束後,不想死,就跟着我。”
跟我,不是戀愛。
不是交往。
不是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