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都是顧塵淵給她的那張卡。
往死裡花,一點都不心疼。
楚瑤順便還帶走了白以沫,回酒店的路上,楚瑤盯着白以沫那張漂亮的面孔,撐腰道:“以後這些個沒眼色的東西們故意刁難你,不必給他們好臉色。”
“不要害怕,直接報我的名,事情鬧的越大越好,會有人來替我收拾這些爛攤子的。”
白以沫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茫然而無意識的點了點頭,感激不盡:“謝謝你替我解圍。”
“舉手之勞而已。”楚瑤壓根沒放在心上,“也不全是為了你,不用客氣。”
各自回了房間,楚瑤習慣性的反鎖了門,頭疼的越發厲害,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分明困倦的想死,卻死活睡不着。
楚瑤翻身下床,在帶過來的藥瓶裡翻出一片安眠藥,用溫水吞服了,重新躺回床上。
倦意重新襲來,楚瑤眼皮沉重的合上,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沒過多久,她就聽到砸門的動靜,聲音很大,逼得她不得不從沉睡中醒過來,才睜開眼,就被闖入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顧塵淵掀開被褥,上下打量她,擔憂的語氣:“你沒事吧?”
楚瑤腦子混混沌沌,連反應都遲鈍了許多,順着他的話回答:“我沒事啊。”
話落,就聽到隔壁傳來打架揍人的聲音,殺豬般的慘叫聲從隔壁的套房裡傳出來,楚瑤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什麼。
她忙抓起外套披在身上,就往門外跑,站在隔壁套房門口,龔時已經被白以沫的男人揍的渾身是血,連鼻梁裡的假體都飛出來,快有進氣沒出氣了。
楚瑤看着縮在遲夜懷裡驚吓過度的白以沫,愧疚和自責如潮水般湧起來,還沒等她說什麼,遲夜刀子般的眼神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吓的楚瑤打了個寒顫。
“顧總,禍事是你女人招惹過來的,剩下的爛攤子歸你收拾了。”說完,遲夜擡腳将掉落在地上的房卡踢到了顧塵淵面前。
顧塵淵垂眸睨了眼地上的房卡,生怕遲夜殺人般的眼神吓壞身旁披頭散發渾渾噩噩的楚瑤,忙上前一步不動聲色的将楚瑤擋在身後:“今晚的事,我會盡快處理好,也會給遲先生和白小姐一個交代。”
看着遲夜抱着白以沫大步離去,楚瑤心髒仿佛被人揪扯住,窒悶的透不過氣來。
她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後台強硬,幾乎沒人敢招惹,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龔時房卡,就是想要龔時沒吃到魚還沾惹一身腥,她壓根沒料到這個蠢貨竟然真的找過來了,且還找錯了房間号,差點害的白以沫被......
濃濃的酒味混着血腥味道充斥着鼻息,熏得她胃裡翻湧着,想要嘔吐,她擡手按住了胸口。
顧塵淵瞥了眼躺在血泊裡的男人,眼神冷冷淡淡,仿佛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嫌髒,從西褲口袋裡掏出帕子,隔着兩根手指頭,彎腰撿起地上的房卡,攤開在楚瑤面前,陰沉的嗓音仿佛從喉骨溢出:“為了跟我離婚,你就這麼作賤你自己?”
“還是在怪我最近太忙,沒有滿足你?”
楚瑤無從辯解,安眠藥的藥效太強,她眼皮子都快要睜不開了,靠着門框的身子發軟,恨不得立即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顧塵淵見她搖搖欲墜,神色也不對勁,眉眼一變,快步上前抱住她,指腹撥開她臉上遮擋的發絲,緩了嗓音:“你怎麼了?”
楚瑤有氣無力的倒在他懷裡,任由他抱着自己,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不舒服,休息一會就好了。”
顧塵淵不得不抱她回了房間,見她神色倦怠的厲害,也顧不得生氣了,隻道:“你先睡一會,剩下的事我處理。”
他打了電話給自己助理,又讓肖潇盡快趕過來一趟,将要處理的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又聯系上龔時的經紀人......
最後,顧塵淵拿出一份合同遞給助理:“白小姐的東西和這份合同一起交給遲先生。”
事情處理妥當後,已經臨近午夜,顧塵淵去浴室洗漱,溫熱的水兜頭淋下,顧塵淵當然清楚楚瑤不會看上龔時這種沒骨氣的男人,可一想到她會給這種男人遞房卡,卻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洗漱完,顧塵淵推開卧房的門,楚瑤睡得很沉,是一種無知無覺的沉。
他攜裹着一身濕氣在床沿邊坐下,掌心扶住她蒼白的小臉,低頭含住她的唇,纏吻了好一會兒,卻發現懷裡的女人沒有半點醒過來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