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溫語蓉搖頭。
“你們早晨一起進公司的吧?”陳組長根本不相信這種否認:“他早上給你帶早飯了吧?中午你給他點午飯了吧?還說不認識,你當大家都瞎嗎?”
“真不是。”溫語蓉堅決否定,想到兩人的舉止,感覺也的确走得有點近,隻能現編個理由敷衍說:“他正好去便利店,就順便讓他幫忙帶個早點,午飯也是為了表示早飯的感激之情,才給他帶了一份。”
“溫語蓉,你不旦把我們當瞎子,還把我們當傻子。”陳組長對這種解釋嗤之以鼻:“順便是吧?那你解釋一下,蹲下來替你剝雞蛋殼,是幾個意思?”
“呵呵。”溫語蓉尬笑,怎麼把這一段給忘記了。
“說句實在話,你們到底啥關系?”陳組長為了吃瓜,選擇主動出擊。
“就是很普通的關系,剛認識不久。”溫語蓉攤手,一臉坦然。
“真話?”陳組長挑眉,根本不信。
“我這話真真的。”溫語蓉平靜地說:“我們隻是熟得稍微有點快,讓諸位誤解抱歉,抱歉。”
“你這不是熟得快,你這是熱得有點急。”陳組長依然不信:“瞧瞧你們這一來一往的互動……”
“哥哥。”溫語蓉果斷阻止組長繼續深入探讨,壓低聲說:“半熟,真的是半熟。早晨那樣,主要是為了給一組添堵。你看我多偉大,為了不讓一組痛快,還犧牲了自己的清白,多了不起,多令人動容,多有奉獻精神。”
陳組長:“……你也太浮誇了。”
“相信我,我是愛五組的。”溫語蓉一臉毫無誠意的誠懇。
“散了、散了。”陳組長翻個白眼,徑直回辦公室。
“要相信自己的隊友,我心裡隻有你們!”溫語蓉看着大家背影,還不加深自己“偉大”的形象。
可惜,沒人理她,一會兒都跑沒了影。
“ε=(?ο`*)))唉,好難。”溫語蓉歎口氣,沿着走廊慢悠悠往廁所走。
從格子間出來,洗幹淨手,在烘幹機下吹風,隐隐約約聽見外頭高跟鞋由遠及近,溫語蓉回頭看,和剛進來的金葉眼神撞個正着。
“在這混時間呢。”金葉冷笑,掃一眼溫語蓉:“挺自在呀,也不用擔心是不是倒數第幾名,會不會裁員,這才有閑工夫放過慕青鳴,重新鎖定新目标。好命。”
“我下班和曾凱一起坐車走。”溫語蓉放下手,吹風機頃刻失聲。
金葉一愣,臉色難看地說:“溫語蓉,你說你怎麼那麼喜歡在我們一組的範圍内挑男人呢?”
“我就挑了,你又能怎麼滴呢?”溫語蓉笑眯眯,有恃無恐:“慕青鳴我不要了,送給你們用。曾凱我現在玩着,還沒玩夠,你暫時撈不到,隻能幹瞪眼。”
“你胡扯什麼?”金葉臉色一白,惱羞成怒地是:“這是在公司,别胡說八道。”
“我才不管你打什麼主意,曾凱歸我,不服來搶。”溫語蓉眨眨眼,挑釁意味濃厚。
“咱們公司可不允許辦公室戀愛。”金葉惱羞成怒地威脅:“小心失業。”
“切,你有證據再說呗。總不見得為了一份早飯,一份午飯,就胡亂判定吧?”溫語蓉聳聳肩,不以為然。
“他在我的組,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做不出業績,提早滾蛋。”金葉有些失态地企圖挽回尊嚴。
“你随便,開除他就不用被你這個老女人盯着,我覺得也蠻好的。”說完,溫語蓉露出個大大的欣慰笑容,直接噎得金葉血壓飙升。
“你……”金葉氣的說話都帶着顫音:“他是你故意派到一組的吧?這是你的陰謀。”
溫語蓉被逗樂了,笑問:“我有那麼大本事,還能操控HR招人,HR不是你的好閨蜜嗎?怎麼,她叛變了,變敵秘了?”
金葉眼神兇狠,失控地說:“你敢對一組不利,我就讓全公司清清楚楚知道,你是怎麼死纏爛打慕青鳴,又是貼錢又是貼人,還最後啥也撈不到。”
“你這樣做,會不會誤傷你的好閨蜜賈嫣然?”溫語蓉歪腦袋笑:“有些事,别隻聽一面之詞,或者,隻信一方的話,子彈還得飛會兒呢,更何況是事,真相揭露,時間會更久些。”
金葉冷哼一聲,得意道:“沒有你死纏爛打的時間久。”
“如果哦,我是說如果,你非要把我和慕青鳴的事扯出來,”溫語蓉笑着,眼神卻突然淩厲:“我就讓慕青鳴成為萬人唾棄的渣男,賈嫣然就是橫插一杠的小三介入,我……就是可憐兮兮的糟糠妻。”
“你還真是會哭慘。”金葉冷笑一聲。
溫語蓉不以為意道:“你試試,我說到做到,到時候我大不了被人嘲笑傻傻戀愛腦,你那冰清玉潔,羽毛雪白的閨蜜,可就得被污染了,面子裡子一起撕,要丢人,大家一起丢人嘛,你看她會不會恨不恨你。”
“……”金葉的臉色一白,變得更加難看。
“你可以賭我有沒有實錘的哈。”溫語蓉扯出笑,自信滿滿。那些為慕青鳴消費的記錄,聊天的證據她統統都有保存,如果撕破臉,大家就拉個時間線,做個PPT,寫篇小作文,看看到底是誰先誰後,誰對誰錯。
“哼。”金葉冷哼,終究是沒膽子亂來,氣呼呼扭身離開,連廁所也忘記上了。
“切,蠢貨,人最怕蠢人不自知。”溫語蓉翻個白眼,等金葉走遠了,才慢悠悠出去,回到工位,繼續上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