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現在不是?”溫語蓉白他一眼,忽然明白道:“哦,是不是李禹那個變态老闆,讓你工作中不準談戀愛,逼你們分手?他真不是人。”
“不……不是的。”曾凱哭笑不得,連忙解釋:“我們在兩年前就和平分手了,和李先生沒有任何關系,他什麼也不知道。”
“為啥分手?”溫語蓉八卦地問。
“性格不合。”曾凱簡短回答,并不太想提過去,隻覺得無味。
“(ˉ▽ ̄~) 切~~好無趣的理由。”溫語蓉有點不屑地翻白眼,萬能型回答,放哪都能用。
曾凱看出了她那十足的八卦表情,一改平日裡的嚴肅,笑道:“唉,你是想吃我瓜是吧?”
“哪有。”溫語蓉挑挑眉,抿了抿嘴唇笑:“不過你如果願意說,這瓜我也吃得下。”
“哎,女生。”曾凱笑着搖頭,發動車子繼續往公司去。
“到底有沒有瓜吃?”溫語蓉來了興趣,吃瓜的意願很大。
“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才确定的關系。談了兩年,最後是真的因為性格不合适,才和平分手的。”曾凱一邊開車一邊給瓜。
“具體點。”溫語蓉頗有些不滿,這瓜淡的美味,特别無趣。
“這要怎麼具體?”曾凱有點沒轍,淡淡道:“都是些瑣事累積,感情逐漸淡了。”
“舉個栗子。”溫語蓉靠着椅背,望着前方:“比如說……比如說……”
“我想想。”曾凱安靜了幾秒,想了半天,才說:“比如說,她喜歡熱鬧,經常拉着我和她的朋友泡吧、唱K,我不喜歡這些,但是我同意她去玩,也不加幹涉。可她執着于每次都要我出場,拒絕多了就會有争吵,搞得大家都不愉快。算不算?”
“湊合算吧,小事。”溫語蓉聳聳肩,估計也聽不到啥勁爆的瓜了,曾凱實在沒有造瓜的潛能。
“或者工作上,不算景途,從前我們在另一間公司共職過一段時間。”曾凱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淡淡說:“她比較強勢,需要一直接觸乙方,說不清什麼心态,她總想把乙方壓得死死的,以顯示她作為甲方的權威。”
“原來她也幹過甲方,還是最讓人讨厭的那種。”溫語蓉嗤笑。
曾凱歎口氣說:“就很……仗勢欺人,非要壓得乙方喘氣都難,才覺得舒服。當然,這個形容可能不太确切,但是我個人很不喜歡,和她溝通也比較困難,争執自然在所難免。”
“呵呵。”溫語蓉哼笑,這倒是很像金葉的作風,狐假虎威,拿了雞毛當令箭。
很多事都模糊了,曾凱實在記不清了,隻能總結說:“我們立場太對立,就會産生很多沖突、累積矛盾,時間久了,就會疲累、煩躁、想放棄。其實沒有人對或者錯,就是不适合再待在一起了,深思熟慮後的和平分手。”
“你們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溫語蓉問。
“沒有,談了兩年多,草草收場,沒到這一步。”曾凱如實回答。
“兩年還不夠?”溫語蓉覺得兩年也不算短了,問道:“你父母知道她的存在嗎?”
“知道,沒見過。”曾凱轉個大彎,公司大樓近在咫尺。
“可我看她好像沒放棄的意思,你們又分到了一個組,機會翻倍,這得重新搭台唱戲啊?你加油,說不定能挽回她。”溫語蓉感覺眼前一黑,車子駛入停車場。
“她想複合,我不願意,就這麼簡單。”曾凱平靜地說:“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你也别太絕對了。”溫語蓉勸道,她希望能成人之美,雖然金葉很讨厭。“過去那麼久了,性格脾氣都會變,幹嘛不給彼此機會,重新接觸試試,說不定繞了一大圈,還是當初的那個人最适合。”
曾凱沒說話,認真地開着車,直到車子停進車位,熄火,他才扭頭望向溫語蓉,笑道:“這不是電影,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城市,手機号、地址都沒變,如果要複合早就複合了,不必等到今天的。”
“男人就是絕情。”溫語蓉撇撇嘴,開門下車。
“你怎麼看待前任?”曾凱下車,忽然反問。
溫語蓉一愣,果斷大言不慚:“前任不該都和死了一樣,不要出來詐屍嗎?”
“你可真雙标。”曾凱搖頭笑,有點兒無力反駁。
“呵呵。”溫語蓉聳聳肩,看一眼手機,驚呼道:“趕緊上去,要來不及打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