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謊撒得毫無技術含量,李禹很快就發現了衣服上的口子,扯着布料臉上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是嗎?”李禹冷着臉給沙發一角鋪滿靠墊,然後小心扶着溫語蓉坐進去。
“李禹。”溫語蓉拉住要離開的他,抿了抿唇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李禹長歎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把她碎發勾到耳後,滿是擔憂地說:“真捅到你怎麼辦?”
“沒發生的事,就不要去假設了。”溫語蓉扯出個燦爛地笑,拉着他左手手腕,帶着點小得意說:“她從來沒占到我便宜,這次她是真怕了,以後都不會再跟我鬧了。”
李禹垂目,睫毛遮住了黑色眸子,看不透他的想法。
“這事也得怪你,你幹麻讓她入手垃圾股,虧了好多錢。她也是急火攻心,誤傷了我。”溫語蓉乘機說,她賭股票的事是李禹的局。
“她老是找你茬,”李禹倒是沒否認,挑眉不快:“不該受點教訓?”
“那就扯平了呗,200萬對普通人來說也是巨款了,這事就扯平了吧。” 溫語蓉甩着他手撒嬌:“行不?”
“好吧,聽你的。”李禹按住她手背,不情願地答應:“希望她以後别再犯蠢。”
“不會的,妥了。”心裡的石頭落下,溫語蓉咧嘴笑。
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李禹終于有了點笑容。她還安好在眼前的慶幸感在心頭一閃而過,李禹心跳無來由地漏了半拍,毫無征兆地傾身,吻上她翹起的嘴角。
一寸一寸從嘴角親到唇中,他垂眼,看着粉嫩欲滴的小嘴,重又覆上去,舌尖輕挑,不費吹灰之力就撬開了她的抗争。穿過微張的齒貝,輕佻着腔子裡的小舌,翻卷、纏繞,把滿心歡喜都具象成了肆意掠奪,深深得更深地吮着。
嚴絲合縫不留餘地地糾纏,濕黏得拉扯,激起感官層層戰栗。缱绻纏綿,糾繞不休,氧氣逐層遞減,形如誤入淺灘的魚,對氧氣無限渴求。
吻得太深,連手指也不自覺地卷曲,纏繞着他下垂的領帶,一層一層裹住纖纖玉指,極限拉扯。
呼吸沉重,氧氣稀薄,胸口無規則的劇烈起伏,吮得大腦一片空白,理智蕩然無存;忘記此刻還是白晝,忘記要分開,忘記空氣越發緊缺。
漫長的深吻已然不夠,他想要更緊密的連接。他讓氧氣緩緩擠入腔子,一絲絲退出來,從唇中一點一點移向唇角,吻着臉頰,一路親到耳廓。反常的溫度,绯紅的耳尖,他一路舐一路惹火,從耳尖一路染紅到脖頸,連臉頰也暈了一層迷人的绯紅。
目之所及是白裡透紅的肌膚,像着了火一樣的熱度,李禹煩躁地解開扣子,甩脫束縛的西裝,随意地丢了出去。
這次他懶得再問,埋頭在頸窩招惹,感受到她緊張地顫栗,就使壞地用牙齒輕咬她鎖骨。她吃痛,雙手推他肩頭,手掌無力地劃過去,變作松軟地環抱,手指插入他頭發,化作無聲鼓勵。
李禹勾起嘴角,收起支撐在墊子上的手臂,抓到她扭動纖腰,從後環繞穿過,把她抱向自己,又着急地壓上去,幾乎要把兩人埋入靠墊。
“哎呦我去,疼……”刺骨疼痛從從腰側傳來,她痛的龇牙咧嘴,也不敢亂動,也不能繼續。
“……”李禹一頓,撐着身子擡起頭,看她難受,糾結良久,終于隻能放棄。他起身,一聲不吭地抽出手臂,去廚房找水喝。
“ε=(?ο`*)))唉。”溫語蓉慢慢支撐坐起,抱歉地望着廚房的方向,抿了抿唇。
過了很久,李禹都沒從廚房出來,溫語蓉隻能撐着膝蓋起來,硬着頭皮去看他。
才走了幾步,李禹就繃着臉從裡面出來,看她往自己這裡挪,硬撐着緩了臉色,快步過來扶着她回到沙發,順手遞上一罐可樂。
唉,小概率事件,就很突然,他應該能自己調節吧?溫語蓉自我安慰,手指在罐子上挑,把拉環掰得啪啪作響。
“我來。”李禹拿過可樂,嗓子有點啞,聲音沉得就像此刻的氣壓,都快貼到地面。
溫語蓉喝着可樂,看他臉色明顯不太開心,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感覺不想作死就不要講話,等他自己慢慢平複。
“請兩天假,修養一下。”李禹從地上撿起西裝,順手扔在沙發一頭。
“不請了,小傷,明兒個就好了。”溫語蓉咬着可樂罐邊緣,低低地說。
“小傷?”李禹挑挑眉,瞥一眼她,不快道:“剛才是誰喊疼的,就那麼着急明天去見曾凱嗎?”
“?”溫語蓉一愣,嘴角抽了抽,默默腹诽,你這時候吃得什麼幹醋?
“上回是慕青鳴,這回是曾凱,是他們的懷抱更讓你舒服嗎?”李禹不快地問。
你的眼線都是大嘴巴嗎,什麼都往外說。溫語蓉無語了,中途停車沒想到殺傷力那麼大,都把他惹得翻舊賬了。她哭笑不得,起身環上他脖子,哄着他說:“沒有,你最好了。”
“沒覺得。”李禹撇撇嘴,依然不快。
“那怎麼辦呢……你實在想……”溫語蓉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們換個位置,繼續?”
“……”李禹一愣,直接被她的虎狼之詞亞麻呆住。扶額,輕咳一聲說:“你可消停躺着吧。”
“呵呵。”溫語蓉咧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