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完全偏題,就借錢的問題聊得不亦樂乎,溫語蓉說得眉飛色舞,絲毫沒察覺房門何時打開又關上,李禹回來了。
“我同學借出去一筆錢,也就1000塊,要了一年多,到現在還差200。”慕樂甯在那邊說:“每次都有理由不還錢,甯可為了200塊錢做老賴。”
“1000……”溫語蓉有些不可思議,正要詳細問問,隻感覺眼前紅色一閃,臉頰被輕輕一點,莫名收到親親一枚。
慕樂甯的屏幕上,隻看到一束玫瑰閃過,帥氣的男人側臉閃進屏幕,直接親到溫語蓉臉頰,又離開,全程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猶豫。
“你……你下班了?”溫語蓉臉色微紅,看着李禹把一束玫瑰和一隻巴掌大的禮盒塞進自己懷裡,又俯身親了親自己額頭,她萬分确定李禹是故意的。
“嗯。”李禹應一聲,脫下外套,丢在單人沙發上。
“姐姐,拜拜。”慕樂甯看着半個屏幕的紅玫瑰,識趣地結束了通話。
“這是啥意思?”溫語蓉抱着花問。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李禹說的不太有底氣,因為知道這個日子的時候,他還在開會,完全抽不出身,隻能委托馮秘書大晚上出去買花。
“好傻缺的節日。”溫語蓉漫不經心地把花放在茶幾上,不屑地問:“今天是白色情人節,那黑色情人節是什麼時候?赤橙黃綠青藍紫情人節是什麼時候?”
“你還真是粗糙得理直氣壯。”李禹搖頭笑,看向那束玫瑰,馮秘書跑了三條街才找到一家剛要關門的花店,花了三倍價錢才買到最後一束紅玫瑰。
“切,你就細膩了,專挑情人節加班,立努力工作的人設呀。”溫語蓉嗤笑,撕掉禮盒的包裝紙,打開絲絨盒子,從裡面拿出隻一塊金條,她整個人瞬間石化。愣了半秒,她實在忍不住說:“你這個含金量倒是挺高的。”
“嗯。”李禹避開視線不去看,這也是他讓馮秘書買花的時候順便買的,大商場都關門了,馮秘書托了開金店的朋友,加班給他拿的貨,因為他隻告知人家要貴重的,沒說要時尚年輕的,結果給他搞來一塊金條。
“硬通貨,好東西。”溫語蓉憋着笑。
“下次……重要的節日你暗示我一下,我就知道了。”李禹撇撇嘴挽尊。
溫語蓉放下金條,從沙發上起來,走到李禹面前抱住他腰,仰臉笑嘻嘻說:“咱們就别互相嫌棄了,我不記這些雜節,你也不用記得,無趣得很。”
“嗯。”李禹抿了抿唇,低頭親上去,勾勾搭搭地纏繞,沒多久對方就有點招架不住,按着他胸口往外推。李禹依依不舍地松口,依然把她壓在懷裡,挑眉傲嬌地說:“怎麼啦,現在不行嗎?”
“我跟你說個事。”溫語蓉眨眨眼,伸手摟着他脖子撒嬌。
“什麼呀?”李禹挑挑眉,一擡胳臂,直接把她抱到腰上。
“……你幹嘛!”溫語蓉突然居高臨下,一臉驚詫地扶着他肩頭保持平衡。
“說事。”李禹抱着她坐進沙發,仰臉問:“這事和給你打視頻電話的小子有關系嗎?”
“有點。”溫語蓉點頭。
“那我得聽聽,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半夜特地打給你。”李禹酸酸地說,伸手按住她亂動的腿,給個眼神讓她别胡鬧。
“賈嫣然向慕青鳴借300萬。慕青鳴沒借,讓我也不要借。”溫語蓉直接說,手上太空,就拿兩根食指互相打圈,繞着他領帶耍玩。
李禹哼笑,譏诮道:“他還挺為你着想的。”
“能好好說話嗎?不會聊就别聊了。”溫語蓉被他酸得倒牙,領帶也不玩了,按着他肩頭就要跨下來。
“聊呀。”李禹把她壓回原味,調整了下坐姿,笑笑說:“還有嗎?”
“沒啦。”溫語蓉攤手,看着他眼睛,嗤笑道:“後邊的事,不是該你續上?”
“長本事了,知道從我這拿一手資料。”李禹譏诮笑。
“黃發寄的血娃娃把賈嫣然吓到了,急着湊300萬交尾款。”溫語蓉不想跟他墨迹,先說自己的想法:“現在看來,她布了那麼多局,臨了好像除了她自己,誰也沒能幫到她。”
“嗯。”李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