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彭姨語氣不快地反問:“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向您求助。”賈嫣然理智地回複:“希望您幫忙解決燃眉之急,也希望您能同意我和炳城的婚姻。”
彭姨沒有回複,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賈嫣然比她想象中更有城府,這個外表看似溫柔的女孩,擁有着審時度勢的眼光,會抓住一切機會向着目标沖擊。
“給你350萬葉可以,”彭姨思索片刻說:“但是,你得離開炳城,帶着小孩離開他,我可以給你500萬。”
“離開他?”賈嫣然輕笑一聲,有些怨恨地問:“我都已經和他有了孩子,您不覺得這樣做太殘忍了?”
“你很清楚我為什麼不同意你們的婚事,隻單單是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彭姨冷笑一聲,直截了當地說:“我早就查清你的底了,你在幹洗金币的勾當。這種事以後一旦被揭發,整個李家都會被你牽連,沒人敢承擔那麼大責任。”
“我已經不做了,懷孕以後我就不做了。”賈嫣然有些心虛地回。
“結婚你就别想了。”彭姨冷冷斷了她的念想,口氣裡毫無同情:“再說了,結婚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家裡老爺子不松口,我多說也是枉然。”
“不可能,都是您在操控,主要還是看您。”賈嫣然斬釘截鐵地說。
“還真不是,以前我能決定,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父親也堅決不同意了。” 彭姨淡淡解釋:“可能覺得你挾持孩子威脅結婚,動機不太純,太過着急了,結婚的事暫時沒法答應你。”
“如果不答應,我會找炳城拿錢。”賈嫣然語氣忽然冷硬,看來今天勢在必得:“我找您,也是因為考慮我們是利益共同體,如果不能互惠互利,而要互相傷害,那我也隻能破釜沉舟了。”
“你不知道?炳城的公司最近資金鍊出了問題,給不了你350萬,他是真沒錢了。”彭姨嗤笑,笃定地說:“如果你非逼他給,你怎麼解釋350萬的出處?”
賈嫣然沒答話,陷入沉默之中。
彭姨氣定神閑地繼續說:“如果你不怕把自己做的事暴露了,你盡管去問他要錢。我這個兒子雖然任性,正義感還是有的,他肯定接受不了你做的那些事,進而會對你所有的言行舉止産生質疑,到時候你會更加麻煩,甚至人财兩空。”
“所以我找您解決問題不是嗎?”賈嫣然冷笑一聲,語氣更加生硬:“他接受不了我做過的事,就能接受自己母親做過那些事。”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讓你去做那些事了?”彭姨冷笑問。
“視屏證據算嗎?”賈嫣然反問。
……
房間裡再次陷入寂靜,沒有人說話,即便是在隔壁,也能感受到那種極度壓抑的氣氛。
過了良久,彭姨才開口說:“你诓我?”
“我不打沒把握的仗,事事都留後手。”賈嫣然淡淡說,聲音依然是柔軟得,微微發甜。
緊跟着,對面傳來視頻播放的聲音,彭姨的聲音從手機裡再次傳出,隻聽她說:“你想幫我對付溫語蓉,你很聰明啊,從炳城那裡獲得了不少我們家的信息,厲害,步步為營。唉,對付,怎麼對付,總不見得殺了她吧,那事情可就鬧得太大了,收不住場的。”
賈嫣然緊緊回道:“您可以給我提示,我做您的手。”
“哦,這樣啊。”彭姨閑閑地說:“我呢不太喜歡嘴快的女孩子。我覺得讓一個人閉嘴,如果物理上無法辦到,那麼就從精神層面鉗制她,用一個更大的威脅、無法拒絕的現實,讓她發不出一句聲,講不了一個字。”
“比如?”賈嫣然佯裝不懂問。
“比如她不能被人知道,且難以啟齒的秘密。”彭姨漫不經心地說:“比如毀掉她的清白,制造她永遠不能啟齒的事件。”
“明白了。”賈嫣然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我來處理。”
視頻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
隔壁,彭姨沒有出聲,進入一段長長的沉默。
這邊,溫語蓉卻坐不住了,臉色氣得刷白,胸口起伏不定,這是要過去開幹的節奏。
“别氣、别氣。”曾凱也沒料到會聽見這些内容,原本隻想着抓住賈嫣然和彭姨之間有聯系的證據,不曾想,竟然還有如此勁爆的内容。看着溫語蓉難看的臉色,趕緊勸慰道:“他們日子快到頭了,你現在千萬不能沖動。”
“對對地,太太别氣,”其他親信也勸道:“外面人都安排好了,她們進出茶樓都有人拍下來,加上音頻資料,一個也跑不了。”
話音剛落,那頭又傳來動靜,隻聽見沙沙作響後,彭姨冷冷說:“350萬拿去,把視頻删了,别再聯系我。”
賈嫣然不甘,試探性地問:“我和炳城的事……”
“我會去遊說的。”彭姨不情願地說:“但你也不要太指望我,現在炳城的父親也不同意,而且态度很堅決,你要的結果沒那麼快處理完的。”
“好,我等你好消息,隻要我和他領證,我第一時間删視頻。”賈嫣然不上套,隻淡淡說:“您大可放心,這個視頻流出來,我和你都沒有好果子吃,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你小心點吧,真出了事,你就一無所有了。”彭姨那邊傳來椅子移動的聲音:“走了,你先把黃發的事解決,别讓他再出來搗亂。”說完,就聽見高跟鞋走到了門口,門被重重拉開,腳步極為用力地往樓下走去。
很快,隔壁又傳來賈嫣然打電話的聲音:“黃總,給我一個賬号,我把尾款打給你……好……拿到錢,請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了。”
說完這些,賈嫣然便起身,離開了茶室。
過了十幾分鐘,在确定賈嫣然已經駕車離開後,幾人才陸陸續續離開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