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暈過去,但不太想睜眼的思錦學院學生:“……”
“她們好像都不是壞人哎……”還在“監視”三人的黃裙小女孩拍了拍小夥伴的肩膀。
“我知道……”紅衣小女孩擰了擰眉頭:那個被撈起來的人,看着有點眼熟?
學院的後山,沒有課的老師們正在漫山遍野找人。曾經多次徒步奔赴戰場的她們非常輕松地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四處尋找着逃課學生的身影。
聽到湖邊傳來的哨聲,幾個老師稍微松了口氣,從隊伍中分出兩個人趕去學院門口,準備把被逮住的學生帶回來,好好說道說道。至于剩下的人,還得繼續找,因為逃課的學生一共有三個人,而看門人的哨聲告訴她們,湖邊隻發現了一個學生。
“不喜歡上課不要緊,學院又不是不準請假,她們為什麼非要逃課不可?”
“誰知道呢,可能是腦子一熱就逃了,然後不好意思回來了吧……”
兩個老師很快趕到湖邊,卻發現看門人身邊空無一人。見老師趕來,看門人往湖對面示意了一下,自己則繼續盯着湖面沒動。逃課學生三人,目前隻發現了一個,在無法确定湖裡還有沒有人時,看門人不能擅離職守。
“謝了。”兩個老師抱拳道謝,之後跳上岸邊的竹筏,一路踩着沖到湖對岸。
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湖面上的北喬轉過頭來看向對方,見她們的表情不像是來者不善的樣子,衣服上還有思錦學院的标志,便隻把扇子放在身前,沒有抽出腰間的軟劍,也沒有動用袖箭。
兩個老師落到岸邊,快步走到幾人面前。見北喬目光清正,把自家學生擺在地上扒拉的又是個熟人,半懸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小橙子?”
“哎哎?艾姐?”正在奮力掐學生人中的肖橙擡起頭來,眼睛瞬間睜大了:“這衣服……你現在當上思錦學院的老師了啊!”思錦縣本地人嚴艾是肖橙的土著朋友之一,有時候兩人會約着一起出去踏青。
“你在做什麼?”嚴艾對着北喬點了點頭,上前把肖橙拉開:“再掐就要把人家小孩的門牙給摁下來了。”這學生又在鬧什麼呢?都被掐成這樣了都不肯睜眼。
“掐人中不就得使勁嗎?”肖橙一臉不解:“我的救人步驟沒問題啊,肚子裡的水排出來了,人中也掐了,她怎麼就是不醒呢?”
“有問題的不是你,是她……”嚴艾翻開學生的上嘴唇看了一眼:呼,來得及時,牙齒還健在。這個年紀的孩子牙齒脫落後就不能再長出新牙了,若是門牙真被按掉了,那就麻煩了。
“什麼意思?”肖橙看向自己的兩個玩家小夥伴。
“意思是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北喬回答。
“啊?”肖橙看向那個學生。
“嘶啊……疼疼疼疼……”原本死扛着不肯睜眼的學生一聽自己被看穿了,連忙龇牙咧嘴地睜開了眼睛,一邊吸氣一邊摸人中:“嘶!”看出來了就早點說啊!
嚴艾懂些醫術,見學生臉色還行,保險起見,她又給學生把了把脈:“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的水性是班上最好的吧?”
“呃……本來我……錦衣衛!哇!”正在糾結找什麼借口糊弄過去的學生看到天邊掠過的人影,頓時忘記了辛苦編好的理由,隻顧着伸長脖子盯着那個身影看。
“錦衣衛?”北喬擡頭看去,看到了那個穿着官服快速消失在天際的人影。
“官服在身,刀身染血,估計是剛斬完哪個狗官的腦袋。”嚴艾收回視線:“你接着說。”
“……”
因為覺得真相有點丢人,沒能糊弄過去的學生擰巴了好一會兒,方才肯說實話。之前跟小夥伴一起逃課成功後,她趁着看門人被叫走的空檔躲進草叢,含着一根草杆在水裡潛伏着,準備找機會溜到岸上,趁着看門人不注意溜走。
“結果遊到這邊才發現,岸上不僅有人,還在跳舞,跳得挺……好。”學生擡手捂臉:“我忘了我還在水裡,不小心笑了一聲,結果沒憋住氣,還嗆了水,草杆也掉了。剛撲騰一下,腿也抽筋了,不等我浮起來,人就被救了。”總結,有驚無險,但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