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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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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李之夭握着湯婆子,仰望着說話的少年,冬日的太陽挂在他身後湛藍的天上,照得他輪廓虛無,半百的發微微搖晃,颀長的身形擋住日光,在她身上落下一道陰影。

她笑彎了眼,“紀無涯,你在關心我?”

“嗯。”少年郎君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在她說完不到一瞬的時間便接上了話。

她的笑容忽然挂在臉上,直白的話語瞬間讓她面紅耳赤,本想調侃對方,現在反倒卻成她下不來台的人了。

氣氛有幾分凝滞,她努力别開眼,不敢再去望他,手指摩挲着湯婆子,努力尋找别的話題。

偏偏當事人壓根沒把這話當一回事,紀無涯攏了攏往下掉的大氅,是一件藏藍色的,披在他身上,倒有幾分玉樹臨風的風範,壓根不似江湖人,像世家的公子小郎君。

他這個年紀,正是潇灑肆意,意氣風發的年紀,紀無涯卻顯得沉穩許多,說話做事老氣橫秋,時事造人也是如此。

李之夭抱着雪往搖椅上一靠,兩個人搖搖晃晃,“阿雪,你最近偷吃什麼了?重了不少。”

阿雪啊了一聲,從她身上蹦下去,發飾見兩團雪白色的絨球用紅色綢帶綁着,在腦袋兩旁垂着,顯得她嬌憨可愛,壓根想不到蓄人無害的小姑娘,動起手來是心狠手辣,一點不留情面。

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感覺自己跟從前并無二緻,對上李之夭含笑的眼眸,意識到這是拿自己轉移話題找樂子呢,頓時氣得跺腳撲進李之夭懷裡,裝模作樣要咬她,被李之夭用手給擋住了,随後兩個人鬧成一團。

紀無涯瞧她們玩鬧,心裡也開心,眼中閃着明亮的光,分外溫柔。

客棧到最後直接被他們大魏買下來,順理成章改造成了大魏司,接待大魏客人,秦立山他們還是住在前院的客房裡,把一樓改成辦事的地方,後院改好給李之夭住。

春夏時雨他們伺候李之夭,也都住在這裡,除了小順子還有幾名平日負責打掃的丫鬟婆子,還單獨建了小廚房,專門負責李之夭的吃食。

客棧原本的廚房則負責大魏司其餘的吃食,也免了李之夭得出去跟大多人打交道的困擾。

大魏司的成立,安慶帝自是同意的,在整件事上他們北唐有愧,所以一切都順理成章。

清武帝傳來命令,大魏司的事宜暫由李之夭監管,秦立山從旁協助,甚至在短短半月的時間,又派遣了一隊大魏将士過來大魏司,填補空缺。

“你今日來是有何事?”

紀無涯:“就是想過來提醒你一句,你既不想離開,這段時間就讓阿雪陪着你,璃王府那邊暫時也不會有她什麼事,萬一出了岔子,我一人也好脫身,往後恐怕也得麻煩公主對她多多擔待,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

李之夭沒有擡頭,聽着紀無涯的話眸子暗了暗,應下的聲音輕輕的,“好。”

她刮了刮雪的鼻子,寵溺問道,“你師兄把你丢給我,懲罰今晚做你最喜歡的香酥鴨給你吃。”

雪聽到這個懲罰,拍手叫好,正想跟師兄炫耀,擡頭發現周圍早就空無一人。

紀無涯在李之夭應下後就走了,離開的時候李之夭便已察覺了,因為身上的影子沒了。

她暗暗歎口氣擡頭望向天際,鳥雀歸巢。

耿進才從前院過來,身後跟着金三娘,手裡拿着一個盒子,“主子,這是青城的布局圖,包括水利還有地下棧道全都在上面。

金三娘說着打開盒子,将圖紙平鋪在石桌上,再用盒子壓好。

青城四面環山,建于盆地中,占盡地利,易守難攻。

倘若打仗,後方的渝州便是他們最後的底牌。

“三娘,銀來莊在北唐的眼線屬于我們的人全都排查完了嗎?”

“紀無涯提醒後主子轉告我們,私底下我們已經開始準備排查,一個月的時間,已全部排查完畢,剩下的人都是絕對可信,在北唐的銀來莊,屬下已吩咐下去讓他們陸續轉手鋪子,我和耿進才也在尋找合适的地段,等主子後續吩咐。”

李之夭望着布局圖,“我和裴承澤之間的條件,如今都要互相作廢了,舅舅對拿下大魏勢在必行,如紀無涯所說,我也該為自己謀個退路。”

“任主子吩咐。”耿進才拱手。

“我心中已有對策,隻是最近得勞煩你們辛苦些了。”

耿進才和金三娘對視一眼,走進了些聽李之夭吩咐,雪聽了一半,就覺得困意難捱,趴在石桌上睡了過去。

臨近月中,青城的氣溫越來越低。

駱寒山這兩日和小二出去打探裴淮手下私兵的腳程,莫約再過一日,便能到青城門下。

李之夭合起下月集,她怕原本被自己長久翻損壞,于是利用閑暇時間自己謄抄了一本,現在謄抄的新本,紙張也出現了破損的情況。

她靠在椅子上,看了許多遍,始終對當年初帝是如何解了邀月毒仍然得不到一絲有用信息。

下月集上卷手劄的最後,隻提到了期間感月緣山有悟,創作《大若心經》,以傳後世子孫,永享安甯。

所以《大若心經》是燕國皇室從出生起就時常聽的經書,它雖是經書,卻又不是經書,但凡燕國皇室都能将心經默寫下來,且人人都能傳頌,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書卷。

雪湊上來拿起大若心經瞧了瞧,“麻煩公主,你總是帶着一本心法,為何不看,卻時常去研究一個死人的手劄?”

“什麼心法?”

雪晃了晃被李之夭丢在一旁的《大若心經》,“這本呀,我接觸不少秘籍和心法,唯獨沒見過這樣的,但從内容上看,又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心法,就是教人調和體内五行,讓人的氣達到一個平等的狀态,講究陰陽五行,分明是道家的心法,卻裹着佛家的外衣,真是奇了怪。”

雪咂舌稱奇,随後把書還給了李之夭。

她的話讓李之夭一怔,頓時恍然大悟,一直沒想通的問題也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遲遲得不到答案,是她把答案的内容刻闆印在了腦子裡,若想解毒,她看吃了什麼,做了什麼,或是練了什麼曠世奇功,在不經意間遇到奇妙機遇,這些本以為才是解毒的關鍵。

讓她一門心思鑽了牛角尖,久久不得其解。

經雪點明,她才知道是自己想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阿雪,你救了紀無涯一命。”

雪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但聽李之夭這麼說,很快就驕傲笑起來。

一直懸在心裡的大石頭終于落地,整個人都松弛不少。

忽然臉上一涼,李之夭擡手,天上下起了細雨,北唐的冬季大多陰雨,很少下雪,就算下雪都不似大魏,大片大片,大朵大朵的。

隻會是雨夾雪,等落到地上的時候,雪也都變成了水。

李之夭一手牽雪一手拿着下月集回到屋子裡,春夏和時雨同時幫桌上的糕點盤子和椅子一塊搬進屋中。

冬雨從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沒停,後半夜斷斷續續地又下了好幾輪,直到臨近黃昏時才停歇。

紀無涯站在窗前,摸上刀油,仔細用布擦拭着。

叩叩——

他将軟劍纏上腰間,打開房門,青鸢站在門口,她遞給紀無涯一封信,“主子要你今晚進宮跑一趟,把這封信給聖上。”

紀無涯接過看了看,信封上很幹淨,沒有任何落款,也沒都印章,隻有信口處用火漆封了起來。

“行。”

他拿着信合上門就往外走,自從楊刻死了以後,紀無涯逐漸代替了原本屬于楊刻的位置,成為裴淮身邊舉足輕重的人。

而蘇月清一直被關在屋中,日常都有人伺候,裴淮路過蘇月清門前時,常常會駐足凝望良久,若是經過窗前,正好看到在窗邊的蘇月清,蘇月清會毫不客氣地關上窗戶,一句話也不願同他多說。

當日蘇月清暗殺裴淮,下手時還是猶豫了,不然按照她的醫術精通程度,是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下了一日的雨,溫度又涼了幾分,紀無涯對手哈了哈氣,再搓了搓,借着裴淮的令牌直接進入了宮中。

今晚裴淮大軍便會兵臨城下,他猜測信中的内容是城外發現異常的人傳遞進來的消息,卻被裴淮給截住了,日期并不是今天,而是五天前。

若是早五天傳進來,青城尚有一線生機,隻可惜現在傳來,一切都晚了。

裴淮不會殺安慶帝,他還等着安慶帝讓他登基的名義變得名正言順。

他不會,但紀無涯會。

紀無涯于指尖抛着二兩銀子,等到夜色降臨。

夜色漸深,雪打開房門,她身穿黑色鬥篷,從裡面走出。

李之夭從暗處走出來叫住她,時雨在旁邊提着燈,春夏懷裡還抱着一柄短劍。

“阿雪,你要去了麼?”

雪點點頭,“麻煩公主,這些時日謝謝你,但今晚我得去幫師兄。”

李之夭走上前,從時雨懷中拿來那柄短劍遞給雪,“我等你們回來,事成之後,從南門出來,那裡守衛飛鴻踏雪會幫你們解決,安慶帝身邊有暗衛,屆時必定會一場混亂,從南門出來,飛鴻踏雪在那裡接應你們。”

雪接過李之夭遞來的短劍,短劍比較輕,跟普通的長劍稍微短上一截,因她從前的經曆,哪怕她年齡增長,但身體也不會再生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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