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霆把哥哥們送到電梯口,揮手道别,“路上慢走,注意安全。”
剛回到屋内,整個人便被莫寒抱住了,将賀修霆困在胸膛和門闆之間,确定他存在般急切親吻着。
親得又兇又急,還毫無章法,賀修霆察覺莫寒的情緒有些不對,艱難的從吻中問話,“怎、怎麼了?”
“沒有,就是高興,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賀修霆摟住莫寒的腰,笑着回吻上去,“我們這算苦盡甘來了?”
“一定的。”莫寒加重深吻,抱起賀修霆往房間走去……
這邊,下了電梯後賀侑霖拿出手機準備叫賀家司機來接,袁策将手搭在賀侑霖肩膀上,哥倆好似地說,“這麼早回家幹什麼?走吧,一起去喝酒。”
“不去。”賀侑霖将袁策的手撇下去,袁策又再次搭上來,“走吧,我知道你想喝,把最愛的弟弟托付出去了,心裡很煩吧?”
賀侑霖抿唇,他自認為情緒藏得很好,連家人都看不穿,卻總是一次一次被袁策看破。
賀侑霖确實想喝,用酒精排解一下心裡的煩悶。
趕不走袁策,隻能任由他搭着,“你不是說不要喝酒麼?”
“我的意思是不要自己一個人喝,和我一起可以,我會保護你的。”
軟磨硬泡下,賀侑霖被帶到了酒吧,袁策點了一桌子酒,賀侑霖無言的灌酒,袁策也不說話陪他一起喝。
賀侑霖本不想喝醉,怕失态,但覺得在袁策面前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的,畢竟自己什麼樣他都見過了。
喝了幾杯後賀侑霖話就多起來了。
“嗚嗚,我的小霆,含辛茹苦養大,最終被狗男人騙走了。”
“狗男人要是敢對小霆不好,我、我就拿刀砍死他。”
以前父母工作忙,都是他來照看弟弟,賀修霆的第一片尿不濕都是他換的,即使有傭人在旁邊,也絕不假手于人。
每晚睡前都會給賀修霆讀故事,半夜會起好幾次去看他,生怕踢被子着涼了。
賀修霆是早産兒,從小身體不好,擔心他受傷受欺負,學前是請家庭教師來家裡教,上小學後自己跟着陪讀了一周才放心。
……
賀侑霖絮絮叨叨說着賀修霆小時候的事。
如此用心寵愛,怎麼可能會沒有不舍的情緒。
袁策輕拍賀侑霖的後背安慰他,“你這是什麼老父親心态,弟弟早晚是要‘嫁人’的,你年紀不小了,也趕緊找個對象吧,你呀,就是太寂寞了。”
前十二年是獨生子,好不容易有個弟弟,把注意力都放在弟弟身上填補寂寞,後來用學習和工作充實自己,皮相好家世好,圈裡有名的黃金單身漢,但因為性格太冷沒女人敢追,高嶺之花般高不可攀,勸退很多人,加上他本身就是個工作狂,不相親不聯誼,不愛和人打交道,四十歲還是孤身一人。
外表看似堅硬,實際内心柔軟,還有一個大坑,裡面是毫無漣漪的春水,猶如一灘死水,等着誰能來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