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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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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躺在這嗎?”她聲音輕飄飄。

“當然可以。”我伸手摸摸她的臉,她抓住我的手,臉頰在掌心蹭了蹭。我感到她的身體在放輕松,躺了一會,她對我講了一件事。

十五歲的時候,葉丹青第一次見到古楠。那時她到英國已經一年多了,被迫接受現實,逼着自己适應和融入。

那年夏天,布蘭森一家去太平洋的私人島嶼度假,葉丹青原本是沒資格去的,但那次不同,因為維克托邀請了古峰一家,答謝他們幫忙開拓亞洲市場。維克托在古峰的勸說下才收養了葉丹青,所以那次度假他們把她一并帶去了。

葉丹青從沒見過海,坐船上島時頭暈目眩,狂吐不止,一直在頂樓的房間休息,隻在古峰一家抵達時下去打了個招呼。

那個時候古楠就很熱情,可是眼神總是令她不舒服。一天下午,她感覺好了不少,就下樓去島上散步。

島的另一邊有一大片農田,放工具的小木屋橫在田野盡頭。她在木屋裡擺弄稻草人的時候,古楠突然出現了。

“原來你在這。”他說。

小時候的葉丹青不善言辭,她不安地靠在稻草人身邊,對古楠點點頭。

“這小島不錯,是吧?等我長大了也讓爺爺給我買一個。”古楠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慢慢向她走過去。

“你在英國還适應吧?”

葉丹青搖頭又點頭。

但古楠并不在乎她的回答,接着說:“你們這挺開放的,我看小學生都親嘴。這個年紀都上|床了,你上過沒有?”

他說話的腔調和内容都讓葉丹青厭惡,可那時她什麼都不敢說,隻是一個勁搖頭。

“别裝了,你肯定上過,是不是跟那些鬼佬?他們身上是不是很臭?”古楠說着,突然貼過去拉住葉丹青,一手摸她的大腿。

葉丹青感到一陣反胃,她吓得哭起來,擋着古楠的手不讓他碰。

“這又沒人。”古楠力氣比她大,把她按在地上,要解她褲子的拉鍊,“讓我看看呗。”

葉丹青用盡全身力氣掙紮,手腳亂踢亂打,古楠挨了幾下,生氣地掐住葉丹青的脖子。

她感到窒息,脖子上的骨頭像斷了一樣疼。不得已,她伸手夠到門後的一根木棍,敲在古楠頭上。趁古楠抱着腦袋嚎叫,葉丹青推開門跑了出去。

門外是無邊的田野,維克托在島上種了很多葡萄樹,别墅旁邊就是酒廠。葉丹青在林間狂奔,四周無人,不會有任何人來幫她,而身後那串腳步聲已漸漸逼近。

她朝着别墅在山頂上露出的一角絕望地跑去,天空晴朗,尚未成熟的葡萄在她身後掉落了一路,散發出輕微的酸味。

古楠将她撲倒在一棵樹下,鉗住她的雙手,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她的胸|衣還是六年級的時候媽媽買的,印着過時的卡通圖案,穿了好幾年已經發黃起球了。

古楠譏諷地笑了一聲,又去解她的褲子。葉丹青邊哭邊求他住手,古楠打了她一巴掌,說:“怎麼了?鬼佬能上你,我不能?你個臭婊|子!”

葉丹青又急又氣,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古楠疼得叫起來。就在這時,葉丹青聽到了别人的聲音,好像是詹姆斯,古楠的叫聲似乎驚動了他。葉丹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大聲地喊詹姆斯。

那是她第一次說出布蘭森家人的名字。

詹姆斯聽到動靜很快跑了過來,古楠趕緊放開葉丹青,拍拍身上的土,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葉丹青哭着站起來,急切地系上扣子。

詹姆斯掃着兩個人,然後趾高氣揚地走到古楠面前,說:“這是我家的島。”

葉丹青不知道古楠聽懂了沒有,他甩甩頭發,用中文說:“看我幹什麼?我他媽什麼也沒幹,這個婊|子勾引我的!”

“我沒有!”葉丹青沖他大喊。

古楠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繞過詹姆斯走了。

葉丹青扣好衣服,擦幹眼淚,低聲對詹姆斯說了謝謝,就跑回了别墅,但是她不敢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古楠神色如常,還向大家展示他練習了很久的英文繞口令。

快吃完的時候,詹姆斯突然怪腔怪調地說道:“今天米拉和楠在樹林裡打得火熱。”

葉丹青開始胃疼,剛吃下去的食物仿佛瞬間發酵了,反上一股胃酸。

“哇哦。”維克托的大女兒奧利維亞誇張地叫起來。

“怎麼回事?”古時雲皺起眉看向古楠。

“開個玩笑。”古楠并沒有看葉丹青,“她先勾引我的。”

“我沒有。”葉丹青小聲地說,說完發覺古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孩子們的事,我們就别管了。”古峰擺出息事甯人的态度,笑着對維克托說,“是吧,維克托?”

維克托陰沉地看着葉丹青和古楠,說:“是,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一周後我們回了倫敦。”葉丹青緩緩地說道,“奧利維亞和詹姆斯看我的眼神變得有點……雖然他們一直很讨厭我,覺得我會和他們争家産,但之前也隻是挖苦我。從那次之後,他們開始到處說,我跟很多男人睡覺,來者不拒。有一次我甚至聽到詹姆斯說,他甯願找妓|女也不會碰我,覺得我很髒。”

我握着葉丹青的手,替她感到不值,原來她經曆過那樣的事,又一直在謠言中長大。真恨剛才那一拳沒能砸在古楠的鼻子上。

“他們怎麼能這麼惡毒?”

“因為那個時候我很好欺負吧,欺負我讓他們很有成就感。”葉丹青怔怔地望着天花闆,“古楠一點也沒變。我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可他心裡依然那樣看我,一點也不掩飾。”

我眼睛熱起來,她伸手從我臉上揩下一滴眼淚。

“别哭了。”她溫柔地揉揉我的臉。

我吸吸鼻子,扭頭擦掉淚,說:“我隻是想到,你一定很努力、很努力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她強大自若的表面之下,曆經了多少驚濤駭浪,觸碰過多少暗礁。

聽了這句話她一瞬間有點出神,臉上的神情在不知不覺間出賣了心裡的難過。她從我身上爬起來,反過來安慰我,抱抱我、拍拍我,然後,親了親我的臉。

我臉上更熱了,貪心地把腦袋塞進她的肩窩,她的手指順順我的頭發,讓我不要為她哭泣。

淺淺擁抱了片刻,我問她:“今天的事,古楠不會對你怎麼樣吧?”

“不會,嘴上逞能的草包罷了。他才是那個坐着數錢的甩手掌櫃,公司都靠别人來管。”

這話聽着耳熟,我問:“你看網上的評論了?”

“看了。”

“那些話别放在心上。”

“沒關系,早就習慣了。”見識過更惡毒的流言,網上那些話她早已免疫。

這幾天網上的讨論并未完全平息,不過相較之前少了很多。

陳思走的是和葉丹青不同的營銷路子,用個人賬号在社交網絡活動,打算塑造出一個親和的形象。她的賬号下難免有人揪着葉丹青的事不放,陳思并不回應,有幾條還關閉了評論。

我最看不慣的還是她和肖燃頻繁的互動。葉丹青離開後,肖燃轉頭和陳思勾肩搭背,三天兩頭發合影。

她仍舊是布蘭森的代言人,那次員工大會上,陳思還親自幫肖燃辟謠,說最近公司有些流言蜚語并不真實,如果再有人傳,直接開除。

但陳思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肖燃洩密的呢?她就不怕有一天,肖燃也像背叛葉丹青一樣背叛她嗎?

葉丹青苦笑,說陳思知道是誰指使的肖燃,也知道原因,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葉丹青,所以這種事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我問:“你們關系好嗎?”

她轉了轉眼睛,說:“說不上好與不好,以前在學校我們經常争論,但不分高低對錯,關系也算融洽。不過現在,為了一些利益,肯定會有鬥争和妥協。”

商場如戰場,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就像杜靈犀,也不知從哪裡得知了肖燃洩密的事,可她依然決定讓肖燃做自己品牌的代言人。她還問葉丹青,這樣做她是否會生氣。

葉丹青介不介意我不清楚,即便她介意,嘴上也隻能說沒關系。杜靈犀不痛不癢地安慰了幾句,此後也沒再聯系。

以前葉丹青總是有打不完的電話、處理不完的工作,這時突然閑了下來,手機幾天也聽不到一條提示音。

這周除了幾次視頻會議外,她餘下的時間都和我待在一起。我們把沙發調換了位置,對着窗戶,躺在上面談天說地,偶爾一起打打遊戲,挑人少的時候去樓下的健身房。

不誇張的說,這一周我至少胖了五斤。葉丹青變着花樣叫人送吃的投喂我,一天沒有六頓也有四頓。吃完她還要捏捏我肚子上的肉,明知故問地說,還餓嗎。

日子過得太無憂,如果不是鬧鐘适時地響了,我甚至以為我們可以永遠這樣生活下去。

鬧鐘響時我正睡覺,聲音透過兩扇門闆幽幽傳進來。一分鐘後我才敢确定是鬧鐘聲,那是一首歌,在屋中飄飄渺渺地散開,滲透進黑暗中。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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