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千空順着聲音,發現是一個掉進了坑的黑發男孩,面目清秀,那雙眼尾上挑的标志性綠眸讓竹取千空心中一動。
男孩看到竹取千空,見還是個女孩子,很不客氣指了指她,:“就是你,還不趕緊來幫本少爺出去啊!”
“哦。”竹取千空抱胸站着,看着坑裡崴了腳的小少爺,冷冷道,:“叫人幫忙不會客氣一點嗎?”
“至少,要先說一句拜托和謝謝?”
“還有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幫你。”
男孩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他握緊拳頭,腳腕處傳來鑽心的痛,化身噴火龍,:“本少爺可是禅院家的嫡子,你這個卑微的女人懂什麼,現在立刻把我拉上去我還能考慮不追究你對我的無理!”
“禅院家的嫡子很了不起麼。”竹取千空對着禅院直哉略略略,狠狠做着鬼臉。
“如果學不會講禮貌的話,你就自己留在這裡吧。”竹取千空轉身欲走,立刻被禅院直哉叫住,:“等等,可惡啊女人!!!”
竹取千空聳聳肩,:“禅院小少爺被發現扭了腳掉在坑裡,真是狼狽呢。”
“這麼有趣的事,我其實應該多叫點人來圍觀哦~”
禅院直哉氣的頻頻深呼吸,他咬着牙,仰頭看着竹取千空,狠狠描摹着女孩的五官,把這仇記在了心裡。
他忍氣吞聲,啞着嗓子囫囵開口,仿佛說一句軟話能要了他的命:“拜,托,謝!你把我拉上去啊倒是!!!”
“好好好。”
竹取千空還指望着禅院直哉能幫她回到生日宴,她思索了一下,從空間背包裡拿出了一根繩子——流浪撿到的趁手工具之一。
禅院直哉雙手抓住繩子,可是腿腳用不上力,竹取千空白了他一眼,雙手用力慢慢把他拉了上來。
獲救後的禅院直哉再次嚣張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又行了,報複心很重,絕對絕對要收拾一下這個對他不敬的女人!
他蠻橫出拳想要教訓竹取千空,被女孩瞬間握住拳頭,再也前進不得——這女的力氣好大!!!
竹取千空用剛和禅院甚爾偷師到的一個掃腿把本來就站不穩的小少爺掃了一個屁股蹲。
比不上禅院甚爾,她還能比不上這種錦衣玉食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和搏殺的小少爺麼。
而且他想做什麼也太明顯了,全都寫在臉上。
自己居然沒有一個女孩子力氣大,還被撂倒了,從小沒受過這種對待的直哉小少爺面子都丢光了。
腳腕的刺痛更加嚴重,禅院直哉委屈極了,漲紅着一張臉扁着嘴把自己憋的難受。
憋着憋着,眼底漸漸續上了一汪晶瑩,眼角紅紅的,眼淚要掉不掉,可憐極了。
竹取千空:???
不是,你怎麼這就要哭了,剛才那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呢???
已經很堅強很少哭的女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很着急回去,不能讓禅院直哉“黯然神傷”浪費時間。
她隻好從空間裡掏出了一盒之前吃飯剩下的小牛奶,有些肉痛遞給了禅院直哉,:“請你喝,别哭了。”
禅院直哉抹了兩把眼淚,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聲音還帶着哭腔,:“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可惡的女人!”
“女人長這麼大的力氣有什麼用,女人就該伺候男人生活!”
竹取千空對這一番蔑視女性的發言激起了火氣,她突然有些理解禅院甚爾為什麼要離開禅院家了。
看禅院直哉這個三觀和性格,她都能想象到禅院家的教育和生活有多麼令人窒息。
“你真的,哪裡都比不上甚爾,你就是屑。”竹取千空冷笑。
禅院直哉突然上演了一番川劇變臉,眼淚收了回去,他瞪大水汪汪的綠眸,打了一個哭嗝,:“你認識甚爾!!”
“他在哪裡!!!”
竹取千空不知道禅院直哉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态度是怎麼回事,她皺皺眉,:關你什麼事,小牛奶不喝我拿回去了。”這可是長個子的好東西呢。
禅院直哉立刻從她手裡接過了牛奶,還沒吃晚飯的他其實已經饑腸辘辘。
他“嘶嘶”吸着牛奶,不死心:“所以你和甚爾是什麼關系。”
竹取千空被纏的有些煩躁,無奈開口,:“算朋友吧。”
居然能和那個甚爾成為朋友,那她身上肯定有什麼特别之處吧!一定也很強吧!
禅院直哉直勾勾盯着竹取千空,看的她渾身不自在,:“喝好了就趕緊起來,你也是要去參加生日宴的吧,還記得怎麼過去嗎?”
“當然。”禅院直哉信心滿滿,:“女人,我對你刮目相看了,現在把我拉起來!”
竹取千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