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玟炫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伸出胳膊攬住自己啊隊長的肩膀就往後面走,“好啦,休息時間到,咱們剛好可以坐下商量商量隊形編排。”
幾人走到權炫彬旁邊,對方掀開毛巾,有些無力地對大家笑了笑。
金在煥很理解對方,他們兩個是難兄難弟,那些編舞動作總是眼睛會了但身體沒會,一想到一周之後就要站上舞台就開始發怵。
……
短暫的休息過後,金鐘泫重新為隊員們排好站位。
他們連貫地把前面幾個小節又過了一遍,金在煥有了一些進步,權炫彬卻還是出現了不少失誤。
金鐘泫忍不住擰了下眉頭,但還是輕聲細語地鼓勵着對方。
權炫彬大口喘着粗氣,心裡的燥意越來越盛。
他生自己的氣,明明其他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做不好。
金月允能看出對方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金鐘泫再怎麼溫柔,也無法拯救一個心裡想着放棄的人。更何況,對方現在應該什麼也聽不進去。
“炫彬啊……”
金鐘泫剛說出三個字,權炫彬就開口打斷了他,“抱歉,鐘炫哥,我想先回宿舍換一件衣服。”
金鐘泫看了眼他濕透的衛衣,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然而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那個說要去換件衣服的青年始終沒有回到練習室。金鐘泫嘴上沒說什麼,大家卻都能看出他很介意這件事。
“炫彬說不定是去廁所了,别擔心,我一會兒去宿舍把他找回來。”黃玟炫走到隊友身邊說道。
金月允看着這一幕,知道隊内的矛盾遲早會爆發。不過,他倒很期待這一天早點到來。
……
在練習了一天後,《Sorry Sorry》兩組迎來了舞蹈導師全宰勝的指導課。
全宰勝一上來就讓兩組分别跳了這首歌的舞蹈,一組的練習生們跳完後緊張地站在原地,剛才在表演中忘記動作地權炫彬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果然,他的失誤沒有逃開導師的火眼金睛。全宰勝在誇獎過其他幾位的進步後,一開口就點了他的名字,“炫彬nim,編舞沒有記下來啊。”
權炫彬低下頭,“對不起。”
“你們組的隊長是誰?”全宰勝沒有立刻批評他,而是問起了組合裡的隊長人選。
金鐘泫舉起手,說道:“是我。”
全宰勝看向他,臉上嚴肅的表情頗有壓迫感,“沒有記下編舞的隊員是怎麼回事?”
金鐘泫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督促的責任。”
黃玟炫聽他這麼說,感覺有些難受。
權炫彬基礎薄弱,學得慢一些,這并不是金鐘泫的錯,相反他還十分盡力地幫助了對方,可以說是個挑不出毛病的好隊長。
金月允一眼就看出金鐘泫的症結所在:他的責任心太強了,以至于背負了許多超出自己職責範圍的負擔。他對于隊長的理解,是朋友,是哥哥,是老師,甚至是保姆,卻沒有包含最重要的“領導者”這一角色。
青年的道歉很誠懇,全宰勝沒什麼可以說的,隻是歎了口氣,把剛剛表現得不太好的權炫彬和金在煥挑了出來,單獨指導他們的動作。
然而權炫彬錯漏百出的舞蹈讓他沒過多久就忍不住質疑,“你真的已經盡全力練習過了嗎?”
權炫彬無法回答,金鐘泫下意識又想道歉,卻被身旁的金月允拉住了手臂。
對方在這個時候道歉,隻會讓權炫彬感覺更糟糕。
全宰勝并不想把他們晾在這裡,于是擺了擺手,讓他們先自己再練習一會兒編舞。
金鐘泫拉走了直直站在練習室裡的權炫彬,後者一直沉默到他們走進旁邊的空練習室,還不等其他人進門,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闆上。
“炫彬啊,我還沒有說休息呢。”金鐘泫想要拉他起來,卻一下沒有拉動。
“鐘泫哥,對不起。”權炫彬很自責,卻難以找到改變的動力,“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啊。”
“不是所有人都是金月允,我就是做不到怎麼辦呢?”他擡起頭來,表情透露出幾分崩潰,“反正觀衆們隻會看到他,根本不會注意我的舞蹈吧?”
剛好走進門聽到這句話的金月允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