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眠神态恍惚,等到回過神來時,他有些唾棄自己,這是想着什麼呢?
他的孩子為什麼不像自己要像提特摩斯這種狗男人?
以後也學着他欺負人嗎?
容眠忽然笑出聲,隻為自己這一瞬的失神而感到不可思議。
“本王受苦,你好像很高興?”
提特摩斯輕輕擰眉,他告訴容眠自己小時候的經曆,本來等待容眠說幾句體己話,講兩句好聽的,誰知,這人竟然愣了幾秒笑出聲。
俊臉立刻陰沉下來。
容眠意識到自己的走神令對方誤會,看着臉拉的老長的男人,腰間的手握的更緊,他立刻恢複神志,滿是同情的看着他:“王真是太不容易了,臣深感慚愧,因為我小時候就沒受過什麼苦。”
說完,發現提特摩斯的臉色更差,容眠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傷人。
“臣的意思是,王非凡人,君王之姿,您的曆練都是對天下蒼生的另一種福澤垂愛,因為有您以往的經曆才有現在的浩浩天威,也是我等臣民的福分。”
容眠說完垂眸,顯得他很真誠。
頂上是呼吸,輕微的呼吸,均勻的呼吸,靜止,靜止,屋内兩人之間除了零星的呼吸外再聽不到别的聲音,一時間陷入短暫的尴尬。
容眠心中咯噔亂跳,他要穩住,提特摩斯就這麼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難道是自己說話他太虛假,他看出來了?
“呵呵。”剛要說點什麼,就聽到頂上人輕輕的小,眼底閃着意味不明的光。
“大供奉真會說,句句在理。”
“不過,你剛才說本王受了凡人不能受的苦,這些曆練都轉變成現在對你們的福澤庇護是嗎?
栗色眸子像是會說話,比天上的繁星還要燦爛,一點不剩的全部投落在容眠臉上,他被盯着小臉不可抑制的發燙。
“自然是的。”容眠心有點虛,答完發現提特摩斯唇角上揚,笑容放大,他滿意的看着容眠:“那大供奉受到本王的福澤庇護了嗎?”
容眠心中唝咚一聲,像是有雷炸過,提特摩斯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懷疑自己有二心?
雖然他沒受過這人什麼庇護福澤,但是那是決計不能說出來的,不然惹惱對方不知要發生什麼變故。
容眠遲疑兩秒,點點頭:“當然,王的恩澤臣無以為報,隻能——”
“隻能什麼?”提特摩斯緊緊相逼,容眠腦中當機,在他燙人的目光下,忽然失了魂,“隻能盡心侍奉——
盡心侍奉,做好本職工作。
然而,提特摩斯眸光亮的驚人,彎腰将容眠箍的更緊,“本王同意了。”
什麼?
容眠懵逼兩秒,他同意什麼?
他說什麼了?
他就瞎同意。
看着容眠迷茫的清眸,提特摩斯心情大好,在他唇瓣狠狠啄了一口,吮|的容眠發痛才放開,“同意你盡心侍奉。”
啊哈?
雙腳離地,腰間被一雙手用力抱起,當容眠天旋地轉體|位發生質的變化時,提特摩斯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他仰面靠在室内衣櫃上,倉促間穩着櫃門上的把手,滿面雪松林的馨香砸過來,他單腳勾在對方華麗的服飾間,第一次無比清晰的感受到提特摩斯那究竟鍛煉的腰身,即便隔着層層衣物也是那麼精壯有力。
“咔嚓。”容眠耳邊一陣碎裂聲,在回神,提特摩斯手中已經多了個把手。
這個天殺的,他的衣櫃是整間屋内除了大床外最華麗的家具,衣櫃把手與門成垂直狀,用的是最上等的天青玉石雕鑿而成,最外觀有個圓形小球手柄是圓潤的橢圓,每次握着冰冰涼涼,格外舒服。
提特摩斯就這麼——給他拔下來了?
這得浪費多少錢,容眠心痛無比。
“這天青玉石等級複雜,用法自然也各有講究。”提特摩斯掂着手中的把手,天青玉石在他的手中泛着幽幽光澤,凹凸的紋理清晰可見。
“可不止放在櫃子上這麼一種用法。”
容眠看着他眼底的調笑,下一秒,他渾身抖得的像風雨中的較弱小白話,緊抿的唇不可控制的發出一連串破碎的音節,從來沒有哪一刻,容眠感受如此清晰,天青玉石的雲紋彎彎曲曲,如何走向他都隻曉得一清二楚,圓球順着狹隘的空間緩慢遊走時,他看到提特摩斯眼底的深邃比浩瀚的銀河還要迷離令人神往,提特摩斯将門櫃手把整個沒|入,容眠額間薄汗淋漓,圈着提特摩斯的腰就像尼羅河底的水蛇,纏繞着,要把人吞噬。
“大供奉這麼有力氣。”感受到腰|間修長拼命裹着他,就像溺水的人在尋找唯一的救贖。
容眠被把手激的神志潦草,隻想着攀上一切可以讓他上岸的東西,他眼底的薄霧散開,遊離于一切禱告贊美詩之外,那神秘的荷香突然間迸發出,濃烈的香味甚至蓋過了雪松林的清幽,容眠艱難的咬牙:“不行,停下。”
早知道他就把門把手給卸了,用圓環釘在門上,再紮幾根釘子,也好過現在被提特摩斯掰下重複利用,荷香味噴薄而出,一波波的持續高強度灌溉,提特摩斯探進容眠後頸處,将那某紅色印記安|撫。
容眠騰出一手護住肚子,心中将提特摩斯往死裡罵。
還好崽崽以後是跟着他的,不然這人上梁不正,帶壞小孩子,是最可怕的。
“叫一聲。”
提特摩斯忽然湊過來,使勁撺掇,容眠死死咬牙,眼淚都流出來,他就是不想讓對方如意,憑什麼每次都是他落下風,他叫他叫他就叫?
他可是底比斯高貴的大供奉,萬民香火供着,被稱為半神的存在,這個狗玩意,他就不叫,死也不叫。
“叫。”提特摩斯忽然使勁,容眠沒忍住哭聲溢出,那嬌弱又缥缈的聲線,斷斷續續,像落線的珍珠在空氣中回蕩,提特摩斯最後的理智被他摧毀,給這段昂揚的悠長的餘韻蓋上最後一個章程。
摧枯拉朽的一切結束後,容眠看着眼前人,今晚的宴會,還有幾個時辰,他本來已經洗漱完畢,坐等晚宴開始,會會米坦妮的使者,現在一切又要重來。
臉上的妝容也哭花了,還好他拼命護住肚子,寶寶應該沒事。
醫官給他開的保胎藥,他早上剛吃過。
提特摩斯看着他,無比滿意,“本王檢測了大供奉的誠意,你确實精心侍奉,我已感受到你的誠意。”
容眠力氣被抽幹了,不然一定要跳起來狠狠踢他一角,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去死吧。
宴會,今晚的宴會不管多痛都要去,他一定要看看米坦妮使者的實力,他要離開這裡。
再來幾次,崽肯定要挂。
“那真是謝謝王了,這麼會體會。”
提特摩斯大笑,看和容眠,越看越可愛,明明生氣也還是那麼可愛。
他低頭在他面上嘬一口,“今晚你若不舒服,本王允許休息。”
容眠立刻跳起來:“我不累,不用你管。”
提特摩斯怔住,深深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大供奉還有力氣?”
是他小看了他?
容眠看他面上表情,氣的想一巴掌呼死他,恨恨道:“米塔尼使臣來訪,第一次見面,祭司院于情于理哦都要參加,不然落人口實,顯得我方小氣,不重視對方。”
提特摩斯見他表情認真,點頭:“若不舒服,你可以提早退出,本王給你兜底。”
容眠心中冷笑,我要你兜?
你少兜點,我就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