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如何将天魔封入七星塔内,但是裡面肯定有克制天魔的東西,隻是七星塔埋入地下的那一層隻有常清山的曆屆掌門才可以入内,那一層塔門也不知如何開啟,現在大師兄又身殒殉道,他們一時間也無法運用七星塔。
“我來罷,”月信神女再一次擊殺掉一頭怪物,擡頭看着天空中和天魔打得如讓天地變色一般的柳乾雨道,“天魔不止是人界之敵,更是蒼生之敵,他要擾亂六界平衡,神界也不能袖手旁觀。”
“我的力量來自于女娲尊神,說起來也算女娲後人,”月信神女從未像此時此刻一樣,堅定自己的信念,她早早成神,雖然曆過幾次劫,但實際經曆過的世事實在太少,她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道,現在她找到了,“一千年前女娲後人帶領四方神封印天魔,今日我未嘗不可,而且我不是孤軍奮戰,有你們在,我們一定可以将天魔重新封印。”
而且她有預感,如果此番能夠活着度過這一劫數,她的神格會更加穩固,神力會更加精進,即便不能活着,來生她想做人,想堂堂正正、轟轟烈烈地作為人活一次,體味世間百态,感受民間疾苦,而後重新一步一個腳印地修煉,為天下蒼生做實際的有用的事。
“神女,你……”白乾甯頓聲,因為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遠處天空中的天魔居然吸光了魔力稍弱一些的魔的力量,以提升自己的力量,速戰速決。
柳乾雨為阻止他,胸口遭受重擊,居然直直從空中往火海中墜落,幸虧她手中的濟生筆突然放大,托着她回到了虹橋上。
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痛得一動不敢動,徐行北和封霄寒一人往一邊拖着受傷的身體上前來,但也不敢輕易移動她。
封霄寒快速替柳乾雨把脈,隻感覺她的體内氣息紊亂,他下意識地就在周圍搜尋着母親,母親肯定能緩解師尊的痛苦……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母親不可能随時出現在身邊,什麼時候都得有好的本事在身,要像母親一樣有精湛的醫術,甚至是超越她的實力。
這般想着,他不再期盼着母親能趕過來,因為這混亂的場面,母親肯定也是分身乏術,要救師尊得靠他自己。
“徐兄,勞煩你為我護法!”
徐行北點了點頭,他也需要一點喘息的時間,實在是太累了,他都不記得自己的劍第幾次揮出去,心裡也十分疲憊,神思一直緊繃着,片刻都不敢放松。
隻有現在,隻有手掌能感受到腳下的虹橋,一直在支撐着,他才敢稍稍洩一點氣,皺緊眉頭露出自己最為直接的反應。
當然不是覺得封霄寒要他為柳長老護法,讓他覺得厭煩,而是殺戮和戰亂真的讓他覺得厭惡,尤其還是像這樣敵我雙方實力懸殊的兩界對抗,然而這也就罷了,難就難在這些魔平日就是弱肉強食,它們沒有軟肋,大魔們無需顧忌子民的生死,甚至直接汲取子民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徐行北在橋上打坐,豎起一道結界來将人籠罩起來,凝神為柳乾雨護法,他想等封霄寒為柳長老療過傷,能為他師尊也治療一番,方才他們一個懂醫理的都未碰到,不過鑒于方才還被師尊催促一番,師尊他傷得應該不危及性命。
因為之前的傷,封霄寒改修他道,能調動起來的力量稱得上不足,勉強為柳乾雨療過傷,他就吐出血來,臉色白得吓人,幸虧白乾甯又從對岸殺過來,接替了他為柳乾雨療傷。
“師姐,我們找到重新封印天魔的辦法了。”白乾甯飛快将靈針紮入柳乾雨體内,坐在她背後就開始運功。
柳乾雨已經緩過最初的痛,吞了一下喉中的血腥問:“什麼辦法?”
“還記得預言中所說的嗎?雙虹為基,七星降魔,”白乾甯語速飛快道,“此七星非是指我們七人而是七星塔,七星塔下的禁地,或許就能封印天魔。”
柳乾雨開始琢磨起來,因為她也想起了七星塔的獨特之處,或許真就是轉機所在。
見她不言語,白乾甯又道:“師姐,你看天上七星一直指的方向乃是常清山。”
柳乾雨艱難擡頭果然見北鬥七星還沒有隐蔽在天空,雖然有幾顆狀态不對,卻依舊改變不了它指向的方向,或許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