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赢,你都感冒了。要不明天休息一天,現在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關眉将褚長赢桌上的保溫杯重新換好開水。
“不行,落下的太多了。”褚長赢搖頭,因為感冒一直不停地再留鼻涕,褚長赢幹脆用衛生紙堵住鼻子,因此講話聲音甕聲甕氣的,“小感冒,沒事的,我已經吃了藥。關姨你回去吧。”
關眉的家務早就做完了,但是因為關心褚長赢就一直沒有回家,東轉轉西看看有沒有要幹的活。
見自己勸不動褚長赢,關眉無奈隻能回家,“行,我回去,我住的近,你要是晚上不舒服,直接打我電話。”
“好的。”
等關眉走了,褚長赢才取出那節已經塞了許久的紙團,重新抽一張紙,揉吧揉又堵在了鼻子裡。
她不好意思在關眉面前換鼻涕紙團。
喉片快吃了一闆,嗓子還是痛。腦袋也越來越重,褚長赢還想再記點東西,但是身體實在吃不消了。
隻能放下筆,想着今天早休息一點,可能明天早上起來精神也好一點。
沙發上癱了一會兒,忍着從骨頭縫裡透出酸痛,褚長赢像涮毛肚一樣,快且敷衍的給自己洗了澡。
一挨着床,鞋還沒來及多,人一歪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褚長赢又被凍醒了。
伸手想找被子,手上卻如壓了千斤重擔一般,動起來十分廢力。
吃力地動了動手沒有找到被子,人倒是清醒了不少。腦子發昏,又一陣陣的疼,嗓子裡也幹得很,沒有忍住咽了口口水,像刀刮過般。
就算因為生病而遲鈍了許多,褚長赢這下也意識到了自己病得不輕。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燙得驚人。
努力爬起來,拿手機打了120,講清楚住的位置。
挂斷電話,褚長赢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因為太疼太難受了。
淚水滴在手上,燙得像岩漿。
她擦幹眼淚,翻出手機,打了司禮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司禮的聲音啞啞的,帶着一絲睡意。
“司禮。”
“你怎麼了?”司禮被褚長赢公鴨似的聲音吓到了,聽筒那邊傳過來的聲音也清醒了許多。
“應該是發高燒了。我打了120,但是我怕自己撐不到醫生來,能麻煩你過來幫我給醫生開門嗎?”
褚長赢家是密碼鎖,她告訴了司禮。她實在難受的厲害,怕到時候醫生來了她沒力氣開門。
“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電話被挂斷,褚長赢也握不住手機了,“啪”的一聲手機掉在地上後,褚長赢又昏睡了。
等意識再次回籠,是額頭上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
伸手去摸,卻攔住了。
“别動。”是司禮。
褚長赢睜開眼睛,發現司禮正在用冷毛巾給她擦臉。
臉頰上也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褚長赢下意識的用臉去蹭了一下冰毛巾。
“司禮謝謝你。”褚長赢一動,生理性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司禮手一頓,微微歎氣,将她的眼淚擦掉,“再忍一下,醫生很快就來了。”
褚長赢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太難受了,還是因為生病人變得更加脆弱了。
褚長赢忍不住斷斷續續地抽泣。
司禮被她的眼淚弄得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伸手摸了摸褚長赢的腦袋,幹巴巴地安慰道,“别哭了。”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好難受,也控制不住眼淚。”
前世也不是沒有生過病,自己一個人也熬了過來,但這次好像是知道有人在關系自己,也變得更加脆弱了。想忍住不住,心裡卻覺得委屈。
“我就該聽關姨的話,今天和她去看醫生,不該不當回事情。我才過幾天有錢日子啊,要是就這麼死了,多慘呐。”
說着說着,褚長赢愈發覺得自己悲慘,從抽泣轉變成嗚咽,如果不是嗓子啞了,估計聲音能更大。
“不會死的,隻是感冒。如果你死了,我便重新再帶你來這個世界一次。”
“真的?”
“真的,系統一般不會亂承諾的。”
……
得到司禮的保證之後,褚長赢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意識又漸漸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