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綿讓周溪謹開車送姜亭晚回去,她和姜亭晚一起坐在車子後座。
周溪謹開車不專心,路上時不時看向後座的姜亭晚,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說,“嫂子對不起,是我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姜亭晚雙手緊握,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仍然有些害怕和心理陰影,她低着頭,聲音很輕,“我已經不是陸西澤的老婆了。”他們已經要離婚了。
周溪謹頓了一下,又開口問道,“好吧姜小姐,冒昧問一句,村長的傻兒子有沒有......有沒有......”
周溪謹問得很小聲,也很隐晦,甚至不敢問出口。
姜亭晚人已經開始緊張了,她身子抽搐着,突然激動地紅了眼睛。
可姜亭晚人還沒有開口,嚴君綿已經生氣地抱着手怒吼,“當然沒有!就那個傻子懂什麼?傻子什麼也不懂,你周溪謹一個成年大男人還什麼也不懂?這件事明明就是亭晚受了委屈,你不去關心她,還想着問她有沒有失去清白?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樣?”
“沒有,真的沒有!”姜亭晚突然哭了起來,撲在了嚴君綿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媽,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知道,我相信你,不管有沒有,這件事都是你受委屈了。”嚴君綿抱着姜亭晚安慰着。
周溪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連忙道歉,“大嫂對不起,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替老大問的,我......君綿,你别生氣了。”
嚴君綿徹底無語了,狠狠瞪了周溪謹好幾眼,“周溪謹,你腦子真是讓驢給踢了,你說了傷害亭晚的話,跟我道什麼歉?”
周溪謹連忙說道,“不是,我也對不起大嫂,我,我還是不說話了。”
這下,周溪謹徹底不敢說話了。
周溪謹開車送姜亭晚回家,這件事情姜亭晚也不敢往外說,人都快被吓傻了,嚴君綿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才回的學校。
“嚴君綿,夜不歸宿,扣分!”
嚴君綿剛剛回到宿舍,就被宿管抓到了。
宿管是個老阿姨,但是才二十八歲,對于嚴君綿現在這個年紀,都還算小的了。
嚴君綿平時為人親切,很有同學緣,同學都比她小一個輩分,十分尊敬她,宿管小妹妹也一樣。
但是這次嚴君綿被抓到,她心知肚明,轉頭問宿管小妹妹,“上面又來領導查了?”
要不是上面來人大檢查,宿管小妹妹是絕對不可能扣她分的,就算知道她平時跑出去,也不會告狀。
宿管小妹妹點了點頭,眼神暗示了她,又說,“不隻是大領導,季伯希也來了!”
季伯希是大三學生,從大一開始就連任學生會主席,但他的學生會主席來源不正,是靠他的老父親得來的,季伯希苗根正紅,到了他這一代,逆天不從軍,改從商了。
于是季伯希的父親贊助學校擴建,各種贊助貧困生,因而季伯希入校就被選為學生會主席。
但很多人都服他,并不是他多才多藝多金,而是因為他那張美貌的臉蛋,嚴君綿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年代也有愛豆,有人會因為舔顔而追捧季伯希。
季伯希也争氣,聽說這次考試拿了前年級前二十,呃,她嚴君綿永恒的第一。
嚴君綿在學校的出名程度不亞于季伯希,不過并不是她的成績以及富有,隻是因為她年紀最大,甚至比老師年紀還要大。
對此,嚴君綿隻覺得他們膚淺,看人怎麼能隻看年齡與臉蛋呢?她嚴君綿還有很多才華呢!
話說回來,這次領導例行檢查,有七成可能是來探望慰問季伯希同學的,估計又是他爸爸派來的,不過季伯希學生會主席的身份注定了他躲不了這種慰問,關鍵學校還做得隐蔽,每次都以檢查衛生與查寝當借口。
可這一次,這種借口打到她嚴君綿了,誰讓她倒黴,剛好被抓到夜不歸宿。
學校卻說這是嚴重的作風問題,要她嚴君綿去辦公室做檢讨。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攔不住啊,本來學校領導都走了,那季伯希跟火眼金睛似的,非說數數時少一個學生,這不,就把你給逮出來了嘛,不過你也别怕,季伯希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先去他那裡做個檢讨,要是态度誠懇一點,他就不會在大會上面批評你了。”
宿管小妹妹不停勸說着嚴君綿,嚴君綿隻是點頭。
畢竟她一把年紀了,真不想上大會上面丢臉。
當天,嚴君綿就拿着手抄版檢讨書去學生會辦公室找季伯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