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一定能算出來!”嚴君綿吼了他一句,季伯希不敢說話了,然後嚴君綿繼續低着頭解題。
季伯希看了一眼外面,太陽已經落山了,他無奈地說,“嚴同學,我要走了,你也快離開吧。”
“知道了知道了。”嚴君綿不耐煩地回答他,不過沒有擡頭看他一眼,而是沉浸在解題當中。
這種滋味,季伯希早上已經體會過一道了。
季伯希懶得管她,隻是留下一句,“記得鎖門”,然後抱着書離開了,那本雜志和草稿本都留給了嚴君綿。
季伯希走到了教學樓下,天已經開始黑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擔心嚴君綿這種癡狂的模樣,會在這裡解一晚上的題,今晚查寝嚴君綿怕是又會被抓到。
季伯希好心地轉身走上了樓,本來隻是想提醒嚴君綿趕緊回宿舍,可沒想到嚴君綿筆速極快,神情也十分高興,他好奇地走到她身旁,看見她一直在寫步驟,他順着看下去,嚴君綿居然把這道題解出來了?
這下他也震驚了,“原來是這種解法?我居然沒有想到?”
“我終于解出來了!”
嚴君綿激動萬分,跳起來抱住了季伯希。
季伯希突然愣住了,雖然知道她是太高興才抱住了自己,但是男女有别,他平時刻意跟女同學保持距離,沒想到居然被嚴君綿給占了便宜?
幾秒鐘後,嚴君綿才反應過來,不過她故意多抱了一會兒,什麼話也沒有說。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時間一點點流逝,嚴君綿找不到激動的理由了,她逐漸把手放開,兩個人對視之間,暧昧至極,季伯希白皙的臉龐居然染上了紅暈?還挺可愛的!
嚴君綿笑着解釋,“不好意思,我剛才太激動了。”
“沒,沒事。”季伯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下子緊張起來,說話居然也開始結巴。
“對了,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嚴君綿怕季伯希自己尴尬死,所以岔開了話題。
季伯希連忙解釋,“我隻是想回來提醒你,别太晚了,回頭宿舍門鎖了,你又回不去了。”
季伯希剛剛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就聽見樓下大門鐵鎖鎖上的聲音,季伯希這才意識到不對。
他連忙跑到門口,卻發現教室門也給鎖上了,應該是剛才有人路過,以為裡面沒人,給鎖上了。
“糟糕,教室門被鎖了,我們都出不去了,樓下大門應該也被鎖上了,我們連這道門都出不去了!”季伯希開始懊悔,早知道他就不回頭了。
不過他也在想,幸好他回來了,不然嚴君綿一個女同學該有多害怕呀!
季伯希轉頭看見嚴君綿的那一刻,看着她的笑臉,他突然又開始後悔,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嚴君綿看上去不僅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甚至還很高興,笑得合不攏嘴。
嚴君綿淡定地坐了下來,手指玩轉着筆,“沒關系啊,既然今天晚上我們一起被鎖在這裡了,那就别浪費這個好機會了。”
“什麼好機會?”季伯希眉頭一皺,這時才記起來,他一直深受女同學的喜愛和追捧,估計嚴君綿也不例外。
嚴君綿看見他那麼緊張,笑着說,“别緊張嘛,我的意思是,與其擔心害怕,不如從容面對,正好,被關在一起也是緣分,我們一起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如何?”談談戀愛如何?
季伯希想了想,的确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孤男寡女被關在一起,實在是太尴尬了,氣氛明顯不對勁了,還不如聊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
“我叫季伯希。”
季伯希認真的小模樣逗笑了嚴君綿,嚴君綿笑起來很好看,她當年被賣到陸家,就是因為她長得好看。
“我當然知道你叫季伯希,我是嚴君綿,老公已死,目前單身,可追!”嚴君綿眯着眼睛,笑着望着季伯希,瘋狂給他暗示。
季伯希雖然裝出一副深沉模樣,但是比起陸西澤的深沉還是差太遠了,陸西澤她都能拿捏住,更何況是一個季伯希呢?
季伯希的眼神與舉動早就已經出賣他了,季伯希此刻看她的眼神裡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美貌的欣賞,還有剛才兩個人無意間的接觸,季伯希的心裡有些慌亂。
年輕人有點悸動是很正常的。
“其實我很好奇,你真的很勇敢,居然能考上大學?”季伯希無意間發出了感慨,他知道即便是現在這個解放的年代,女人的處境依然很艱難,嚴君綿能和他坐在一間教室裡學習,她已經突破很多阻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