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希說完,轉身飛快地逃跑。
嚴君綿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到底是年輕腼腆的小夥子,還經不起撩撥兩下。
她才轉身,就看見周溪謹站在身後,憤怒地握着拳頭,狠狠地瞪着季伯希,一副要砍死他的模樣。
嚴君綿連忙說道,“周溪謹,是我喜歡季伯希,你不要怨恨他!”
周溪謹沒想到嚴君綿居然會這麼說,眼神暗淡下來,“君綿,我也喜歡你啊。”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我不要你!”
嚴君綿決絕說着,神情冷漠。
感情這種事情,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
陸西澤一回來,就接到了周溪謹的電話,周溪謹在電話裡哭得死去活來的,吵得他腦袋疼。
陸西澤跟周溪謹約了一家飯店見面,陸西澤走進飯店時,周溪謹已經坐在裡面了,他點了兩盤小菜,幾瓶酒,人已經開始喝了起來。
陸西澤黑着臉走過去,脫下了外套,挂在椅子後面,冷着聲音問他,“我媽拒絕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你這一次傷心得要死要活的?”
“這一次不一樣!”周溪謹整張臉紅着,眼睛醉得快睜不開了,一張口就是難聞的酒氣,“你媽喜歡上一個小白臉了,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他不就是文化比我高,人長得比我好看那麼一點點嘛,怎麼她就那麼快喜歡上那個小白臉了?”
“我看你是真的喝昏頭了,周溪謹,不許再誣蔑我媽!”
陸西澤實在是受不了周溪謹這副模樣了,原本當初他們都是一個隊的,可其他人都犧牲了,隻剩下他們兩兄弟。
他退役了,周溪謹他爸爸怕他也犧牲,給他調回省裡安排工作,可沒想到,周溪謹現在整天渾渾噩噩,正事不做,一直在追求他媽。
不過陸西澤早就知道周溪謹追不到嚴君綿了,現在的嚴君綿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反正嚴君綿已經變了一個人,但是嚴君綿還是一樣的自私自利,隻顧自己。
嚴君綿看不上周溪謹,根本不會喜歡上他,更不可能答應跟他在一起。
這也是他當初對周溪謹追求他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之一。
可現在看來,嚴君綿似乎還有其他的打算,上次大哥已經十分反對他媽再嫁,如果嚴君綿真的想要二嫁,隻怕這個家又要鬧得不安甯了。
“對了,大嫂上次被人綁架了,你知不知道?”周溪謹醉意上頭,模糊間跟他提了這麼一嘴。
陸西澤立刻炸了,猛地起身,一把拽起了周溪謹,眼神冰冷地問道,“誰幹的?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周溪謹被他這麼一下給弄醒了,半醉半醒之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陸西澤交代了一遍。
“那天真的好險,幸好君綿及時帶着我們找到了大嫂,要是再晚一步,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周溪謹說完,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還有那個蘇國強,他好像一直在糾纏大嫂,老大,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行動,大嫂就真成别人的了。可别像我一樣,才幾天,君綿就愛上了那個小白臉!”
周溪謹說着說着,又傷心難過起來了。
陸西澤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太擔心姜亭晚了,立刻趕去姜亭晚的家看看。
可他人還沒有進去,就看見姜亭晚剛從外面回來,但她的身後跟着一個人,正是蘇國強,蘇國強幫她拎着東西。
這一次,姜亭晚似乎對蘇國強沒那麼反感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踏進家門。
陸西澤還想再看下去,大門已經關了。
他忽然想起了嚴君綿對他的警告,還有剛才周溪謹跟他說的話,是啊,再不行動,姜亭晚真的可能會跟蘇國強走了。
可他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
就算他留住了姜亭晚,将來......又要怎麼給她一個将來?
陸西澤握緊拳頭,轉身去了嚴君綿的學校。
趙雪麗剛剛回來,才走到宿舍門口,就看見了陸西澤,她還沒看見過這麼帥的男人。
她羞澀地走過去,卻被陸西澤叫住了,“同志,麻煩幫我叫一下嚴君綿!”
趙雪麗一聽見這句話,心裡就有點失望了,嚴君綿雖然年紀大,但是她長得漂亮,成績好,又能歌善舞的,熱情奔放,招人喜歡,學校裡還是有不少男人追求她的。
可沒想到,眼前這個那麼英俊的男人居然也喜歡嚴君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