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回家,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可他跟陳嘉在一起,整個人都很輕松,他不由自主的想向陳嘉靠近。
他每一次跟陳嘉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暧昧感,他又憧憬,又害怕,他害怕被人知道,尤其是被林葉紅知道。
林葉紅肚子裡還懷着孩子,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所以他把男人的渴望放在了陳嘉身上,這一點他不可否認。
陸志宏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嚴君綿狠狠掐了他幾把,“陸志宏,你給我清醒一點,葉紅現在還懷着孩子,她要是知道了,被氣出來一個好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當你現在被沖昏了頭,你要是還不清醒,回去打自己幾拳冷靜,等你想清楚了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再來見我!你要是執意跟那個陳嘉在一起,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以後你也不要再回那個家了!”
嚴君綿說完,氣沖沖地離開了。
她才走,陳嘉就走了出來,一臉無辜的模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但是如果我沒有聽見,也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原來志宏你心裡也有我。”
陸志宏看着陳嘉,她步步向自己走過來,他突然有種恐懼,他害怕嚴君綿真的不認他了,他更害怕回不了家。
既然事情已經說破了,陳嘉索性大起膽子,“志宏,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
“對不起。”陸志宏突然打斷了陳嘉的話,“班長,我要回家了,我想以後,我們都保持距離,盡量不要再說話了。”
陳嘉愣住,可她眼睜睜看着陸志宏轉身要走,一下子慌了,她連忙跑過去拉住了陸志宏的衣袖,“志宏,我知道你有老婆,可是我就是情不自禁喜歡上你了,我也無法控制自己,我相信你也一樣,我求你不要離開我,要是你以後都不理我了,我可怎麼活?”
陳嘉紅着眼睛,掉了幾滴眼淚。
陸志宏有些心疼她,但還是咬牙堅持,推開了她,“對不起,今天你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過。”
陸志宏怕自己對陳嘉心軟,怕兩個人再糾纏,飛快地逃了。
陳嘉站在原地,眼淚不争氣地流下來,她咬牙說道,“陸志宏,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我既然喜歡你,你就一定是我的。”
嚴君綿是真的想不到,像陸志宏這麼老實的男人居然也會出軌?她一想到陸志宏,一整天都不開心,連季伯希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旁的都沒有發現。
嚴君綿坐在路上,季伯希看見她不開心,忽然往她手裡遞上了一本書,嚴君綿這才回神過來,“是你啊!”
這一次,嚴君綿看見季伯希沒有之前那麼高興,以前她喜歡看季伯希的這張臉,一看見就高興,但是現在她一看見男人,就想到薄情寡義四個字,就算是對着季伯希這張臉,也開心不起來了。
“你不開心?”季伯希看出她不高興,關心地問她。
嚴君綿沒有解釋,隻是搖頭。
季伯希忽然笑了下,“不想說也沒有關系,我給你看一下東西。”
季伯希忽然從背上取下一個大背包,嚴君綿這時才發現他背着一把琴,裡面是一把吉他。
季伯希坐在她面前,将吉他抱起,“之前你為了彈奏小提琴曲,現在換我彈吉他給你聽,希望你聽完這首歌,能趕走一切煩惱。”
嚴君綿沒想到,季伯希唱歌這麼好聽,她靜靜坐在他對面,看着他彈吉他,看着他眼睛裡都是笑意和自己。
......
“我有事,要離開七天。”季伯希彈完琴,突然說起了這事。
嚴君綿有些驚訝,畢竟現在還沒有放假,但還是好奇地問他,“為什麼是七天?”
季伯希微微垂下眼簾,“總之,七天後我就回來了,等我回來時,給你帶你愛吃的甜糕。”
“嗯。”嚴君綿點頭。
那天季伯希陪她坐了很久,兩個人無話不談,不知時間流逝,直到夜晚降臨,季伯希才不舍地離開。
這天下了暴雨,這一下就是四五個小時,小城路上積了水,路人行人匆匆,雨水打濕了鞋底,姜亭晚打着傘給院裡的菜搭棚子。
這兩天劉媽回鄉下探親去了,家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姜亭晚才從地裡回來,忙得渾身濕漉漉的都來不及換衣,就拉着棚子搭在菜園裡。
忽然蘇國強跑了進來,幫着她搭棚子,姜亭晚愣了片刻,蘇國強隻朝着她喊,“快呀!發什麼呆呢?”
姜亭晚這才繼續搭棚子。
在蘇國強的幫助下,棚子總算搭好了,姜亭晚和蘇國強兩個人都濕透了,連忙跑回屋子裡,這天實在是太變幻無常了。
家裡沒有男人的衣服,姜亭晚進屋找了一圈,最後還是拿了她爸以前的長衫給蘇國強換上,蘇國強剪了寸頭,穿上了長衫,不倫不類的,有些奇怪,但蘇國強人長得不錯,即便這樣怪異的衣服,也穿得好看。
“我不是讓你以後不要來了嗎?”姜亭晚還是冷漠地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