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少跟這個陳嘉來往,尤其不要讓她靠近葉紅,等陸志宏回來了,看我怎麼教訓他!”
姜亭晚雖然不明白嚴君綿為什麼這麼讨厭陳嘉,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她覺得婆婆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媽,西澤有沒有告訴過你,他什麼時候回來?”姜亭晚突然問起了這事。
上次之後,還是嚴君綿把她接回來的,陸西澤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連一句交代也沒有,隻說讓她等他。
可是,她真的害怕等待,她等了陸西澤那麼多年,已經害怕再等一個人了。
不過她相信,這一次陸西澤不會抛棄她的,所以她再怎麼不舍,還是放手讓他走了,可她還是不安,忍不住想他,卻又找不到,更不知道找誰問一問。
“他什麼也沒有告訴你?”
嚴君綿問她,姜亭晚一下子傻愣住,陸西澤的确什麼話都沒有跟她說過,她原本以為陸西澤就是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嚴君綿皺起了眉頭,“他需要出差幾天,不是我說你,你是陸西澤的老婆,你有權利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麼,如果他不肯告訴你,至少也得讓你心安,知道他在外面平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了。”姜亭晚的頭垂得更低。
嚴君綿想起今天秘書說過,季伯希已經回學校了,他是住校,這會兒說不定就在學校。
想到這裡,嚴君綿說,“我還有事,先回學校一趟”,說完又離開了。
嚴君綿直奔學校去,直接去了男生寝室,她剛剛來到樓下,正好撞見季伯希往外走。
兩人打了照面,欲言又止,同時張了張嘴,半天兩個人又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嚴君綿本來想斥責他一番,明明說好七天回來的,結果晚了那麼久,現在回來了也不告訴她一聲。
可是,她看見季伯希瘦了一大圈,臉頰和下巴削尖了不少,青澀的胡須不知什麼時候續上的,整個人精神狀态也不佳,她一時也沒了脾氣。
嚴君綿沒有問出口,倒是季伯希先開了口,“我正好想去找你,君綿,以後我們可以光明正大搞對象了,我已經正式跟蘇家退婚了,而已我家裡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季伯希是笑着跟她說這件事的,但是嚴君綿卻笑不出來,她沒有想到季伯希回去是處理這件事。
不過這個年代那麼保守封建,季伯希能讓家裡答應她們搞對象,這件事可不簡單,再聯想到他瘦了那麼多,她大概知道季伯希是怎麼做到的了。
“你絕食才讓家裡同意的?”這個年代,季伯希是獨子,他要是鬧出絕食來,家裡什麼事情不會答應的?
“不管怎樣,我已經跟家裡說好了,以後我們倆好好處!”
季伯希也算是默認了這件事,嚴君綿沒想到他居然為了自己做這麼多事。
嚴君綿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又心疼又氣,“你傻呀,傷害自己身體逼她們接受我,隻是表面的,她們隻會更厭惡我,更何況,我們隻是剛剛交往,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何必這麼着急?”
“我當然要對你負責啊!”季伯希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大事,他不喜歡嚴君綿總是這麼無所謂的樣子。
季伯希皺起眉頭,望着嚴君綿這麼不在乎的模樣,他突然有些害怕,“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嗎?”
“當然有想過。”嚴君綿又說,“不過,我從來隻在乎眼前的快樂,從來不去過多想将來的事情,更何況,我不想結婚。”
季伯希神情微涼,“為什麼你不想跟我結婚?”
“不是不想和你結婚,是不想結婚。”嚴君綿的确喜歡季伯希,但也隻是淺薄的喜歡,談戀愛尚可,要說談婚論嫁,她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嚴君綿想到了一個借口,開口就跟他說,“你也知道,我男人死了很多年,我早就忘了他的模樣,但是我有兩個兒子,他們都大了,不同意我再找,更何況,還是一個比我小那麼多歲的男人,他們接受不了,街坊鄰居也會有閑言碎語。”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隻在乎你。”季伯希說。
“可我在乎别人的看法。”
嚴君綿見季伯希情緒有些激動,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隻好改口說,“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點。”
眼看着嚴君綿轉身要走,他連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又覺得失禮,松了手,他急得喚她,“君綿。”
但他一松手,嚴君綿還是走了。
嚴君綿反思過自己,她對季伯希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可是她自己也說不清,穿越前她還沒有好好談過戀愛,現在跟季伯希相處沒多長時間,他突然就想到了和她結婚,幻想過兩個人的未來。
季伯希太沉重嚴肅的愛情讓她有點接受不起,她怕自己辜負季伯希的深情,也害怕自己迷失。
嚴君綿跟學校請假後,好幾天沒有見過季伯希了,她滿腦子都在想他,她有些慌亂無措,所以選擇把多餘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這幾天陸西澤不在,她要負責的項目很多,秘書處理了大半,但北方來的一位貴客需要她親自招待。
嚴君綿約在了國際大飯店,人早早就等候在包間裡,她還讓秘書備上了當地的特産,準備吃完飯就好好談合作的事項。
半個小時後,貴客的車才到,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了包間,嚴君綿正微笑起身迎接,誰知那人卻變了臉色,“陸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