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綿嘟嘴問他,“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年紀大,還有兩個兒子,兒媳婦了嗎?現在不能接受了?”
“我要是真不能接受,為什麼還要跟你在一起?”季伯希說,“我隻是覺得見面會尴尬而已。”
嚴君綿笑道,“你居然還怕尴尬?那你直接回家跟你家裡人說要和我結婚的時候,你怎麼不怕尴尬?”
季伯希臉頰微微泛紅,拉起了嚴君綿直接往外走,“我當然不怕,我女朋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嚴君綿低笑着,兩人一塊去了姜亭晚家中。
姜亭晚跟劉媽洗好了菜,正等着嚴君綿上門。
劉媽一邊擇菜,一邊歎氣,“要我說,這陸家沒一個好人,也就是你婆婆還有點良心,一家子盡欺負你!”
劉媽還在替兩人離婚的事情心疼姜亭晚,眼下木已成舟,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姜亭晚連聲道,“劉媽,等會兒這話你可别當着我婆婆的面說。”
“知道知道,可我還得跟你說一句,你這婆婆不成,給你錢開餐館送了一個大人情,還跟你要什麼分成股份,明擺着欺負你,你還樂呵呵替人家數錢。”
姜亭晚解釋道,“你别這麼說媽,媽她人很好了,每次都幫我,站在我這邊,這回她要是不出錢占股,我也不好意思拿人家的錢。”
劉媽見姜亭晚左一口右一口的說嚴君綿的好,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亭晚!”
外面傳來了嚴君綿的聲音,姜亭晚立馬起身出去接她。
“媽,你來了,快坐,我馬上下鍋炒菜了。”
姜亭晚招呼着嚴君綿,又看向了季伯希。
季伯希微笑點頭。
嚴君綿才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季伯希。”
姜亭晚:“……”
裡屋的劉媽聽見這句話,立馬跑過來,扒在門口打探,看了看季伯希和嚴君綿,兩個人還手牽着手,她立刻露出鄙視的目光。
“你們先到屋裡坐會兒,我去廚房忙活。”
姜亭晚隻是一笑而過,就走到了廚房去。
剛好劉媽站着門口,見她進屋了,立馬迎上去,皺眉說,“你這婆婆什麼人呀!一大把年紀了,居然交這麼小的男朋友?羞不羞?真是不害臊,不守婦道!”
姜亭晚連忙解釋,“爸他都死那麼多年了,媽她一向崇尚自由,戀愛自由,搞對象也正常。”
“哎呀,可她一個婦人,幹出這種事來,好友了見人,我看她們陸家沒有一個正常人,亭晚,你都已經跟陸西澤離婚了,以後别跟她們來往了,我看國強人不錯,要不你倆在一塊算了。”
劉媽時不時說起了蘇國強的好,姜亭晚隻是搖頭歎氣,“劉媽你别說了,我跟蘇國強沒關系,以後也不會有啥事!我去做飯了!”
劉媽見她不耐煩聽下去了,也就沒說下去了。
但老爺太太不在,她看着姜亭晚落魄成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心裡總想着,着陸家就是一家子的混賬東西,當年就不該讓姜亭晚嫁給陸西澤。
……
嚴君綿把姜亭晚這裡當成了家似的,主動拿起了桌上的果子吃。
季伯希想起進門時姜亭晚的驚訝眼神,以及躲在門口偷看的老婦人,大概也猜到她們對他和嚴君綿的這段感情都不可思議。
不過,他不在乎,他已經想好了,隻要跟嚴君綿在一起,其他人的偏見他不在乎。
季伯希握住她的手,說,“真沒想到,你兒媳婦那麼年輕漂亮。”
“是吧,當然年輕漂亮,人家十八一枝花,我現在都老成茄子幹了,當然比不成。”
嚴君綿語氣酸酸的,季伯希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臉蛋,“沒想到你還會吃這種醋呢?”
嚴君綿翻着白眼,“對啊,我就是會吃醋,所以以後你最好不要瞎看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女人。”
“好,我都依你!”
兩人正打情罵俏,劉媽端着菜進屋了,臉色不太好看,臭起一張臉端菜上桌。
季伯希看見劉媽臉色,這才收斂坐正。
但嚴君綿卻不在乎,拉着他的手笑了笑。
劉媽終于忍不住說道她兩句,“嚴姐,你都多大歲數了,當婆婆的人了,再沒點正形,底下人該學壞了,有句老話不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陸西澤會在外面找女人,一家人都一個樣!”
嚴君綿聽完,隻笑着怼道,“劉媽,你的大清早就亡了,現在是人民的時代,現在講的都是戀愛自由,你呀年紀大,見識短,有空多出去瞧瞧看看,外面的天跟井底的天可不一樣了。”
劉媽甩起了臉色,“喲,外面還能翻天不成?要是讀大學出來,都是學的這麼不正經的,那還好我家小姐沒去上大學。”
“所以我說你見識短,這不,沒念過書,很多道理就是不明白。”
劉媽說一句話,嚴君綿就怼十句回來,劉媽氣不過了,哼哼兩聲,說,“我是不認識啥字,但是我知道守婦道,我還知道現在有流氓罪,可我還真沒見過女人耍流氓的,你瞧瞧這小夥子才多大,有十八沒?你也幹的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