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速臉上寫滿了為難,支支吾吾地說,“嚴總,對不起,我,我現在工作太多了,可能暫時幫不了你。”
以前何秘書有事沒事都會跟着她,幫她做事,這會兒居然開始推脫了?
嚴君綿有些着急,皺着眉頭問他,“出了什麼事?陸西澤不在,我不過就是停職了幾天,你不會叛變了吧?”
“我沒有。”何速着急解釋,最後也隻是咬着牙,為難地說,“周總吩咐過,我不能再跟你接觸了,對不起嚴總,我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我真的沒有辦法。”
“懂了。”
嚴君綿不想為難她,轉身就走。
何速還立刻喊了一聲,“嚴總,去找周溪謹,他一定能幫你。”
嚴君綿微愣,側頭看了他一眼,“謝謝提醒!”
嚴君綿出了公司,又去了賭場,找到了嚴老六,嚴老六正在挖豹子,輸得隻剩下底褲,正被那幫人吊起來。
眼看着嚴老六就要被毒打,嚴君綿立刻站了出來,幫他把錢給還上了,人這才散了,放過他。
“姐,你真是我的救星啊,快把我給放下來,我都吊麻了。”嚴老六不停哀嚎着。
要是換了之前,嚴君綿肯定要教訓嚴老六一頓的,但是今天她有急事,直接把嚴老六放了下來。
“老六,你跟裡面的人熟不熟?”
嚴君綿問完,嚴老六就渾身一哆嗦,“我的親姐勒,我以後再也不賭了,你不至于把我給送進去吧?”
“我不是要抓你進去,我是想來找你幫忙的。”
嚴老六聽完,立馬拍了拍胸脯,“别說我跟裡面的人熟,那簡直跟我家似的,姐,不管你要我幫什麼忙,隻要有用的到我嚴老六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嚴老六上刀山下火海……”
“得得得,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季伯希,他是昨天進去的,你幫我想辦法,至少讓我知道情況!”
“季伯希?這人誰呀?”嚴老六疑惑問道。
“這個你就别管了,總之,我懷疑他被人陷害進去的。”
嚴老六笑道,“小意思,不過這跑腿費嘛,就得加點,畢竟是到裡面打探消息……”
嚴君綿直接遞給他二十塊錢,嚴老六立馬點頭答應,“姐,你等着,我馬上給你找信!”
嚴老六讓嚴君綿回去等消息,她也坐不住,去了所裡問消息,但裡面的人不準探視。
這讓嚴君綿心裡越發不安,一般這種情況,都能給探監,但對方欲言又止,似乎想說有人壓着這事,任何人都不能見季伯希。
嚴君綿在約定的地方焦急地等着,直到下午,都沒有看見嚴老六的身影。
嚴君綿坐在樹下垂聲歎氣,一個瘦黑的男人跑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你就是嚴老六的姐姐?”
嚴君綿一下擡頭,立刻點頭,“嗯。”
“老六說,是幾個玩仙人跳的害了你朋友,不過,現在那女的不同意和解,說這事上面有人放話,要整死季伯希,老六讓你想辦法找錢,還得找人保下來,最後能找幾個大官,不然你朋友死定了。”
嚴君綿愣住,又連忙問道,“老六呢?”
男人擺手,“進去了,不然怎麼見到你朋友!”
嚴君綿:“……”
“我現在去交保釋金,先把老六救出來。”
嚴君綿是真沒想到,老六這麼六,為了打探個消息,居然把自己給弄進去?
男人卻搖頭,“老六也說了,他的事你暫時不用管,這事老六是常路,外面有人找他,他剛好進去躲兩天,他說了,你有空去他家裡看看他老婆孩子就行!”
嚴君綿:“……”
“好……”
……
得到消息後,嚴君綿轉身腳不停地跑到了部隊,直接去了周溪謹的辦公室,門口門衛認識她,見到她都給放行。
嚴君綿見到周溪謹的時候,他換了一副嚴肅面容,憔悴地坐在辦公室裡,不苟言笑,和她認識的那個笑容燦爛的小夥判若兩人。
嚴君綿一時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拒絕會給周溪謹帶來這麼大的打擊。
“你找我?”周溪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都帶着笑意,不過他知道,嚴君綿的選擇不會是他,即便來找他,也隻是來找他幫忙的。
嚴君綿直白開口,“季伯希被人陷害進去了,本來我可以把他保出來的,但是上面有人壓着這事,所以,我隻能來找你。”
該死的陸西澤,來無影去無蹤,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尴尬求到周溪謹這裡來。
周溪謹垂頭,“哦”了一聲,就沒再搭理她。
嚴君綿語氣着急,“周溪謹,我求你幫我救他出來。”
周溪謹突然冷笑起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我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