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綿簡直不敢相信,可她的确和季伯希手牽着手一起回去了。
“可是周溪謹說我們都被騙子耍了,錢沒了,也沒抓到騙子?”
“嗯。”季伯希淡淡道,“周溪謹是最不希望我出來的那個人,他怎麼可能真的抓得到騙子?”
季伯希語氣裡夾雜着一絲陰冷,還有對周溪謹的敵意。
嚴君綿聽出來了,連忙解釋,“我相信這件事不是周溪謹做的,是周昊,我們公司的周總,他才是幕後主使。”
季伯希苦笑,“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如果這件事不是周溪謹有意壓下來,還沒有那麼複雜,憑一個周昊是無法遮天的。”
嚴君綿頓了頓,一時無法反駁,“反正,我相信他,絕不會是他!”
季伯希低眸打量她,“君綿,你似乎很信任周溪謹?”
“他是陸西澤的摯友,我相信陸西澤的人品,自然也相信他結交的朋友。”
“真的隻是因為這樣嗎?”
季伯希的語氣怪怪的,聽起來有些别扭,嚴君綿皺起了眉頭,“季伯希,你什麼意思?你是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世界上肯拿出全部家當來救我的傻子,恐怕隻有你了。”
嚴君綿笑了笑,“的确太虧了,要不,你多給點彩禮錢?把我的損失全都補上?”
季伯希深情望着她,眼裡此刻唯她,“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以後我一定會努力賺錢,把我所有的錢都交給老婆保管。”
嚴君綿低笑,“說到可要做到!”
嚴君綿笑得很甜,心裡也跟吃了蜜似的,經過這件事後,她想通了,未來多變,珍惜眼下才重要。
她一直恐婚,可在最相愛的時候嫁給最愛的人,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
就算以後季伯希真的辜負她了,她也能退出來這段感情,想愛就愛,不愛時收手,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但如果錯過了季伯希,她想,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季伯希先回了家,可站在季家門口,嚴君綿卻退縮了。
“怎麼了?不想當季太太?”季伯希笑着問她。
嚴君綿尴尬說道,“上次你媽出言不遜,還動手打我,我還手了!”
季伯希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不是無緣無故動手打人的人,不過,那個人是我媽,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你好歹給我點面子,不要跟她計較,更不能跟她一個長輩動手。”
“那可不行,别人欺負我,我肯定是要還擊的,就算那個人是你媽,也不能無緣無故欺負我!”
嚴君綿态度堅決,季伯希無可奈何,“好,不過你放心,我爸已經說過媽了,她不會再為難你了。”
“因為我的身份是富康國貿的董事長?”嚴君綿反問着。
季伯希淡淡道,“還因為你是陸西澤的母親,陸西澤大名鼎鼎,誰不想跟他攀親戚?”
嚴君綿故意打趣他,“可你是想當他爹,這種親戚關系怕是不敢亂攀吧?”
“沒辦法,誰讓我就是喜歡他媽呢!”
季伯希也十分無奈。
“算了,你先回去跟家人團聚吧,我改天再正式見家長吧!”
嚴君綿将手從季伯希手裡抽離出來,她這一身狼狽的,都不想見任何人。
“好,我不勉強你,這事我也得回去解釋清楚。”
“嗯。”
嚴君綿笑着離開。
季伯希想了想,忽然又叫住了她,“君綿。”
“嗯?”嚴君綿回頭看着他。
“相信你從始至終相信我!”
嚴君綿還以為是什麼事,隻是回了他一個笑容,然後離開了。
季伯希一直看着她離開的,才轉身準備進去。
周美突然從旁邊跳了出來,生氣瞪着季伯希,“季伯希,你不能跟嚴君綿那個老女人結婚!”
季伯希看着周美,頭一回覺得自己記性好也是一件壞事。
他認識周美,不過兩個人隻是有過幾面之緣,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唯一說話的那一次,是周美突然跟他表白,然後被他拒絕。
季伯希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同學,君綿是我未婚妻,任何時候我都不允許有人诋毀她!”
周美被“未婚妻”三個字氣急了,“嚴君綿她配不上你,你知道你是怎麼出來的嗎?是嚴君綿拿身子跟周溪謹交換的!”
“我大伯就是部隊的,昨天他親眼看見嚴君綿衣裳不整地從周溪謹的辦公室裡面跑出來,他看見周溪謹辦公室裡面特别淩亂,周溪謹手裡還握着嚴君綿的貼身項鍊。”
“兩個人要不是幹那種事,嚴君綿為什麼慌張逃跑?周溪謹為什麼能拿到嚴君綿的貼身項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周溪謹現在還當寶貝似的貼身珍藏着那串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