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倆都演繹得很好,甚至你們兩的對手戲比我想象的更有感覺,人與人之間的磁場是很奇妙的。現在在你們身上我看不出來這種感覺,但是剛剛在宋河清和珍珠身上有,複雜的吸引力。”
“——所以我想多給你們加幾場對手戲,你們覺得怎麼樣?有這個檔期嗎?”
姜鶴最先點頭:“我可以的,和珂珂姐對戲受益良多,我後面都還沒有檔期。”
這話并不是拍馬屁,而是真心實意,安珂可以說是姜鶴對過戲的同輩藝人裡演技最好的,這讓她有很大的壓力,但同時巨大的壓力下更能磨練演技。
安珂笑了笑,然後翻了翻手機,給出回答:“我和小鶴對戲也很開心,酣暢淋漓。我的檔期也行,後面都是一些商務活動,往後排排沒問題。”
“行,具體的細節咱們明天白天再商量,你倆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兩人如蒙大赦,“那行,我就先走了,李導小鶴在再見。”
說完這話,安珂兩條腿倒騰得飛快,一會人就沒影了。
姜鶴打了個哈欠:“困死了都,李姨要坐我的車回酒店嗎?”
李德娟搖搖頭:“不用,我還有點東西需要再捋一捋,再說了我有車,你先回吧。”
姜鶴對她豎起大拇指:“您這旺盛的精力我們真是望塵莫及,我走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
一到車上,姜鶴就毫無形象地整個人呈大字癱在後座上,趙荔立馬湊過去,讓她方便靠在肩上。
“李導真牛,這熬夜的勁兒可不像一般五十多歲的老太太。”
姜鶴感受着趙荔在臉上卸妝的動作,昏昏欲睡:“可不是,不佩服不行。”
趙荔又掏出幾個瓶瓶罐罐,往姜鶴臉上塗塗抹抹,心疼道:“不管咋樣,美貌得保護好。”
姜鶴任由她擺布,臉上的力道按摩着很舒服,困意很快來襲。
睡了沒十多分鐘,酒店就到了,姜鶴眼睛都睜開眼,迷迷糊糊地被趙荔帶着走,一沾床再次睡着。
等第二天起來洗漱完,又要再次奔赴屬于她的“戰場”。
【珍珠穿着一身低調的黑色布裙,左右張望後敲響了小巷中一處不起眼的門。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漫長的,哪怕隻是一分鐘不到,但她焦躁不安的情緒溢于言表,緊緊咬着嘴唇,不斷左顧右盼,腳步也不停地挪動着。
終于門開了,她迅速閃身進去,然後關門。
來人是一個普通長相的中年男人:“出了什麼事?鳳凰你怎麼會親自來?小心身份暴露!”
要知道這位代号鳳凰的同志可是滬市暗處情報線的最高領導人,内部也隻有廖廖幾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因為身份不便從不會在明面上與他們聯絡,一般都是發電報或者特定的聯絡點。
一開口就是焦急的語氣:“出事了,國黨新出了針對我黨的指令,讓明面上的同志先撤離滬市,暗地裡的都把手裡的計劃暫停。”
男人瞪大雙眼:“消息來源準确嗎?”
珍珠語速飛快:“從張廷龍書房看到的文件,确保正确,并且我們之前的聯絡點已經被盯上了,時間緊急所以我直接來了。”
“好,那我立刻通知下去,你要不要跟着我們一起撤離?”
“不用,我的身份很安全,不會出事,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完,她又匆匆出門,壓低帽沿左右看了看,确保沒人,快速離開。
就在她剛走出去時,宋河清從這間房子的後門進來,看見一個匆匆的背影,疑惑道:“那是哪位同志,背影有些眼熟,但是我怎麼不記得…”
“鳳凰,你們情報線頂頭老大,以後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她的身份。現在你來了先說正事……”】
姜鶴在鏡頭外看了一會裡面兩人的對戲,就去卸妝換衣服準備回酒店,難得今天她隻有半天的出場戲份,還是先好好休息會。
等她從化妝間出來,這場戲剛好結束,姜鶴走過去和李德娟打了個招呼就打算離開,不想卻她被叫住:“你真的後面都沒有檔期?目前一個劇本都沒有接?”
姜鶴懵懵的:“對啊,前幾天您找我和珂珂姐确認加戲份的時候,不是說了嗎?關于這個,咱們關于這個合同都又簽了一份呢,您放心我這邊不會有啥變故的。”
李德娟搖搖頭:“不是這個事,沒事,你先走吧,過會你就知道了。”
姜鶴一頭霧水,但是看李德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隻能帶着疑惑離開。
不過等她一覺睡醒,收到柳伯雷的消息後,這個疑惑就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