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的,不應該的啊,剛剛秦昭還那麼好,不對……”
白語這一瞬間想到了秦昭那樣難看的臉色,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開口:“不對,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周媚這次用那種十分贊賞的眼神看了白語一眼,然後攙扶着秦昭繼續趕路。
默了默,她才開口解釋道:“白語,其實很多曆史傳說都是有來源的,古人也并沒有我們想象之中的眼界那麼小,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見過的很多東西其實是我們現在見不到了呢?”
白語對這種無聊的廢話沒有什麼興趣,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秦昭的身上,她一邊走,一邊觀察着秦昭的反應,試圖想要從秦昭的身上找到一絲她還清醒着的證據。
周媚卻絲毫不在意白語有沒有回答自己,隻是循着白語的目光看過去之後的一瞬間她就明白了白語現在在做什麼。
她笑了笑:“秦昭有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她的福氣。”
白語下意識的回答:“嗯?老闆對我很好的,她是我見過最大方的老闆了。”
周媚點頭:“嗯,她不在乎錢,所以才大方。”
“嘿,你應該和我一起誇秦昭……扯遠了,現在秦昭變成這樣了,怎麼辦啊周媚,你女兒變成這樣了。”
白語說完之後,周媚忽然間回過頭看了她很久,才緩緩開口:“剛剛的故事隻講了一半,你聽說過趕屍吧?”
白語點頭,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周媚忽然間會提到這個。
周媚繼續說:“現在秦昭的狀态,你不覺得有點像趕屍匠制成的屍體的狀态嗎?”
“其實,如果你想要試試的話,我覺得我們放開手之後秦昭也還是會乖乖跟着我們一起走的。”
這樣讓人毛骨悚然的場面,白語想都不敢想,她抓緊秦昭的胳膊,不敢有一絲一毫放開她的想法,仿佛隻要是這樣就能讓自己相信秦昭不是那樣的,不是那種詭異的狀态。
白語緊咬着嘴唇,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媚攙扶着秦昭的手一直沒有松開,她繼續說:“意思都差不多,總之現在秦昭就是那種狀态。”
白語問周媚:“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急啊?”
周媚的聲音悶悶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急,更何況,經過那些年的錘煉之後,我最大的感觸就是急也沒用。”
在那些被施有儀囚禁着的歲月中,她也着急過,和施有儀鬧過,但最終她能收獲的隻有無窮無盡的等待,經曆過那段時光之後,周媚的很多情緒被她自己壓了下去,她不允許自己表露出來,也不允許自己深陷在那種恐怖的情緒裡面。
那樣會把人逼瘋的。
最終周媚還是沒有和白語一點兒一點兒解釋清楚,她帶着白語和秦昭走在山洞裡,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很小:“秦昭現在這樣,也隻有出去之後想辦法解決了,先前你們猜測的也沒有錯,這神山是一座會吃人的神山,還是施有儀精心準備的祭品。”
“怎麼描述呢,它就像是被施有儀教導好了的,精心挑選着每一個靠近它的人,然後,學着把這些人統統吃掉,獻祭給施有儀。”
就像是商朝曾經十分風靡的活人祭祀一樣,他們都被這座神山送給了施有儀。
白語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秦昭一眼,她問周媚:“你的意思是,秦昭也被這座神山當成了祭品?”
周媚“嗯”了一聲,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依舊很小:“雖然她對施有儀來說挺重要的,但秦昭不好駕馭,施有儀這人像是個瘋子,不,她不是像,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如果說她想要借着這個機會來對秦昭做一些什麼的話,其實更像是她的作風。”
白語有些吃驚,她又問:“那怎麼辦,周媚,那怎麼辦啊?你想想辦法啊,難不成你要看秦昭就這樣下去?”
周媚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平靜:“不,施有儀這人吧,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猜測她可能也就是想要秦昭吃點苦頭,這樣才好讓秦昭乖乖聽話,你先别急,最重要的是等我們出去之後,我先教會她那把刀怎麼用。”
這下白語更吃驚了,她看着周媚:“她都這樣了,還怎麼學那把刀怎麼用啊?”
周媚十分平靜:“不管秦昭怎麼樣,都不影響我們用神識交流,也不影響我教會她怎麼用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