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認真我回答了你這麼多問題的份上,”裴:“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花尋:“配合治療是每一個患者應該做的,至于你的問題,我将視情況選擇是否回答。”
裴:“花尋,你不會是omega吧?”
花尋:哈!該來的總要來的!
花尋閉目了一會兒,接着在自己随身的小本子上又加了一道,然後把她畫的正字展示出來。
“迄今為止,已經有超過三十人向我詢問過這件事情。”花尋指着她的本子說:“你是第三十二個,裴。”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對這件事情這麼在意,但是我确實不是omega。”她掏出自己的殘疾證:“看,官方認證的,殘疾b。”
裴臉色有點怪異:“......你把這個随身帶在身上啊?”
花尋理所當然:“因為有段時間問的人太多了,挨個解釋麻煩,直接給他們看這個就會方便很多......你怎麼了?”
那雙狼耳朵突然變成了沒有精神的飛機耳,整個狼看起來非常沮喪,又很愧疚。
“對不起。”他說:“我以為你是裝的,對不起。”
花尋:?
“沒關系。”花尋很迷惑:“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我根本沒有信息素啊。”
她很希望裴能為她解答這一點,但這個沮喪的狼人隻是發出可憐的聲音,保住自己的腦袋嗚嗚,但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來了。
“我想通了。”他說:“有遺憾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感情,雖然你沒有信息素,但是我有,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接着他鼻子動了動,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接着看着一臉懵逼和迷惑的花尋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後突然之間有點害羞起來。他小心靠近了一點,在背後亂掃的尾巴偶爾會掃到人類的腰或者手臂,這種短暫的、一觸即離的接觸好像讓他更加興奮了。
裴甚至發出了按捺不住的竊喜笑聲,整個狼看起來超級高興,想要強忍壓抑,但是失敗了的樣子。
花尋:......?
這又是什麼行為藝術?
不知道是不是親少年狼情緒變化都這麼沒有章法,總之等這個不知為何突然變得超快樂的狼再一次想要飛撲過來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
推開門的力度并不大,先是一條小縫,接着縫隙擴大,一陣風從門縫裡争先恐後的鑽進來,風有點烈,擦過臉頰時還帶着顯而易見的熱度。
花尋下意識的往風吹來的方向去看。
推門進來的是爽朗的埃利奧特,他看起來一身輕松,臉上挂着溫和爽朗的笑容,隻是特殊治療流程之後他顯然還沒有來得及去清理自己,身上還挂着一些迷樣液體和不知名的組織。
“我的工作結束了!”他的聲音飽滿又有活力,簡直不像是剛剛去搬磚了,更像是剛從海島度假回來。
他可能沒意識到自己這個形态在視覺和嗅覺上給人多麼巨大的沖擊力,濃烈的異味叫花尋愣了兩秒,她想起狼人的鼻子非常靈敏,想要是裴看起來快要昏迷,那就用濕毛巾捂住他的口鼻救一下。
然後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驚吓過度的爆毛狗子。
一般情況下狗受到驚吓後會夾尾巴、哀鳴、飛機耳。
但這位狼人完全沒有。
他炸着毛在呲牙。
埃利奧特對他的異狀熟視無睹,腳步帶風的走過來。
“看來情況不錯。”他看了看手表:“看來原本預留的時間已經到了,走吧花尋,我們還有其他的工作。”
花尋:“好的。”
她正要站起身,有人卻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後拽了拽。
是裴。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委屈極了,狗狗眼看過來兼職叫人無法拒絕。
“再陪我一會兒吧,醫生。”
他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毛茸茸的爪子握住她的手,花尋感到柔韌的肉墊讨好地撓了撓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