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凸起堅硬,剮蹭手心的柔軟,白靛擰着墨眉,硬朗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
他收回手,裝作無意的說,“明天你直接在外面等,以後也不用躲我。”
蠍子能嗅到空氣中的一點鹹腥的味道,但很快就消失,讓它無法捕捉。
它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背上的那張“皮”上。
它搖晃自己的尾針,表示友好與感激。
蠍子沒有走遠,自從知道白天飛鳥闖入領地,它就更擔心蟲母,恨不得時時刻刻挂在蟲母身上。
它守在洞穴外的草叢裡,附肢把背後的布料取下來,它按捺住内心的激動,把襯衫平鋪在地面。
襯衫的胸前有白靛特意弄上去的乳汁,來自蟲母的,哺育後代的乳液。
它被香甜的乳香味籠罩,幾乎是把整個頭埋在襯衫中。
好香。
它張開自己的猙獰的口器,口器中分泌腐蝕的唾沫,它的附肢上帶有鋸齒。
蟲母的襯衫除了聖潔的乳液,還有發情的氣息,那股鹹腥味在誘惑這個年輕的雄蟲。
讓它為之着迷。
.
白靛掀開一邊的樹葉,他能看清蠍子并沒有走遠,尾針依舊在樹葉間若隐若現。
[宿主,宿主,你是想讓它幫你報仇嗎?]
250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它認真的詢問。
白靛還在牆上留下記号,他随口敷衍250,“哇,你真厲害……”
報仇……
白靛手中用來刻下記号的石頭頓住,“你覺得鳥肉的味道會怎麼樣?”
白靛輕松的把石頭丢在角落,他把手心放在鼻尖,還殘留着蠍子身上陰冷的味道。
啧。
牲畜就是牲畜。
250老實回答:[我沒吃過,不過鳥蛋會更好吃吧。]
白靛拍拍手裡的灰,“我也想試試。”
[嘿嘿嘿,香噴噴的蛋。]
白靛把上次枯萎的花拿出來,他在地上撿了個空心的樹枝,用石頭固定讓它立起,他又往裡面裝了點水。
白靛把盛開的花插在樹枝裡,讓黯淡的洞穴煥發出新的光芒。
白靛拍拍手,他心情頗好的豎起大拇指。
“不錯。”
白靛不急于去找飛鳥的麻煩,他要先把洞穴布置好,還有心髒上的乳汁,他能夠感受到心髒上乳汁就要滴落下來。
一旦溢出,必然會吸引别的生物過來。
乳汁産得做來越多,白靛又狠不下心去擠空,心髒乳汁多,讓白靛也有了種錯覺,他的胸肌也變得難耐,就好像也跟着一塊變得鼓鼓囊囊。
沒法解脫。
白靛把自己的褲子裁剪成幾部分,然後纏繞在胸肌上,把胸肌全部塞進布料中,用力一拉,勉強讓他感覺自己回到正常的狀況。
白靛低着頭,他在喘氣,留着寸頭的容貌本是讓人難以靠近,臉上的淡淡紅暈讓他更加性感。
白靛咬緊舌尖,有些難受,勒得慌。
特别是他胸肌本來就大,沉甸甸的,被強行壓平,中間的溝壑深且誘人。
250看着就感覺疼,[宿主,你要不自己擠奶?]
白靛甩甩衣服,把外套穿上去,似笑非笑,“你現在給我找個男人,幫我吸出來,我也不至于挨這份痛。”
讓人把心髒上的奶喝完就好,白靛舔了舔自己的唇,這樣的話,他也會有感覺嗎?
白靛想到那副畫面,啧,莫名奇怪。
跟喂奶似的。
250生硬的岔開話題,[宿主,男人,都得靠自己。]
蠍子來了。
白靛把扣子扣上,他走出洞穴,蠍子應該是跟蹤了他很久,摸清他起床的時間。
沒有吵醒他。
它乖乖的待在洞穴前的空地,立起自己的毒針。
它的毒針上挂着白靛的衣服,它把蟲母褪下的皮貼在自己身上。
它一見到白靛出來,就迫不及待的用附肢夾着一堆不知名的草遞到蟲母面前。
白靛下意識後退兩步,他穩住身體才看清這些草。
蠍子在示意他接住。
白靛攤開手,他的手心寬大有力。
它卻小心翼翼的把草放上去,生怕傷害到弱小的蟲母。
“這是?”白靛往鼻子下聞了聞,這些草帶着苦澀的味道。
白靛不明所以。
它好心用尾針指着蟲母昨天受傷的地方,示意白靛把草敷上去。
白靛的傷口不嚴重,一晚就好了,他沒想到蠍子居然會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白靛注視着蠍子,心裡微微觸動。
而它如願得到蟲母降下的目光,來自蟲母的,些許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