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純潔的乳汁與可怖醜陋的口器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靛把這一切盡收入眼底。
真醜。
他在内心想到。
它接受蟲母的投喂,覺得這是一種恩賜,蟲母一定對它極為滿意。
要不是怕族中的其它蟲搶蟲母,它一定會立馬跑到族群,每見一隻蟲就向它炫耀——你怎麼知道蟲母給我乳汁,哎呀,真沒辦法。
它合上口器,兩個螯肢依舊在外面。
它用熾熱的目光看向白靛手裡的另外一罐奶,它咽下口水,嘿嘿嘿,蟲母對它真好。
它再度張大口器,等待白靛的再次投喂。
白靛拍了拍蠍子的腦袋,“這個不能給你,晚上再喂給你喝奶。”
他沒想到這道具對蠍子的誘惑這麼大,不愧是S級,确實是個可以用來馴服蠍子的好道具。
一人一蟲都沒注意到,它的體型比昨晚還要大了一圈,尾針變得油光锃亮。
沙沙沙……
?
不給它?
它的腦袋想不明白,難道這裡還有别的雄蟲?
它瞬間變得警惕,不對,它沒嗅到别的雄蟲身上的臭味。
不可能,不會有别的雄蟲。
白靛注意到它變得緊張,以為又有别的猛獸,跟着一塊警惕,用力握緊斧頭。
除了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周圍安靜得能讓白靛聽清自己心髒跳動。
[宿主~]
偏偏250還在這個時候裝神弄鬼。
白靛翻了個白眼,确認安全,他收起自己的斧頭,他發現蠍子還是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乳汁。
“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飛鳥嗎?”白靛同它解釋,這次捕殺飛鳥需要蠍子的配合,他要先确認蠍子的戰鬥能力。
“碰到飛鳥,你能殺死幾個?”
它雖然還渴望蟲母手中的乳汁,但面對蟲母的詢問,它揮舞着自己的尾針。
飛鳥。
是低等生物。
它不喜歡飛鳥的肉,太少,都是骨頭。
要不是自己離不開蟲母,否則,它要去把領地旁的飛鳥全都殺死。
它兇神惡煞的繞着圈圈,顯然并不害怕白靛口中的飛鳥。
“好。”白靛滿意的勾着嘴角,“我會用這些奶誘惑飛鳥來,你到時候把它們弄死就行。”
聽到白靛要把乳.汁當作誘餌,它心裡憋着一股氣,如果有飛鳥真的嘗到蟲母的乳.汁,它一定會用毒針向飛鳥體内注.射毒,然後再用唾沫腐蝕它的全身。
把它全部吞入自己的口中。
白靛還是擔心,飛鳥畢竟是天上的惡獸,自己被丢下來,肯定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可是——
白靛的直覺告訴他,可以賭一把。
“如果有飛鳥下來,你就把它弄死,知道嗎?不要猶豫,我自己會躲開。”
白靛再次叮囑蠍子,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很危險,不确定因素太多,除了飛鳥行蹤詭秘,還有蠍子。
但是,也有成功的概率,不是嗎?
白靛的人生從不信奉規則,他隻相信自己。
沙沙沙……
它本來就對弄傷白靛的飛鳥心存厭惡,飛鳥喝蟲母的乳.汁,罪加一等。
它恨不得馬上把這些飛鳥撕成碎片。
.
白靛來到他最開始遇到飛鳥的地方,他端着裝好乳汁的樹枝,曲起一條腿坐在樹墩上。
他瞄了眼身旁的樹叢,蠍子藏得非常隐蔽,他找了很久也沒發現蠍子的身影,要不是清楚蠍子不會離開,他真的會以為蠍子不在這裡。
白靛等了一段時間,坐得腰酸背痛,正當他要挪動位置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他的臉頰。
白靛眯着眼睛,不對勁。
他翻了個身,趕緊離開原來的地方,站在樹墩後。
白靛挺直背站穩,突如其來的風吹動他的衣擺,塊塊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現。
地上的塵土被風揚起,白靛随意用手揮了揮,掃清遮掩他視線的灰塵。
他往後退幾步,及時止住,白靛擰着兩條濃眉。
隻見他的四周都圍滿飛鳥,飛鳥不約而同的用貪婪的目光盯着白靛手裡的樹枝。
“嘎嘎嘎!”
飛鳥們還在琢磨該怎麼把雌獸掠走,它們不敢随便靠近蟲族的領地,終日在最初碰見雌獸的地方轉悠,沒想到雌獸居然能再次出現。
“嘎嘎嘎。”
雌獸味道好濃,沒有被其他惡心雄性玷污的雌獸,已經開始分泌乳汁。
“嘎嘎嘎。”
雌獸手裡的乳汁是給它們的嗎?
白靛把樹枝放在地面,他退後幾步,“給你們,放我走。”
白靛裝作害怕的模樣。
乳汁對飛鳥有極強的誘惑,它們強忍着對乳汁的渴望,它們得到教訓,要團結起來,才能把雌獸待會巢穴。
隻要有雌獸,它們就可以排隊喝奶。
源源不斷的乳液。
到時候讓雌獸也它們生蛋,每隻飛鳥都會擁有交.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