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白靛獎勵似的摸摸它的尾針,尾針顔色锃亮,抹上黃昏的焦糖色。
白靛把已經被蹭壞的布料拿下來,即便蠍子對送給它的衣服百般珍惜,但在森林中穿行,難免會讓衣服收到傷害。
白靛不在乎自己縮水衣服,他挑起一邊眉毛,瞧見蠍子一直盯着被取下來的衣服,頗委屈,被那幾隻碩大的側眼看着,白靛驚悚之餘也感受到一點可愛。
他大概是瘋了。
白靛面無表情的想着。
它就呆呆的緊盯着白靛,非常不舍被蟲母取下的“皮”。
白靛能夠感受到手心的冰涼,刺激着他的身體。
他的喉嚨幹啞,白靛知道這種想法很奇怪,但是,他很想把這根尾針吞下。
“再近一點。”白靛的聲音低沉,聽得它想趴在蟲母胸膛上,感受蟲母心髒跳動的聲音。
白靛舉着自己做好的花環,套在蠍子的尾針上,顔色多樣的花環映襯尾針,減弱尾針的冷肅。
白靛打了個響指,“不錯。”
戴上花環的蠍子看着更蠢了。
它感受到花環上的羽毛在觸碰自己的尾針,就像蟲母在溫柔的撫摸它一樣。
好愛蟲母。
想永遠黏着蟲母。
白靛忍不住伸手又拍了拍它的腦袋,他把手按着自己膝蓋站起來。
“明天見。”
蟲母在同他告别。
它注視着蟲母寬厚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擋在洞口的樹葉後。
它又看了看自己尾針上的花環,雖然上面的羽毛是從惡心的飛鳥身上扯下來的,讓它覺得難受。
但是,除了這個外,上面留有蟲母的奶香和氣息,讓它沉迷。
嘻嘻嘻嘻嘻。
[宿主,嗚~你居然給它做花環,我的呢?]
250無理取鬧,它就差在地上打滾。
白靛一邊把羽毛擺好,他把兩片寬大樹葉用藤蔓綁好,再把羽毛塞進去,躺上去的那刻,床總算是不硬了。
白靛躺在床上,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看,我這是把你當自己人。我用花環是為了争取它幫我,但你不一樣啊,你是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250被白靛的一番話說得心軟軟,[嘤~宿主,你人真好,我都這麼坑你,你居然還這麼相信我。]
白靛冷笑,陰恻恻地翻了個身,翻身的時候,恰好擠壓胸肌的側面,胸肌堆積。
他拖長音,“你也知道啊。”
白靛把心髒調出來,系統給的唯一一個有用的道具就是它。
形狀同心髒一樣,卻無時無刻不在生産乳汁。
更何況,他還在與心髒共感。
啧。
麻煩。
要是真的讓人把心髒上的乳汁吃完,他會感受到什麼?
僅僅隻是捏一下心髒,他的胸肌就隐隐散發酸痛。
白靛耳邊還有250絮絮叨叨的說話聲,他卻越發覺得疲憊,慢慢合上眼。
月色籠罩着整個森林,星空奇幻,白靛的腦中泛起奇怪的感受。
有東西在不斷的敲擊他的腦袋,企圖進來。
白靛起初以為是250鬧出的動靜,他置身于一個白色的空間,四周是純白的,面前有一扇門。
白靛喉結滾動,他能夠清晰感覺自己是在夢中,他手放在門把手上,用力往外一扯,狂風從裡向外吹,白靛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他退後幾步,等到風消散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能夠睜開眼看清裡面的一切。
淡綠的長發鋪滿整個地闆,白皙如玉的肌膚,男人安靜的跪坐在地上,背對着白靛。
白靛面無表情,他毫不猶豫的把門關上,将自己和男人關在一間房。
嗯。
反正是在夢裡。
放肆一點也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