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痕過于明顯與清晰,讓白靛無法忽視。
他嗤笑一聲,把手搭在尾針上,冰涼的觸感,他用舌尖頂着上颚,唇角還殘留被撐大的感覺。
白靛垂下眼眸,他想起男人說的話,他彎着腰與蠍子的中眼對視。
“說話。”
白靛帶着命令要求它,“開口。”
它沒聽懂蟲母說的話,離得近,它隻能看到蟲母硬朗的臉和被它咬得殷紅的胸肌,螯肢上的鋸齒狀擠壓蟲母的胸肌,豐滿且手感極好。
它無辜且懵懂的動了動尾針,卻因為蟲母的主動靠近而變得格外興奮,親熱的湊上前。
[宿主。]250不明白,[你是摔傻了嗎?蠍子怎麼會說話呀。]
不會有錯。
白靛相信自己的記憶沒出問題,突然出現的男人一半模樣是人類,一半模樣是蠍子。
蟲母……
它在喚自己嗎?
所有的思緒如同一團攪亂的毛線,快要找到藏匿在毛線裡的線頭。
白靛無法斷定蠍子有沒有欺騙自己。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蠍子的外殼,發出清脆的響聲。
“傻狗。”
“先回去。”
白靛被飛鳥折騰一晚上,哪怕他身體素質好,強壯,也經不起這麼強度這麼大的動作。
他需要時間仔細想想。
它邁開自己靈活的步足,屁颠屁颠的跟在蟲母身後,白靛臀部挺翹緊實,他穿的樹葉裙經過一晚的璀璨,早就沒剩幾片樹葉。
隐藏在樹葉下的臀部。
它還記得昨晚,蟲母坐在自己身上,居高臨下的模樣。
不屑,厭惡。
隻是稍微想想,它就激動得渾身顫抖。
蟲母在看它。
蟲母在注視它。
好開心……
嘻嘻。
哎呀。
它突然停住腳步,往後面看去,除了它和蟲母躺過的地方,原本的飛鳥的殘骸全部被它吃掉。
掃蕩得一幹二淨。
它需要找時間,去飛鳥的巢穴一趟,看有沒有遺漏的惡心飛鳥。
.
“叮——”
“檢測到未知精神力,正在計算中——”
“精神力等級:S”
“危險,危險。”
吵鬧的聲音讓躺椅上的男人睜開雙眸,青綠的眼眸中閃爍着光芒,他勾着唇角。
“如果你沒出錯的話,你的意思是,在被廢棄的森林中,檢測到跟我精神力一樣的蟲族?”
“是的,良列而上将。”
良列而紅唇咧開,螯肢從口器中伸出,“是嗎?”
“看來是我的兄弟出現了。”
“您并沒有兄弟。”
良列而用手指卷動鋪滿飛行器的發絲,“确實,我希望這些兄弟最好别出現。”
因為,他需要獨占蟲母的愛。
良列而的眼裡充滿狂熱的目光,他的手臂出現醜陋的黑色外殼,原本溫順的青綠發絲如今漂浮在半空。
“無論這隻s級的雄蟲是誰,我都不希望它能活着。”
“需要上報給神父嗎?”
“噓。”
帶着純白手套的良列而用食指抵着自己的紅唇,他輕聲道:“當然不用,我會送一份大禮給他。”
“嗤。”
.
回到床上的那刻白靛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他肌肉酸痛,雖然從飛鳥手上逃脫,但他的手臂和大腿都擦傷。
等到整個人放松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傷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