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他男朋友,今天你來這是想幹嘛?”大聰明問。
“我們分手了。你們也知道許燒那玩意,花花公子一個,跟我好了幾年說甩就甩,一分錢分手費都沒撈着。”
“你想訛錢?”大嘴巴問。
“這不順手的事麼。”墨煙流說:“我就要個證詞,許正甯是怎麼把這場子建起來的,建這個用來做什麼,訛了錢咱仨分呗?”
這次沒等大嘴巴說話,大聰明先啐了一口,差點啐墨煙流身上,墨煙流拿着手機後撤步退了五米遠,狹長的眼睛都瞪圓了。
這人怎麼還跟前過不去呢?墨煙流頓時覺得這錢也沒那麼好使了,至少對上拳頭是差了些。
大聰明義正言辭:“咱兄弟都是講義氣的,要是真能被這點錢收買了,老闆也不會用我們。少打這些主意了,要殺要剮随你便。”
說完跟個烈士似得一仰頭,要不是知道就兩毒枭的看門狗,還頗有慷慨就義那範。
“随我便?”墨煙流低頭和他對視,眼中火光燃了一會,又染上了笑意。
大聰明先被吓着了,擰巴了半天,見人笑了又松了口氣,想着就是個吓唬人的小破孩,道上沒混兩天就開始學人綁架了。
墨煙流卻從腰間抽了刀出來。
他半蹲在大聰明跟前,先是用刀尖點了點他的臉。
大聰明有些慌了,但還礙于自己剛英勇獻身的說辭不肯服軟:“你想幹什麼?你有種就捅死我,捅死我你也活不了!”
“不行,我不殺人的。”墨煙流說了句他聽不懂的話:“副本世界不能殺人,他不讓我殺。”
可就下一秒,墨煙流的刀尖就放在那人嘴角,一刀把嘴角開到了耳朵旁,大聰明的臉瞬間被開了兩半,松松垮垮掉了下來,血似岩漿從嘴裡往外湧,沒一會脖子前襟染紅一大片。
他也忘了剛剛是要殺要剮還是英勇就義,隻一刀就把三魂七魄砍了個幹淨,疼得大吼一聲,第二聲被墨煙流又一刀頂回了嗓子裡。
想閉嘴忍着,奈何嘴已經閉不上了,隻疼得直哼哼,打着哆嗦求饒。
旁邊的大嘴巴已經被吓懵了,哆哆嗦嗦說:“老闆,你想問什麼我都說,求求你别砍我啊。”
墨煙流在大嘴巴肩膀上擦了擦刀尖,又用刀側拍了拍他腦袋,說:“還是你懂事。”
他回頭:“晏信,把手機拿過來。”
晏信嘴唇微張原地變成了一個癡呆。
在他眼裡墨煙流就一剛成年的小孩,非要再加點什麼,頂多是個瘋癫戀愛腦。
但沒想到這戀愛腦的癫勁沒隻癫在戀愛上——這種談戀愛自己不要命的小少爺,也不大給别人留命。
現在他在心裡猛謝溫涼給他的忠告,想着要不是他,自己今怎麼也得被開兩刀。
還沒來得及好好膜拜一下再生父母,墨煙流眼中的寒光就射了過來。晏信忙從桌子上跳下來把手機遞了過去。
“你還能被這點事吓着?”墨煙流嘲笑。
“不是這點事,主要是被你吓着了。”晏信很誠實:“沒想到你這麼狠。”
墨煙流把鏡頭舉過去:“說吧,這倉庫誰建的,怎麼建起來的,裡邊這些都用來做什麼,你們又在這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大嘴巴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往外倒了個幹淨。墨煙流趁晏信靠着出風口抽煙的空擋,給自己手機拷貝了一份,又讓011留了一份。
說完後,墨煙流問了兩人監控室位置,想着許正甯來這邊總會留下些記錄。
但監控隻留了最近一個星期,正好是那位候選人被刺殺的當天。墨煙流猜測從那時候起許正甯就沒再來過倉庫,翻來覆去也看不出什麼。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這邊倉庫是許正甯地盤,但負責人居然是一個姓張的。訂單和出貨手續上大都簽的這位張姓負責人名字。
他辦事又小心,就連打來的電話都是公用電話。墨煙流覺得那電話可能壓根就不是許正甯親自打的,就算是拿去查也查不出什麼。
不過墨煙流在翻查倉庫訂單時,竟然找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有一筆訂單簽的是許正甯的名字,存在電腦上沒有删除,上面有清晰的倉庫地址。
他錄制好後,喊上晏信二人出了倉庫。
裡頭鬧出這種動靜,被發現是遲早的事。該錄的也都錄好了,墨煙流不打算再翻牆出去——主要那牆實在難翻。
出門晏信還沒來得及拉住人,墨煙流直接就光明正大從正門往外走,順便還笑着跟前院那幾個許正甯的手下打了個招呼。
晏信暗罵一聲,在那幾個守衛反應過來沖上前時,完美發揮了自己價值四十萬的功效。
墨煙流瞥了一眼地上慘叫的幾個人,推開門,腦門上迎面抵上一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