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流先是眯着眼睛,最後徹底閉上了,嘴裡癡癡說:“好困……”
宿星辰嘴唇翕動片刻,手指捏着墨煙流脖子,低頭吻上了墨煙流的唇。
天突然暗了,月升的一瞬間,宿星辰頭發倏地變成墨色散在空中。
他輕輕啄了一下墨煙流又分開,偏頭觑他,逆光的墨煙流閉着眼睛,睫毛微微發抖,滿月一寸一寸攀升,澄黃潔淨的光将他輪廓勾勒得清晰明亮。
墨煙流的腦袋沿着樹幹一寸寸滑落,清淺的呼吸散在風中。他竟然真的醉得睡着了。
宿星辰忍不住問:“你說我像什麼?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了‘父親’的角色?”
“墨煙流,你父親也會像我這樣親你嗎?”
宿星辰低頭又在墨煙流唇上啄了一下,勾唇笑道:“哦,忘記你沒有了。”
他一手輕托在墨煙流耳側,一手扶着墨煙流的腰,含住墨煙流的唇瓣輕輕吮吸,本想淺嘗辄止的一個吻,卻想蜜糖一樣勾着他的思緒。
腦海中像有根弦崩斷了般,宿星辰不受控地握着墨煙流腰間那層薄薄的布料,把人拽進懷中,牙齒磕到了墨煙流的牙齒,懷中人悶哼一聲,感受到壓迫似的在宿星辰胸口拍了拍。
但抗拒隻會讓宿星辰把人抱的更深,眼前是一片醉人的紅,耳邊是黏膩的喘息,心髒跳得快要炸開,此時此刻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他自由。
宿星辰用手心做了一副沉重的鐐鎖,把墨煙流箍在身前,舌尖撬開牙齒探進了墨煙流的口腔攪動,水聲混着沉重的呼吸落在心上。
墨煙流迷糊中嘗到了一點甜,就在他舌尖,一會近,一會遠,心裡癢得要命。
他幾乎是憑着本能靠了過去,拽着宿星辰的衣領探進他的口腔中,舌尖勾纏舔舐,欲罷不能,貪得無厭的低喘聲從齒中傾瀉而出。
墨煙流仰着頭,像一隻取水的魚。宿星辰愣在原地兩秒,低下頭捧着墨煙流的臉頰再次吻了上去。
心跳如浪潮拍打在石壁上,洶湧沸騰的火,迷離虛幻的光,腐爛堕落的酒,墨煙流像一隻野獸撕咬着宿星辰,他長了一顆無論如何都灌不滿的心髒,兩人緊貼在一起,就要融進宿星辰的身體,就要爆裂成一簇煙花。
最後情動時墨煙流不可自抑喊了宿星辰的名字,從唇齒鑽出去,炸在宿星辰耳朵裡。迷迷糊糊的,墨煙流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滿心想要報複他,怎麼還會做這種春夢。
宿星辰卻捏着墨煙流的後頸把他強行拽開,聲音啞的不像話:“墨煙流,呼吸。”
在他說完後,墨煙流大吸一口氣,才驚覺自己差點溺死過去。
墨煙流整件上衣已經被汗水浸濕,眼睛裡滿是迷蒙霧氣。他有些不滿,黏黏糊糊抱怨:“在我夢裡還要欺負我,宿星辰。”
說完也不知道是醉酒還是缺氧,徹底暈了過去。
宿星辰攬着腿窩把人抱起來,因為剛才那聲“宿星辰”心如擂鼓狂跳着,不由得長籲一口氣,連睫毛都在發抖。
他抱着墨煙流走進殿中,裡面已經變成一堆廢墟,在宿星辰走過時迅速修複。
宿星辰一擡腳,腳下便生出一塊階梯,就這樣走上去,幾十米高的台階就在他腳下一寸寸複原,沒一分鐘,整個大殿已經恢複如初。
宿星辰把墨煙流放在床上,捏了個法決烘幹了他的衣服。
墨煙流翻了個身縮成一團,把被子抱在懷中,嘴裡還小聲說着夢話。
宿星辰點了點墨煙流的臉頰,在他耳邊問:“喜歡溫涼還是喜歡宿星辰?”
墨煙流什麼都沒說,宿星辰便自顧自回答:“知道你最喜歡宿星辰,我也最喜歡你。”
頓了頓,宿星辰改口:“我愛你,墨煙流。”
他吻了吻墨煙流臉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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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副本,提到C級吧。”宿星辰翻了翻副本資料。
“連跳兩級,他……他能适應嗎?而且C級副本不是人類世界,還要封印他的神力嗎?”011小聲問。
“還他一部分神力。”宿星辰挑了挑眉,臉上浮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我記得墨煙流的神力是火屬性。”
“先還他一部分水屬性神力,進了副本還能澆澆花什麼的,修身養性。”
“這……”011噎住。不知為什麼每次跟主神彙報完工作,011都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還有,今天的事别跟他說。”
“什麼?”011瑟瑟發抖。
“就是我趁墨煙流喝醉強吻他這件事,還需要說的更詳細一點嗎?”
“不用。”011低下頭。
“就讓他當自己做春夢了。”宿星辰手指輕輕點在面前那和墨煙流一模一樣的陶瓷像上,指尖一寸寸勾勒着輪廓,臉上浮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