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正式宣布,”秦暮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回蕩在整個廣場空寂而震撼:“花神祭狩獵賽正式開始!”
人群驟然間沸騰呐喊:“花神祭萬歲!”
秦暮比了個“噓”的手勢,湧動人潮逐漸趨于甯靜。
秦暮眼底翻湧着笑意說:“請今年參加狩獵賽的勇士出列,随我去狩獵場地。”
“其餘的觀衆,依舊可以從所有顯示屏和電視上直播中觀看到狩獵場的情形。”
一個男子又高喊一聲“花神祭萬歲”,人群再次爆發出巨大的轟鳴。
參加狩獵的“勇士”已經一個接一個站了出來,在墨煙流想象中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活動,結果最終站出來的隻有13位。
墨煙流心底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走了出去,沒走兩步被裴野拉回來。
“墨教授,”裴野手指緊緊攥着墨煙流的外套,問:“這可是狩獵,你也要去嗎?”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墨煙流走了進去。
裴野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人群中開始私語:“墨教授怎麼也要參加?”
“他剛培育出花神聖物,審判庭不會讓他參加這種比賽的吧?”
“天呐,墨教授怎麼想的?!千萬不要啊!”
秦暮看起來也有些疑惑:“墨教授,您确定要參加‘狩獵’嗎?”
墨煙流點了點頭。
“您也想加入審判庭?”
“加入審判庭?”墨煙流問:“什麼意思?”
“在狩獵賽上最後存活下來的兩名勇士,可以加入審判庭與我們一起共事,墨教授不是為了這個?”
最後存活下來?墨煙流眉心微蹙,這難道不是一場簡單的狩獵?
那麼墨十月參加這場狩獵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加入審判庭?
現在看來,隻剩這一個理由。
墨煙流點了點頭,說:“當然,為國效力是我的畢生心願。”
秦暮向墨煙流你投去欣賞的眼光,又轉頭問:“那你呢裴野?”
裴野勾了勾頸間的電子項圈,說:“為了洗清我的罪名。”
秦暮睨了他一眼,說:“那跟我來吧。”
秦暮走在前方,十五個人自成一隊跟在後面,一群審判者随後跟了上去。
“你怎麼想的,要參加這種活動?”裴野緊跟在墨煙流身後,兩人走在隊尾。
“挺有意思的。”墨煙流回答。
“覺得自己挺厲害是嗎?”裴野壓低聲音說:“狩獵全程直播,你那不知道怎麼變異出來的鐮刀,你敢用立刻會被他們抓起來處死。”
“不就是狩獵嗎?”墨煙流聲音冷漠,說:“我知道你看見了,但也别總拿昨天那件事威脅我。”
“那是他非要惹我,就算真查到我頭上,我也無所謂。”
“更何況你也在現場,最後查到誰頭上還未可知。”
不就是狩獵嗎?裴野默念這句話,往墨煙流身邊走了走,再次壓低聲音:“就是不知道墨教授等會打算狩獵敵人,還是自己的同僚。”
“同僚?同僚可不會對我下死手。”
“墨教授在說曹以?”裴野跟着墨煙流上了裝甲車,兩人坐在一起。
“裴同學想說誰?你自己?”墨煙流側頭看向裴野。
“我在說今天的狩獵啊墨教授,”裴野眼神中帶了些疑惑和調笑,輕聲問:“你什麼情況,就算修養一年,也不至于把花神祭的傳統習俗忘了個幹淨吧?”
說多錯多。墨十月身上有太多墨煙流不知道的事情,而這個世界的人對墨十月又太過于了解,好像随便聊幾句,就能發現他不對勁。
墨煙流決定幹脆把自己失憶的事情傳出去。
“我失憶了,你不知道嗎?”
“之前請假修養也有失憶的原因,我經常忘記很多事情,偶爾又能想起來一些,腦子總是不太清楚。”
墨煙流故意說的很玄乎:“而且我還總夢到花神。”
“夢到花神?”
“純黑睡火蓮的法決就是他告訴我的。”
“你是太高估自己的洗腦能力了,還是覺得我是個腦殘?”裴野冷哼一聲。
說話間一群人到了審判庭。
墨煙流跳下車,問:“怎麼停在這裡?”
“狩獵場地就在審判庭後面啊。”裴野嗤笑:“還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墨煙流回頭瞪他,一陣風吹過來,櫻花樹上的粉色花瓣落了墨煙流滿肩。
裴野拍了拍墨煙流肩膀,低頭沖他笑了笑:“我們組隊吧,墨教授。”
“沒興趣。”墨煙流跟着隊伍走進去。
劇情介紹裡這段一筆帶過,墨煙流根本不知道這場狩獵究竟意味着什麼,越往前走,越是玄乎,他覺得所謂“狩獵”二字根本不是表面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