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顧安攬着墨煙流肩膀:“去慶祝一下,今天得了這麼好的東西!”
墨煙流掙紮開,說:“我處理一下這裡,你先出去吧。”
顧安又揉了一把墨煙流頭發:“那你快點。”
顧安走後,墨煙流把設備上纏繞的線卷起來,坐在椅子上,把顧安剛碰過的地方又重新碰了一遍。
整個地下城都是顧安的人,墨煙流有些發愁。如果在廢棄區,随手把人撈出去就行,誰承想顧安戒備心這麼強,居然把人帶到了這裡。
墨煙流關好門,跟顧安繞過城中,沿着階梯繼續往下走,是一扇門。
墨煙流沒來由心慌了一下,這構造,跟主神聖殿後院那個囚室太像了,墨煙流有點想吐。
下去後門口有兩位穿着像侍應生的男子,站在門口喊了聲“顧爺”,遞了兩個面罩。
顧安接過去,遞給墨煙流一個,把自己的戴臉上,推門走了進去。墨煙流拿在手裡看了看,是一隻兔子。
他扣在臉上,跟了進去。
是一個巨型場地,霓虹燈光變換着打在場地上,觀衆台隐沒在黑色裡,各式各樣的人帶着面具,衣着幹淨奢華,平靜坐在座位上,好像在觀賞一場盛大的藝術。
而台上,一群裸丨露的男男女女,帶着手環腳環扭動着身軀,随着音樂瘋狂跳舞。
冷暖色調的光線變換着打在他們身上,墨煙流隻要一擡頭就能看見七彩斑斓的肉丨體。
他偏了偏腦袋,坐到座位時,又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現在就是非常想吐,甚至覺得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得吃素。
“你好久沒來過了吧?”顧安湊墨煙流耳邊問。
墨煙流捂了捂耳朵說:“不記得了。”
他想起程澤之前說的“表演”——那樣震人心肺的表演,隻要看過一次,就像上瘾一樣難以忘記。
“這些就是那群思想罪犯嗎?”墨煙流問。
顧安點了點頭。
“既然他們被審判庭驅逐,為什麼不把他們收入反派黨麾下,反而拿他們取樂啊?”
音樂聲突然燥了起來,場上的燈光變成單調的橙色和紅色。
墨煙流湊到顧安耳邊,又大聲重複了一遍。
從那頭黑狼的面具中,墨煙流都能看到顧安不屑的眼神。
他嗤笑一聲,說:“反叛黨也不是什麼垃圾都撿。”
是啊,可回收垃圾當培養皿,其他垃圾當興奮劑。
墨煙流撇撇嘴。因為不想看台上,他腦袋一直偏着,從顧安的角度,墨煙流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
顧安被環境催得有些興奮,湊過來用低沉的聲音蠱惑墨煙流:“想不想上去玩?”
墨煙流迅速搖了搖頭。
“我也舍不得你跟别人玩。”顧安掐着墨煙流下巴,眼看就要靠上來,被墨煙流一拳推開。
“我想吐。”
顧安愣了愣:“嗯?什麼?”
“晚飯吃多了。”
墨煙流猛地推開顧安跑了出去,進衛生間後反鎖了門,撐在洗手台上喘了口氣,給徐瑾發消息:“你在哪兒?”
徐瑾實時定位一秒過來,人就在會場裡。
她順便還給墨煙流發了一段視頻。
墨煙流點開,一個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在他走後,從觀衆席上了台,單手解開皮帶壓着台上的表演者直接開始性丨交,沒一會,在情丨欲催動下很多戴着面具的人都走了上去。
“我操……這什麼鬼地方?”
墨煙流剛說完,就聽到隔壁有人在嘔吐。他從洗手間出來敲了敲隔壁的門:“徐瑾?”
徐瑾推門出來,臉上還挂着水珠。
兩人四目相對,墨煙流把徐瑾拉進男洗手間。
“這什麼東西?”墨煙流點開視頻對着徐瑾。
徐瑾一把關掉,嗓子裡又嘔了一聲:“别看了我又不行了……”
“顧安每次來這兒玩都要找幾個心腹陪着,”徐瑾坐在馬桶蓋上,腦袋埋在腿上:“原來都是程澤陪他,程澤那個畜生——巴不得上趕着過來,自從被你弄成藥人後,這活就落我頭上了。我真受不了了。”
“我操……動物世界現在都看不見這麼野的片了。”墨煙流坐洗手台上揉了揉胃,那塊因為幹嘔一陣一陣反酸。
“墨教授原來不也挺愛看的?”徐瑾擡頭輕笑:“失個憶把愛好都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