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蒼玄淡然一笑：“我也覺得我們還會再見的。”

“你要看一下我的樣子嗎？”

蒼玄去解口罩，被墨煙流制止。

“不用了，看了我也記不住。下次吧，”墨煙流勾着口罩帶幫蒼玄戴回去，說：“下次見面再讓我看。”

他說的是實話，宿星辰的臉沒人能記住。

蒼玄點了點頭：“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墨煙流回去後，禾苗一臉遺憾：“鬼差大人這就走啦？”

“你還挺舍不得。”

“那當然啦！有無常子在身邊，不知道會省多少事呢！我看他那麼喜歡你，還以為會和我一起呢。”

禾苗輕歎一聲，說：“果然權貴就是無情。”

“人家事那麼多，也不能成天陪我們過家家。”

墨煙流伸了個懶腰，看着天色漸亮，說：“行了，咱們也該幹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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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兵處

“你說這些都沒用，我們這隻招S級，就你們兩個廢物加一個老頭，上戰場都不夠當炮灰的。”

大胡子罵罵咧咧：“我管你認不認得什麼無常子，趕緊走，别影響我們工作。”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禾苗氣得大吼：“不讓進就不讓進，說我們廢物什麼意思？！有本事出來咱兩打一架啊！”

“行了禾苗，”墨煙流抓着禾苗的衣服把她拽回來：“你這小身闆，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禾苗怒氣沖沖：“你也不幫我！”

墨煙流指了指那人，又拍了拍臂膀：“你看那大胡子膀大腰圓的，一拳掄下來我可遭不住。”

“那現在怎麼辦啊？”

禾苗一跺腳，說：“你不是說無常子會幫我們嗎？真不靠譜，還以為你的美色多少能有點用處。”

墨煙流彎腰，眼中帶笑問：“來的時候說随緣，進去的心比我還迫切，你到底為什麼想參加神鬼大戰？”

“關你屁事？”禾苗白眼一翻向後走去。

墨煙流掃了一眼招兵處，有個鬼差慌裡慌張跑過來湊大胡子耳邊說了些什麼，他隐約聽到“無常子”三個字。

墨煙流低笑一聲，轉身便走，心底默念三個數，身後果然傳來一聲叫喊：“三位請留步！”

那人彎着腰小跑過來，笑得一臉谄媚：“不知道幾位竟然真的認識無常子大人，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禾苗見狀直接打了個回馬槍，叉着腰嗤笑道：“我們沒跟你說嗎？剛才是誰說的，管你們認不認識什麼無常子，兩個廢物帶一個老頭……”

“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大胡子嘿嘿一笑，心裡忍不住蛐蛐，又來仨關系戶。

禾苗怒斥：“那你說誰是廢物？”

“我是廢物，我是廢物。”大胡子見禾苗一臉怒氣，心道要不是你真認識無常子，我就該一腳把你仨踹出去，穿的破破爛爛，倒還真有幾分人脈。

想歸這麼想，但他到底就是個打雜的，要來日能升個一官半職，無常子這種可萬萬不能得罪。也不知道這三位是塞了錢還是什麼破落戶親戚，這種事居然還真被自己碰見了。

心裡一邊嫉妒這三個人，一邊又忍不住譏諷，臉上還得過得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啪啪”扇了自己兩耳光，讨好着說：“這下您消氣了吧？”

古簡許是沒見過比自己還狗腿子的人，當下就瞪大了眼睛。

禾苗看爽了，才不情不願走回去拿了軍牌，挂脖子上後，又沖那人翻了個白眼，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墨煙流把軍牌挂脖子上，拿出那隻兔子挂墜看了看，又把兩個一起塞進胸口。

出去時禾苗接了個電話，古簡打着哈欠跟墨煙流站一塊等人。

“那個‘無常子’，其實是鬼王蒼玄吧？”古簡小聲問。

墨煙流手隔着衣服放在胸口吊墜上，問：“你看出來了？”

“無常子咱倆都見過，”古簡掏出根煙來叼嘴裡，含糊着說：“他不是無常子，動動腦子也能知道是誰。”

古簡又摸出打火機，問：“不過他真是主神嗎？”

“不知道，沒看清臉。”

“刺啦”一聲，煙燎起來，白霧順着風飄到墨煙流跟前，墨煙流皺眉扇了扇。

“看清臉也沒用，”古簡看着風的走向，跟墨煙流換了位置，又說：“反正沒人能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不過你應該能認出他，你們關系可不一般啊。”

墨煙流說：“認不出來，就感覺有點像。”

古簡一根煙抽的差不多，把火一掐，沉聲說：“你覺得像，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