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鏡衍收回視線,尴尬地輕咳兩聲,他道:“葉遊魚,其實我沒…”頓了一下,他把到嘴邊的“事”字收了回來,改為道:“我們回去再做吧。”
葉遊魚:“啊?”
司機:“。”
車廂裡更安靜了。
葉遊魚樸實地說:“車程足足有二十分鐘呢,現在做,到家之前說不定就好了!”
“欸你别怕我累着,我精力都恢複好了,時刻準備着!”
葉遊魚做了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
江鏡衍:“……”
越來越奇怪了。
然而葉“治療師”等不及了,江鏡衍被強行按頭,臉朝下埋在葉遊魚腿縫上,“你不用動,我來動就好了。”葉遊魚貼心道。
随後,他手心向下,輕柔地放在江鏡衍背上,規律緩慢地從上往下撫摸着。
葉遊魚:“我輕點,如果疼你就和我說。”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反而讓江鏡衍的傷痛感加劇。
江鏡衍臉貼着葉遊魚的大腿肉,整個脖子都紅了。
明明之前隻是說來安慰葉遊魚的話,此刻竟成了真,背脊處,一股莫名而來的蘇爽感的确壓制了部分疼痛。
這次倒的确是心理因素引起。
耳邊倏地傳來輪胎與地面摩擦導緻的尖銳聲音,車子猛的一刹,葉遊魚來不及反應,狠狠往前栽去。
江鏡衍耳急手快,迅速轉身按住葉遊魚肩膀,才免于葉遊魚與椅背來個猛烈接觸。
司機罵罵咧咧地開口了。
他原先聽着後排兩個年輕人說話,以為隻是感情太深,嘴上調調/情罷了,做他們這行的,能忍就忍。結果兩人還真的膽大妄為在他面前行人類繁衍之事,把他當做play中的一環。
司機忍無可忍,通過後視鏡惡狠狠地瞪着兩人,厲聲道:“幹什麼幹什麼呢!還有素質嗎?還有王法嗎?你倆要再不停下,我就把車直接開進警察局,舉報你倆公然傳播色/情/淫/穢!”
葉遊魚剛從急刹車的茫然中回過神來,又被司機一連串的炮轟給說懵了。
怎麼了怎麼了,難不成有人在大馬路上就情不自禁了?
葉遊魚打開窗戶,準備伸頭看看熱鬧。
江鏡衍:“……”
江鏡衍此刻無比羨慕葉遊魚的天真單純。
“就說你呢!”
司機怒吼一聲。
一人一鬼直接被司機趕下了車。
汽車揚塵而去,葉遊魚幸運地聞到了他愛的尾氣味道。
留戀了一會,他才無辜地看着一言不發的江鏡衍:“難道是我死太久了,人間有了新的規則了?”
“療傷也算色/情/淫/穢嗎?”
江鏡衍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的對話和行為在外人看來很可疑。
而且其實他也有錯,如果當時直接說沒事,就不會将話題引向更奇怪的地方。如果再堅定一點,也不會被按頭療傷。
江鏡衍歎息一聲,安慰葉遊魚:“可能司機今天心情不好,想要安靜,而我們說話吵到他了。”
“啊…早知道剛剛攔下他了,路怒症也很危險的!”葉遊魚擔憂地看向汽車離開的方向。
“…嗯,夜裡車少,應該不會的。”
·
他們兩個又重新打了一輛車才回到了霍家。
之所以這次成功回來,得益于江鏡衍善意的謊言。
葉遊魚上車之後,先是試探着和新司機打了個招呼,見司機回應和氣,他松下心來。
隻不過這次葉遊魚的注意力不全放在江鏡衍身上了,為了表示對司機的關心呵護和公平,他沒再讓江鏡衍躺在他腿上。
江鏡衍坐得端端正正,葉遊魚就擡起一隻手幫他撫摸後背,眼睛就通過後視鏡觀察司機表情,一有變化,葉遊魚便出聲道:“師傅,您辛苦了。”
師傅:“?不辛苦不辛苦。”
葉遊魚:“開車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如果您有什麼傷心難過的事,可以說出來,我願意當傾聽者,”
師傅一臉疑惑,拉到和尚了?
江鏡衍:“。”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回到霍家時,一樓大廳的燈還亮着。
霍家主等在沙發上。管家替江鏡衍他們開門時,霍家主立刻迎了上來。
“鏡衍,你回來——嗯?葉…你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