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吧,開個包間,就咱倆。”
“收到。”
趴床上又躺了一會,楚回舟眼眶有點酸澀,
他伸手揉了揉。
真男人絕不流淚。
剛到家沒躺多久,楚回舟又出去了。
車速不快,他慢吞吞的開到夜色。
燈紅酒綠,燈光和音效切割,耳邊都是音樂和酒杯的碰撞聲。
去了葉文賓給他發的包廂裡。
一打開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倒酒的葉文賓。
他帶着一副金絲眼睛,面容清隽。
“來了?”
楚回舟疲憊的點了點頭。
走到沙發上,躺了上去。
“怎麼回事。”葉文賓好奇的看過去。
“真失戀了啊。”他覺得楚回舟這幅狀态挺稀奇的:“是跟上次你救的小美女失戀了,還是跟傅淮安啊。”
楚回舟側頭撇了眼他,翻了個白眼。
“說來話長。”
他坐起來想要喝酒,剛要入口,突然想起來什麼:“這酒不用我付錢吧。”
葉文賓抽了抽嘴角:“我請你。”
楚回舟這才放心的喝了。
“我家要破産了。”他淡淡道。
?
葉文賓看楚回舟面色認真,拿起手機看了眼日期,這也不是愚人節啊。
楚回舟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是真的,還欠了一屁股債。”
“消息還沒傳出去,但也不久了,大概這兩天吧。”
葉文賓眼珠子都瞪大了,看着楚回舟頹喪的模樣,
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隻能安慰他道:“會東山再起的。”
“呵。”楚回舟笑。
“就靠我這被酒精灌滿的腦子嗎。”
楚回舟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每天混吃等死靠家裡,結果家要沒了。”
他笑了聲,苦中作樂:“張仁守他們還不知道怎麼笑我呢。”
葉文賓沉默拍了拍他的肩,陪他一起喝酒。
“沒事的。”
酒精一杯一杯的下肚。
酒瓶在地上散落一堆。
葉文賓葉有點腦子不清醒了,他大着舌頭問:“你和傅淮安怎麼回事啊。”
“圈子裡一直在傳,也沒聽傅淮安辟謠。”
楚回舟眼神迷離,脖子連着臉上通紅。
他扯了扯衣領,呼吸好像有點不暢:
“傅淮安給我告白了,我們打了一架。”
葉文賓點了點頭,随後瞪大眼睛,酒意都醒了大半,拍着楚回舟的肩:“怎麼個事啊。”
楚回舟不想講,他身形不穩悶頭又喝了一杯,眼尾染上了糜爛的紅。
嗓音有點啞:
“現在我們鬧掰了,我沒想到我最好的兄弟,竟然對我有這種心思。”
“一堆堆事都發生在一起了。”楚回舟暈着腦子躺下去。
“好累啊。”
葉文賓看着他這樣也難受,他抖着腿站起來拍了拍楚回舟的肩膀。
“沒事,嗝,你要是之後沒錢了,找哥借。”
“雖然可能不多,嗝,但讓你吃飽飯也是夠的。”
葉文賓也跟着躺下去,腦袋暈暈的。
楚回舟笑了下:“謝了。”
“我準備明早詢問看看能不能讓我爸自己背這個債。”
葉文賓笑:“不愧是我兄弟。”
接着楚回舟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什麼繼續問道:“柳依依上次怎麼回事啊,一直忘記問你。”
葉文賓搖了搖腦子,眼鏡順着臉頰搖晃:“柳依依?上次你帶走的那個啊。”
“對。”
“好像被朋友陷害了來着,她朋友給她賣了,想着讓她簽上賣身契,就跑不掉了。”
葉文賓努力回想着:
“也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後面我見好像鬧掰了,也沒管了。”
楚回舟想了想:“後面解決了嗎?。”
“不知道。”
腦袋越來越暈,楚回舟将旁邊的垃圾桶拿過來,幹嘔了幾下。
沒吐出來。
腦袋耷拉在沙發上。
難受的淚水順着眼角流。
“那,等我醒來,再看看吧..”
傅淮安捂着傷口從家裡出來了,他面色冷凝,唇被咬的出血。
身上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爛,一道道鞭痕印在身上。
骨頭透出鑽心的疼。
他上了車後,疼的喘了口氣,沒等緩幾下,就開着車沖了出去。
跑出老宅一段距離後,傅淮安将車子停靠在了沒人的車位。
将椅子調了調,半靠在了上面。
他看着身上的傷,衣服黏在傷口上,有些結痂。
狠了狠心将他扯開,肌肉因為疼痛顫抖了下。
他眉眼卻沒透露出什麼感情。
冷着臉扯扯嘴角,望着窗外的景象。
冷風吹動了他的發絲。
目光空洞。
深夜街道沒有任何一個人,月光蒼白。
傅淮安簡單擦了擦身上的血迹,他不想去醫院。
打開手機死死盯着聊天框。
手機裡是他的人實時彙報楚回舟這幾天的行蹤。
看到他在酒店住了幾天,去了楚家後,又出去跟葉文賓去夜色喝酒了。
傅淮安靠在椅子上,胳膊擋住眉眼。
他面色潮紅,嘴角勾起癫狂的淺笑,嗓音沙啞的厲害:
“好想快點,”
“得到你。”
躺在酒吧沙發上的楚回舟好像突然感應到了什麼,身體突然抖了抖。
眼睛半睜着看了下,睫毛抖動,迷迷糊糊見葉文賓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又繼續合上了。
應該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