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年身體一僵,震驚地瞪大眼睛,他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對方,但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接着,他死死咬住對方嘴唇,直到嘴裡湧入溫熱的血液。
陸修澤感受着嘴唇上的刺痛,表情卻越來越享受,伸手開始解柳年的衣扣。
感受到脖子傳來的涼意,柳年劇烈掙紮,他大聲咒罵着,但收獲的隻有更加激烈的親吻,此時他身上的衣服也徹底被人拉開,露出了胸前大片皮膚。
就在他徹底陷入絕望之中,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陸修澤用力捂住柳年的口鼻,緻使他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有人來了。
他簡直要激動地叫起來,可腳步聲最終隻是停在門外等了等,随即又逐漸遠去。
壓在他身上的人勾起嘴角,将柔軟的唇部貼在了他的右側脖子上,在那裡留下一個殷紅的痕迹,接着逐漸往下……
突然,腳步聲急速接近,宿舍門被人大力踹開。
秦匡之的身影一閃而現,他持槍對準床上,沒看到預料之中歹徒的身影,反而看到柳年一副被淩辱後的模樣……
淩亂的頭發,紅腫的嘴唇,草莓印,破碎的衣衫,以及泛着潮紅的面部。
“我……是不是來早了?”秦匡之感覺自己說話舌頭都在打結。
好像誤入了什麼奇怪的事後現場。
柳年一愣,視線在房間裡搜尋了一陣,這才發現陸修澤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他心裡一陣慶幸,伸手拽了件衣服穿好:“沒有,被狗咬了,你來得正好。”
“哦……”秦匡之悄悄看着柳年,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臉紅,心裡一陣疑惑,明明房間有兩個人的味道。
柳年圍上絲巾,擋上那塊紅斑:“找我有事嗎?”
“陸修澤找你過去,”秦匡之想起自己來的原因,随即滿肚子怨氣,“你要不幫我跟陸修澤說說吧,天天使喚我,我又不是他手下”
柳年好奇:“你怎麼不自己說?”
秦匡之歎氣:“還不是上面吩咐的,拒絕不了。”
“我一個倉庫管理員,就有能力使喚開拓者隊長?”柳年無奈道。
秦匡之也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于是催促柳年:“也是,走吧。”
柳年猜測是讓自己加入開拓者的事,随着秦匡之前往軍區。
*
軍區21層辦公室,四面通透陽光正好。
陸修澤坐在中央辦公桌前,穿着一件白襯衫,潮濕的黑發耷拉在額頭上,睫毛微微濕潤。
柳年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心裡暗暗吐槽,速度還真快,連澡都洗了。
陸修澤擡頭看了他一眼,視線聚焦在他脖頸處:“脖子怎麼了?”
明知故問。
柳年咬牙:“被狗咬了。”
“什麼時候的事?”陸修澤起身向柳年走來,他伸手去解柳年脖子上的絲巾,冰冷的指尖觸碰到下颌,柳年仿佛被燙了一般躲開。
陸修澤不死心,繼續伸手:“我看看。”
柳年緊緊抓住絲巾,語氣不悅:“陸隊,有意思嗎?”
陸修澤疑惑地看着柳年,柳年深吸一口氣壓抑心中的怒氣:“你是想滿足你那無聊且得意的小心思?”
“你到底在說什麼?”陸修澤皺眉。
見對方還不承認,柳年一把拽下絲巾,指着脖子上的紅痕湊到陸修澤眼前:“不是想看嗎?看個夠,能欣賞自己的犯罪傑作很有趣,是嗎?”
陸修澤盯着紅痕陷入沉思,他好奇地歪頭:“這是什麼?”
柳年看着那雙純淨的藍瞳孔,心裡冒起無名怒火,唰地系上領帶:“演技很好,我自愧不如。”
陸修澤依依不舍地移開目光,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柳年,柳年打開文件,發現裡面是新的工作證,而工作證上的姓名是白七。
柳年不願多待,拿着文件轉身離開。
“等等”陸修澤拿出一套新的開拓者制服,“換上,等下有任務”
柳年拿着衣服往外走去,陸修澤伸手攔住他,荷爾蒙的氣味瞬間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