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第二天談序問江時融小狗崽崽該叫什麼時,江時融給它取的名字。
“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江時融和談序說,“就叫跳珠。”
就像那天雨夜落在談序白皙臉上,又濺落開的水珠。
十一點夜已經深了,但對于精力正旺的壯年狗狗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跳珠好吃好喝地養大,智商似乎比一般阿拉斯加犬高一些,他能記住江時融所有車發動機的聲音。
所以談序和江時融一前一後,一進大門一輛狗就朝他們飛奔過來。
身後還跟着驚呼的傭人。
是真的一輛狗,他實在是太大了,四肢着地頭都能到談序胸口,兩隻腳站起來更是不得了。
身上還全是肉,毛又厚重,跑起來肉感十足。
談序下意識一隻腳往後退了半步,蓄力接住往自己懷中撲的大狗。
“嘶——”饒是這樣還是被沖撞得退後兩步,直到腰肢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攬住。
“跳豬。”冷淡警告的聲音響起,本來興奮得直搖尾巴的大狗有些蔫巴,從談序身上下來,但仍舊站在他面前搖尾巴。
談序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它的大狗頭。
幹脆蹲下身和狗狗互動,“跳珠想Daddy了嗎?”
跳珠如其名,上蹿下跳,不停用腦袋蹭談序的手和臉頰,吐着舌頭興奮得不得了。
要不是被訓練過不準用舌頭舔人,它大概早用口水給談序洗臉了。
談序很喜歡跳珠的熱情,誰會不喜歡熱情可愛,一百五十斤的大狗狗?
就連江時融,雖然不經常跟跳珠互動,但跳珠拆家闖禍他也不曾苛責一句。
談序和它玩了會兒,江時融閑适地看着,狗很快被傭人帶走。
而談序跟着江時融進了主樓。
談序有個公開的身份:江時融的總助。
還有個半公開的身份:江時融的情人。
沐浴過後,江時融來到談序房間,享用自己矜貴怡人的宵夜。
談序身上的吻痕還沒徹底消退,又被附上新痕迹。
江時融比前段時間溫柔了很多,大抵是項目徹底結束,他的神經松懈下來。
跟了江時融五年,談序對江時融一些性.癖一清二楚。
壓力大時,在床.上會粗暴一些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談序不讨厭他的粗暴,哪怕他哭了江時融也不哄不停。
他還是喜歡。
他喜歡江時融給予自己的一切,包括占有和疼痛。
他們天生就該契合,像榫卯一樣,如果有阻礙他們契合的部分,談序會一點一點磨掉,哪怕那是他的血肉。
不過江時融脾氣好的時候,談序偶爾也會前進一小步,比如現在:
“涼——”談序瑟縮了一下,夾了夾腿。
江時融今天帶了個白玉扳指,玉是瑩潤的羊脂玉,但摸上那種地方,總還是冷的。
江時融啞聲斥他:“嬌氣。”
卻将扳指取了下來,随手往旁邊一扔。
戒指帶着不明水光,骨碌碌在被單上打轉,墜落到床下,撞擊在長毛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談序開始有些擔心,這枚價值千萬的白玉扳指不會碎了吧?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顧及不上戒指。
更溫柔有時候也...更磨人...
事後睡前,朦胧間,談序想起在晚上庭院外,看到的那個買花的男孩,某一刻覺得他們其實并沒有差别。
隻是他的手段更高明,更隐晦些。
想要勾引神明,男孩那樣可不行。